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半
轧钢厂会议室,聂建国赶到时,各部门领导干部已经到齐了。
刚刚落座,杨为民、娄振华和一位聂建国不认识,大约50多岁的的人出现在会议室。
三人落座,会议开始。
杨为民首先给聂建国介绍道。
“聂科长,这位是咱们轧钢厂工人联合会的夏金艺主席。”
聂建国连忙起身同夏金艺握手,目光流转间打量着这位夏主席。
1.75上下的身高,国字脸,花白的头发。一双浓眉下的双眸炯炯有神,一看就是经历过大风浪的老同志。
就在聂建国打量夏金艺的同时,夏金艺已打量着聂建国。
就聂建国的长相,夏金艺也不得不赞扬一句:“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啊。更何况这个年轻的保卫科长没有那呆板的性格,一双星眸流转间散发着淡淡的杀意,一看就是战场上下来的猛虎。”
心里连连赞叹,夏金艺也适时开口:“今天一早就听老杨介绍,保卫科新来一位科长英武不凡,还是名战斗英雄。现在一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以后轧钢厂和工人同志们的安全可都要靠聂科长了。”
“夏主席过奖了,组织上照顾我,派我来咱们轧钢厂是对我工作能力的考验,我一定不会辜负组织的期望,做好安全工作。”
“哈哈,好好好......”
夏金艺听到聂建国的话后开心的哈哈一笑,不骄不躁,这是个好同志。
一阵交谈后,开始了这周的会议。
会议内容除了传达组织要求加强生产,就是工人伙食问题。
会议期间还着重表扬了季博达同志,上午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全厂工人阶层,对此,作为工会主席,夏金艺很满意。
讨论完主要内容后,就是对于前天95号四合院发生的事情处理情况了。
其他人的都很好解决,但是轮到易中海的处理方法时,就显得比较棘手了。
主要是因为,易中海是厂子里的老工人,手艺也好,现在是轧钢厂为数不多的7级钳工。如果降级处罚,那么少一个7级钳工,生产工件的效率会大大的降低。不处罚吧,不能服众。而且,要是高级工以后都仗着自己的工级高,以此拿捏厂子,往后的工作还做不做?
一时间就易中海处罚的问题会议室里议论纷纷,聂建国觉得有点好笑。
降工级为什么要降工种?那这种处罚的意义在什么地方?
虽说工级降了、工资低了,但是工种不也下来了吗?一个7级工做低级工的工作还不是两手捏虾子,十拿九稳?
这完全起不到惩罚的作用。
敲了敲桌子,聂建国开口道。
“各位,我有一个好的处理方法,大家看能不能行?”
聂建国一开口,整个会议室安静了下来。
杨为民看向娄振华,他们也想知道几十个领导层的管理都解决不了的事情,他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
于是,杨为民开口道:“聂科长,你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不妨说出来,让大家参考。”
聂建国喝了口水,起身说道。
“首先,我不明白一点,降工级为什么一定要降工种。这样的惩罚根本不能让犯错误的人痛定思痛,因为即使降了他们当年也能再考回来。”
扫视了全厂窃窃私语的众多管理,接着说道。
“我的处罚方法是,降工级不降工种。同时三年内不允许进行工级考核,只有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时,犯错误的人才会去思考,才能在以后得生活中不再去犯错。
话音刚落,会议室中响起了阵阵掌声。
“对啊,降工级不降工种,以后犯了错误的人才会知道痛......”
“聂科长这个方法妙啊,以后谁在犯错误都这样惩罚。”
“对对对 ,我们也同意这种处罚方式。”
......
众人纷纷响应,但是夏金艺还是提出了一个问题。
“聂科长,这样的处罚会不会不符合工人利益问题?”
“夏主席问的好,这样说吧,如果你不犯错,那么这样的惩罚根本就形同虚设,也触及不到工人同志们的利益。如果一个人犯错了,只是不痛不痒的处罚一下,那工人同志们才会不服。再说了,这样的处罚已经很轻了,如果被判刑,监狱里会给你工资吗?”
聂建国的一席话,让夏金艺恍然大悟。
是啊,问题不严重也不会这样处罚,如果严重了,交给公家处理,进了监狱别说工资了,能吃饱都是问题。
于是,众人纷纷举手赞同,一致通过聂建国的提议。
散会后,杨厂长叫来田助理,把处罚决定交给宣传科进行广播通报。
而夏金艺则是留下了准备离开的聂建国,四人在会议室里再次交谈。
夏金艺首先开口:“聂科长,我听老杨说了,你的身份不简单。我和老杨有个不情之请想请聂科长能帮帮忙。”
“哦,夏主席请讲。”
夏金艺和杨为民对视一眼,神情略显为难。
“是这样的,这几年大饥荒,虽说咱们轧钢厂有部里统一调配物资,但是这一万多人的大厂,物资供应根本就供应不上来。粗粮将将就就,每月勉强能够够用,但是工人同志们已经近半年没吃过荤腥了。你看你有没有办法,帮工人同志们弄点肉食之类的,你放心,该多少钱,我们就给多少钱。”
聂建国沉思良久,夏金艺和杨为民心里也是忐忑不安。
实在没办法啊,工人代表们已经多次向工会和厂办提议了,但是肉联厂给的配额又不够。
就在两人以为已经没有希望的时候,聂建国开口了。
“为了工人同志,我倒是可以想想办法。今天我也去食堂看了,就现在的饭菜供应,别说那些重体力的工人同志了,就是我这坐办公室的,一个月这样吃才来也受不了。就是一点我想不通,我们这么大的厂,猪肉的配额这么少么?”
“唉,聂科长你有所不知,每年我们厂的猪肉配额是一年十吨,每个月也就1600多斤,分到每个人都不足2两肉。这几年又遇上自然灾害,配额更少,再加上小餐厅的招待,更......。
聂建国点点头,这两年自然灾害,人都吃不饱了,更何况是畜生。
“行,这两天我去转转,看能不能给工人同志们弄点肉回来,不过先说清楚,东西弄来了,钱款可是要现结的。”
“好好好,只要你能弄来,钱不是问题。但是,不能高于鸽子市的价格,你看行嘛?”
“可以,就按市价吧。等东西来了,钱货两清。”
和夏金艺、杨为民谈好后,聂建国刚要走,又被娄振华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