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拟吗的傻逼浮屠界,阴死你爹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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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年,我不在的日子,罗浮倒也安稳。”
景元的手搭在大腿上,就这么肆意地左右看着,今天跟白罄第一次醒来时的天气差不多,墙上爬满了郁郁葱葱的爬山虎,随着阵阵春风吹来,将军的头顶也许久没有团雀停留了。
“也不是很安稳,五年前流云渡还出了大乱子。”
白罄叹了口气,这让景元有些意外:
“五年前的事你还记着啊?”
青年眨了眨眼,有些莫名其妙:
“为何不能记得?”
“我还以为无关云五的记忆你都忘得差不多了,如今还是小瞧了你。”
景元呵呵一笑,轻而易举地就将刚刚的疑问一笔带过了,白罄不由无奈地抚了抚额头。
他的话本就不多,现在景元更是让他直接不想说话了。
简称无语。
“倒不如说是最近记性越来越好了。”
两人的沉默没有持续太久,最终还是白罄打破僵持。
两个老家伙就这样边晒着太阳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一直到藿藿端着茶盘出来,景元的鼻子动了动,马上就闻到了鳞渊春的茶香,刚要倒茶,白罄就一巴掌将他抬起的手拍了下去。
两人互相瞪了一会,最终还是白罄举起了茶壶:
“我的徒弟,我先喝。”
景元眉头一挑,收回了手:
“行行行,让你便是,幼稚。”
虽嘴上这么说着,不过他脸上的笑意却是丝毫未减,反倒是愈发浓郁起来,藿藿在一旁生怕这聪明的将军看出来什么,连忙低下了头,尽量不想让他注意到自己。
少女转身想要偷偷溜走,未曾想身后却传来将军的声音:
“藿藿,我们也好久未见了,不妨也一并坐下吧,光是我和你师父怕是也聊不出什么来。”
说着,他还故作为难地摇了摇头:
“你师父的性格想必你比我更清楚,这家伙,让他说几句话可是很费劲的事情。”
这般求助似的要求让藿藿吐不出拒绝的话来,她看了看白罄,又瞅了瞅景元,最终还是唯唯诺诺地坐在中间的石凳上。
白罄给自己倒满一杯鳞渊春后就将茶壶放下,托着茶杯在嘴边吹了吹,完全没有要给景元倒的意思,藿藿于心不忍,还是替白罄将这鳞渊春给景元满上了。
“还是藿藿懂事。”
景元就像是个来串门的长辈一般,呵呵直笑,端着茶杯又一饮而尽,豪迈地像是在饮酒,白罄懒得瞧他,小抿了一口,便将它放下了。
虽然口中无味,但茶还是茶,藿藿买的茶饼白罄都有些舍不得喝,抠门的判官决定就给景元倒一杯得了。
“一杯茶也不给我倒啊,死抠。”
景元抱怨道,不过白罄却淡然了许多:
“山猪吃不了细糠。”
景元:“……”
这要是让罗浮人知道有人当着将军的面将他比喻成了山猪,恐怕整个罗浮都会炸开锅吧。
藿藿心中暗自想着,便偷偷笑了笑,只是当她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景元和白罄都在看着自己,小狐狸的耳朵顿时就慌张地竖了起来:
“怎……怎么了嘛?”
她缩了缩脖子,底气不足地说道。
“怎么感觉……藿藿长高了点?”
景元摩挲着下巴,低声道。
“是长高了。”
白罄闭上眼睛,又抿了一口茶:
“这是好事。”
“所以,怎么养的?”
景元好奇道:
“若是有心自然能发现,今日回来,我身边跟了个你未曾见过的孩子。”
藿藿和白罄同时点了点头,少女犹豫了一会,蹦出来一句惊世骇俗的话来:
“所以……是将军的私生子吗?”
“噗。”
白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他挥了挥袖子,看到景元那额头仿佛凝结成实质的问号,白罄倒觉得藿藿还真会说话。
“他叫彦卿,和我没血缘关系,知道这点就足够了。”
景元哭笑不得地摇摇头,随口道:
“白罄真是将你教坏了。”
藿藿吐了吐小舌头,垂下了头,任凭白罄的大手在脑袋上摸来摸去,青年说话永远是这样不急不缓的样子,即使景元在吐槽,他依旧毫无波澜:
“堂堂将军,何时也学会诋毁一名狐人女子了?”
这俩人说三句话就要拌两句嘴,要说关系不好恐怕没人会信吧,至少藿藿是肯定不信的。
两个老家伙斗嘴很有意思,尾巴大爷在心头哈哈大笑,就连藿藿的脑子里都是它魔性的笑声,好在她早就习惯了尾巴莫名其妙的笑点,脸上自然不会生起什么奇怪的表情。
“一对二,我乃劣势,若是强行迎战实属不智之举。”
景元苦笑,连连摆手,恳请白罄高抬贵手,就别损他了:
“说回彦卿的事吧,上回在通讯里,我便恳请你来军阵指导指导云骑,可否记得?”
“自然。”
白罄虽然很想装傻充愣,但想到这事的报酬是饮月之乱的始末,他又只好改口同意了,就连藿藿都有些惊讶。
除了十王司的工作,其他麻烦事白罄一向是不去的,景元直接甩了个看起来就不好玩的任务给白罄,结果他居然连讨价还价都忘了,答应下来——这一点是藿藿始料未及的。
“条件换一换如何?”
景元歪了歪脑袋:
“你来神策府的后院港口,充当彦卿的陪练,报酬依旧不变,你还可以多提一件事,我酌情回答你。”
“啧……”
白罄的眉头微微皱起。
其实他一向不喜欢小孩子,因为孩子闹腾,力量微弱——这一点在遇见了藿藿之后就像是治好了一般,白罄也算是知道孩子之间亦有差距,能捡到藿藿多亏他运气好。
感受到身旁的师父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很是高兴,藿藿便也跟着开心,她将茶给二人满上,接着问道:
“所以,将军是想要照顾彦卿吗?”
藿藿这话倒是问到点子上了,景元思索了一会,缓缓点头:
“若是可以的话,最好。”
“莫不是想徒弟想得入魔,便从不知道哪顺了一个回来。”
白罄懒洋洋地托着腮,小声道。
“编起谎话你还真是滴水不漏。”
景元的嘴角微微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