(检查终于彻底结束了,脖子上长了颗瘤,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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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冰莲那只洁白的羽翼就这么被白罄踩在脚下动弹不得,他望着周围已经开始变化形态的“兄弟姐妹”们,不由大喝:
“跑,能跑一个是一个!”
这些人全都化作了魔阴身,但与寻常魔阴身不同的是,他们还留存着自我意识,那名绿杜鹃用着嘶哑难听地声音喊道:
“大人……要走一起走!让我们宰了这狗屁判官!”
“你个蠢货,这可是白罄,你有几条命够他杀!快滚!”
白冰莲怒吼出声,让踩在他身上的白罄显然有些无语。
不是,你这话说的,怎么好像搞得我是反派一样?
周围的魔阴身冲着包围圈内的四人虎视眈眈,应浮鹰的双剑架在了胸前,目光如隼,紧紧地盯着周围的每一名正在移动的魔阴身。
那被他砍下头的两名药王秘传成员也已经重新化作了魔阴,身上的枝丫肆意横生,在身上四处乱窜,早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了。
“师父……我……我怕。”
藿藿躲在了白罄的身后,小腿不住地发抖,青年只是唤出了自己的长刀,古朴的刀身上印刻着淡淡的青色纹路,他将刀刃反握,朝着地上的羽翼扎了下去,鲜血顿时喷涌而出,眼前的造翼者发出了刺耳的惨叫:
“嘎——”
只是这声惨叫还没持续多久,白罄就用虚无封住了他的嘴,白冰莲眼眶欲裂,却只能发出“嗯嗯”的呜咽声,刚刚高高在上的样子仿佛只是幻觉,白罄一旦出手,局面便瞬间清晰了。
“好了,接下来,对付这些魔阴吧。”
他挥手,雪衣和应浮鹰的武器上顿时覆上了一层淡淡的紫色光晕,应浮鹰还未问清这是什么东西,雪衣就呼出一口气,手中两根破魔锥拼接在了一起,口中吟道:
“承十王敕……入魔,必诛!”
那根组合而成的巨大破魔锥上附着着白罄的虚无和藿藿的灵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偃偶判官的手中飞出,炸中了一名魔阴身的心口,它还未来得及高喊出声,灵符的爆炸顿时又将它炸个粉碎。
“没有用的,蓝蒲公英是经过了十次的蜕变,即使粉身碎骨也能……”
绿杜鹃沉声道,可接下来的一幕却出乎他的意料,所谓的蓝蒲公英被炸成了碎块后却再也无法动弹,血液早已化作了金色的银杏叶,在四周洋洋洒洒地飘落。
“这……这怎么可能!”
绿杜鹃惊道。
“原来如此……大人的力量是魔阴身的天然克星。”
应浮鹰这才明白过来。
刚刚雪衣的破魔锥虽然炸碎了这人的脑袋,但对方顷刻间就重新复原了,而附着上白罄的力量后,再加上那个小姑娘的灵符,连杀带补,能对魔阴身产生效果拔群的伤害。
“这位姑娘……能否为我也附上几张灵符。”
他连忙喊道。
“我……我是藿藿……”
藿藿小声地说道,接着挥舞着令旗,几个愤怒小脸的灵符小人悬浮在了应浮鹰的周围,他的双剑在周围舞动着,挡住了几个魔阴身袭来的刀刃,接着将身子一扭,人高高跃起,手中的双剑像是陀螺一样在半空中旋转。
“时辰已至,汝等不过尔尔,何不早降?”
判官的话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白冰莲硬生生将自己的羽翼撕开,重新站了起来,朝着不远处还存活的寥寥几个药王秘传成员怒吼:
“逃!”
绿杜鹃咬着牙,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外就跑去,其余人见状也赶忙跟上他的步伐,白罄伸手将长刀召了回来,接着看向了雪衣:
“你去缉拿那些魔阴,这里有我。”
雪衣没有说话,朝着那几个魔阴身就冲去,应浮鹰也连忙跟上了他的步伐。
院内人数众多,二十有六那样,十王司要做的不是无谓的杀戮,而是将他们扭送至幽囚狱,虽然就地格杀也不是不行。
但这些人脑海中的资料有助于十王司的办案,所以雪衣和白罄一向以震慑为主,没有大开杀戒。
尤其是眼前的造翼者,白罄记得,幽府通令中有说,面对这些丰饶民要以控制为主,最好活捉,若是危及到自身安全,便就地格杀。
他摸了摸藿藿的头,接着举着长刀向造翼者走去,可白冰莲却只是勉强扯出一个冷笑,淡淡道:
“嗯嗯嗯……”
白罄:“……”
哦,忘了给他解开了。
他挥手散去了虚无的能量,而白冰莲喘了口气,重新将刚刚想说的话说出了口:
“你不是问过,雪斋和我们,是什么关系吗?”
“药王秘传早在二十多年前就不再允许狐人加入了……这种机敏的生物无法掌握,容易冲动也容易犯蠢,所以我们从来没有让他加入过药王秘传。”
“只不过这只狐狸稳重而又可靠,尤其是……他盯了你这判官的行踪整整十年,所以……”
造翼者笑了两声:
“所以我们才得以又隐藏了十年,只可惜今日却被一条猎犬出卖了……”
白罄皱了皱眉头,刚想说话,藿藿突然拉住了白罄的衣角:
“师父……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白罄的耳朵动了动,只听到了一阵越来越大的嗡鸣。
“什么……”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一艘星槎破墙而入,径直朝着藿藿冲去,尾巴大爷刚反应过来,白罄已经率先将小狐狸抱在了怀中,闪到了一旁!
可星槎却没有朝着藿藿的方向继续前行,而是在快要碰到藿藿先前所在位置时止住了前进的势头。
“大人,上来。”
雪斋的声音从星槎里传出,造翼者冷笑一声,也不再管自己流血的伤口,跳上了星槎,白罄举起长刀朝着星槎的发动机抛去,可对方似乎早有预料,操纵着星槎微微一晃,就加速跑远。
若是之前那艘老星槎,恐怕白罄这一击早已中了。
白罄将藿藿重新放了下来,对方瘫坐在了地上。
“让他跑了。”
青年冷道。
“对不起……师父,我、我又拖后腿了……”
藿藿的眼泪夺眶而出,却被白罄轻轻擦去:
“无妨,再抓便是,且你本不擅长亲临战阵,没事便好。”
白冰莲身上有他的信息残留,跑不了的。
有了这安慰,藿藿心里倒是好受多了。
青年只是专心致志地替她擦眼泪,却没注意藿藿早已脸颊通红,心脏仿佛都要从胸膛跳出来了。
“小怂包……只是抱了你一下,不至于腿软成这样吧……”
尾巴大爷在心里吐槽道。
“是……那是被吓的!”
小狐狸显然是在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