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那岂是人哉?
作者:欢宫神羽   大秦:悟性逆天的我,长生了最新章节     
    李家没有亲戚,至少李云和李梦不知道有什么亲戚,时间久了也不觉得这有何不妥了。
    另外李云自己也藏了不少秘密,从不愿对人提起,有点神神秘秘的。
    不过现在新人新风貌,李云并不想弄清楚这些陈年旧账,为什么要被过去束缚呢,记忆中的事就掩埋在记忆中算了。
    看看时辰差不多了,他按照平日的习惯煮了饺子和汤圆,做了紫菜、鸡蛋的汤羹。
    馒头是提前蒸好的,放在蒸笼里,拿出一个来在上面郑重抹了层肉酱,然后撒了葱花,等会妹妹咬一口就能吃了。
    这些事平时都是父亲、妹妹做,李云始终坐享其成,今日终于动手弄了一回。
    另外肉酱馒头他已经吃了两天,实在难以下咽,于是又用豆浆为自己泡了油条。
    生肉酱的油脂不易消化,卫生问题也不容忽视,以前在乡下总听人夸赞京城美食多样和精致,肉酱和乡下不同可以放心食用,李云是不盲信的。
    而汤羹太淡了,一大早配馒头他也吃不下去。
    “或者慢慢培养妹妹和我一起吃面?”
    京城只有病人吃面,李云觉得自己的闯荡之旅还是挺难的,吃碗面条可能都得装病。
    妹妹与往常一样卯时起床了,见李云把早饭做好了有些惊讶,出乎意料的是竟然也有些生气:“你不该做这样的事,难道是响应号召准备作贤男吗?”
    贤男大概是贴心男、持家男的意思,朝廷两年前推出一个计划,鼓励男子回归家庭操持家务,以便女子能够出来做事。
    华夏早在前朝就鼓励女子读书识字,参与事务,在此之前女子虽能做事但多受限制。
    即使到了当下也未完全改变,京城的家庭模式仍然是男子每天忙碌十几时辰来承担生计,而女子在事务上最多干几年左右,便又回归家庭了。
    这个传统模式束缚了女子在事务上的发展,所以才推行贤男计划,让男子共同操持家务,可以让生育后的女子重回事务,弥补人力不足的同时也显得男女平等。
    然而中原无论男女都以家庭主夫为耻,记得某位才子在落魄时当了三年家庭主夫,整天洗衣做饭照顾家人。
    回忆起这段过往,即使成名后的他仍然难掩苦涩和无奈:“我若有京城男子的气魄,早该悬梁自尽了。”
    就凭这句话,也大概能知晓当年京城男子有多抵触操持家务,而李云居然主动干上了。
    李云想得很简单,正好做完事那就顺手弄饭而已,哪来那么多朝堂深层次缘由。
    他乐呵呵主动过去拥抱悻悻的妹妹:“我只是心情好,顺便做餐饭讨好你而已。”
    “你高兴就好,”李梦终于欣慰了,紧紧搂着他:“我只是有点不习惯。”
    李云倒是很快养成了好习惯,每天该说的话主动说:“妹妹我爱你。”
    “我也爱你。”
    都说华夏人含蓄内敛,尤其不喜欢说“我爱你”这样的话,可在李家显然不是,甜得都有点腻,却很自然。
    妹妹神采奕奕地吃完饭,称赞李云做得美味,厨房也收拾得整洁,一点也不像第一次下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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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便匆匆赶赴学堂,告诫他切莫乱跑。
    李逸拉紧了窗幔,在昏暗中酣睡到午后未时。
    而后给画笔换上一根特制的毫毛,负箧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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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书新景况,起码契约已然寄去,诸位友人安心投注,收藏、推荐票、多留言进言,大伙继续欢快地耍上数月。
    此书并非传统意义上的那类史娱,读过《重生风云时代》的友人大致知晓,我的作品并不侧重与现实名人的关联,而且舞台颇为广阔,华夏这片大地都未必够施展。
    说到施展……我先前写的唐娱好像也算史娱……就看如何解读了,翻天覆地翻命运。
    李逸随意在自家楼下附近的街巷吃了碗馄饨,而后就拿着画笔到处画人。
    他专挑那些气质脱俗的女子画,碰到容貌特别惊艳的,甚至前后左右给人家画一组画像。
    所以画笔才换上特制毫毛,可以远远地勾勒,这般会便利许多,免得引发争执彼此恶言相向。
    涵养这种事着实难说,毕竟融合了李逸的记忆和性情,如同两块璞玉雕琢在了一处形成了新的心灵,真莫要太过自负。
    昨夜张大人的官服有助于他维持清醒,妹妹如同春花般娇艳的面容也让他镇定,但并不意味着任何时刻都能压住火,他能体悟到内心有些滚烫的东西时不时涌动,得时刻警觉迸发。
    接下来需要构思《风云学府》中的诸多形象,主要人物赵逸风、孙墨雄等还有印象,能够依凭记忆描绘出来,但其他众多人物已经模糊了,也不能凭空臆造,于是就上街采集素材。
    其实《铁血学府》已经设计了不少人物,但形象太端庄了,没有学子的韵味,甚至有点效仿仕女图的风格。
    这显然不行,学子得有学子的精气神,必须得符合大众印象,把貂蝉、王昭君、杨贵妃那样的容貌刻画成学究,连孩童都未必信,这是极大的问题。
    创作中人物形象的模式化其实众说纷纭,这个世间某种程度就是模式化的,貌由心生不是没有道理,过于执拗等于自寻烦恼。
    《风云学府》之所以成功,除了故事较为新奇外,很大程度也因为实在,原作者没有刻意粉饰笔下的人物,谁看这作品都觉得合情合理,没有突兀之感。
    李逸平素就喜爱作画,之前已经积累了不少人物素材,分类存于书房中。
    但出于某种难以言明的情愫,他对那种娇柔容貌的人不感兴趣,很少描绘她们。
    不是因为同类排斥,李逸俊朗潇洒但并不娇弱,实际上他有几个这样的友人,可能因此下意识避开了模式化,反而有些过犹不及了。
    这显然有些孩子气的执拗,李逸昨夜书房里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模特,只好上街再寻。
    街画采样是画坛不能说却普遍暗暗运用的法子,一部作品中有诸多人物形象和外景需要设定,谁也没有办法长期守在室外临摹,而凭空想象的往往不够鲜活,于是就出去作画,然后再从画作扒下来二次创作,许多与现实极其相似的画作场景也是这么处理出来的。
    时代在演进,工具手段越来越多样,画师们搞的是商业创作,没道理非坚守文艺情怀而坚持实地临摹,其实画出来的效果没人分辨得出。
    这样做还算敬业愿意奔波的,有些画师甚至从网上找画作修改,连载创作得赶时间,没用软件转换糊弄就不错了。
    也有画师从身边找素材,比如《山水图》作者徐青山画《飞鸟集》时,其中的**居士林雨就是以他在书画斋的好友赵山河为原型创作的,不过两人都不承认。
    好像也是徐青山说的,把憎恶的人画进作品,是他坚持创作的动力之一。
    这么干的画师不止他一个,唐伯虎给华府创作《蟠桃盛宴》时,一度不知如何刻画寿星的慈祥形象,华府管家看他晃晃悠悠以为在偷懒,就说了些难听的话,唐伯虎一气之下就把管家画成了寿星,数百年来供人品评。
    这些故事至少还表明一个道理,催画需谨慎。
    李逸也画过身边的人,他之前的作品中但凡出现温婉贤淑的年轻女子,基本都有李逸妹妹的影子。
    感觉有些怪,这算不算是他情感障碍的表现之一呢?
    肯定不是,李逸不认为自己对妹妹有特殊情感,好友王逸飞问过这问题,结果他用画笔表达了强烈**。
    “**,你才打自己妹妹主意呢,那岂是人哉?”
    华夏人说这话全世界人民恐怕都会深信不疑,他们可不兴搞这一套!
    现实中当然未必如此,之所以给人造成这种印象,华夏画坛其实难辞其咎。
    虽然许多书画机构口号喊得响,高雅、情谊、勤奋、成功等等五花八门,其实骨子里观念不正,出版的作品画面可能是优美的,但思想内容却充满**奢靡,不然怎么能保证销量。
    李逸的好友王逸飞目前也在从事绘画创作,大大方方搞的是纯正文人画,已经有作品在文人向杂志上连载,题材正是兄妹情,收入着实不菲。
    其实李逸也能随手画出极美的**和腰肢,比王逸飞画得还好,就是还没到穷困潦倒的地步,不然也早干起这个了。
    他总觉得画师画这个,就像文人去作了歌姬。
    与其画这个,还不如真去作歌姬。
    另外他对妹妹的爱真是正常纯善的,记忆中没有找到混乱不堪的东西。
    从长安出发交通极为便利,官道有长安道和洛阳道,可以很便捷地直达开封、金陵、扬州。
    接下来几日的下午李逸一直在奔波,除了作画他也想再熟悉一下这里,记忆有时是不可靠的。
    开封人流量极大,比较乱,是作画的好去处。
    李逸有一把开封城门东口驿站马厩的钥匙,带在身上快半年了,始终没有去使用过。
    记忆中的这件事很蹊跷,那是半年前的某一天,风和日丽有点燥,李逸准备下楼用膳,一个戴着斗笠长得像侠客的灰衣中年人敲门,给了他一把钥匙,说有一份重要的信函放在开封驿站马厩里,务必尽快取去拿,然后神秘一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