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众人都很高兴,承源一直等到晚上才找姬雷说了昨晚神须子独自来到凌烟阁的事情。
姬雷听完之后,皱起了眉头,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道:“我感觉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了。”
他开始分析起来:“刚开始的时候,天道被遮蔽,导致修行之人无法突破境界。当时我就猜测,也许是因为飞升之人对执棋人构成了威胁,所以他们采取了这种手段。然而,现在我们已经突破到了金仙镜,但仍然没有飞升,而执棋人却又主动撤回了遮蔽天道的屏障。这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深意呢?”
接着,姬雷提到了罗焱这个天选之人:“他的存在是为了打败执棋人。但为什么执棋人不直接杀了他,而是任由他逐渐成长起来呢?”
承源皱着眉头思考片刻后说:“会不会有一种可能,这一切都是一场猫鼠游戏,只有当执棋人折磨够了、满足了自己的心理需求后,才会真正动手。”
姬雷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一开始我也这样认为,但随着事情的发展,我越来越觉得不太可能。如果仅仅是为了折磨和享受这个过程,执棋人完全可以在罗焱还弱小的时候就将其杀死,何必大费周章地等待他成长起来呢?这里面一定还有其他的原因。”
承源缓缓起身,目光投向漫天繁星,深思良久后开口道:“看来,上界的变化之谜,唯有亲临上界方能揭晓。神须子年仅四十便已触及准圣境的边缘,可见执棋人赋予他的机遇,与罗焱相比也不遑多让。然而,他集齐九鼎、重塑九州的图谋,名义上是为了消除人间的苦难,我却始终难以释怀——这样的重塑,真的能让普通人安然无恙吗?他背后隐藏的目的又是什么?”
姬雷摇了摇头,苦思无果,说道:“执棋人的用意,我亦难以揣测。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提升自身的修为,希望能陪伴罗焱走得更远。”
他们心知,面对如此错综复杂的局势,必须要做好准备,以应对未知的挑战。
罗焱独自站在山巅,目送着山下的修士们纷纷离去,直到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传送阵。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传送的光芒中,仿佛被神秘的力量吞噬。
承源的声音在山间回荡,他的话语坚定而有力:“从今日起,所有人将进入罗焱开辟的天地,全力以赴,抓紧修炼。”
与此同时,在九鼎派的深处,神须子的脸色苍白如纸,两天来他的状态依旧没有恢复。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我已是准圣境的强者,为何会受制于区区金仙境的修士?难道是我太过急功近利,境界尚未稳固?”这也是他决定让众人撤离凌渊阁的原因。
几日过去,狗蛋依旧没有破壳的迹象。罗焱心中生出一丝不安,他想到了那个神秘的乱流旋涡,决定亲自前往探查。
他缓缓走向乱流旋涡,正当他准备踏入那未知的领域时,慕容怡冰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你要进去吗?”罗焱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点头。
容怡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她轻声说道:\"我陪你。\" 尽管只是简单的三个字,却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坚定。她的话语中不仅流露出对罗焱的深切关心,更蕴含着无条件的支持和信任。
罗焱转过身,目光坚定地看着慕容怡冰,温柔而坚决地说:“不用了。这是我一个人的战斗。”
慕容怡冰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严肃地对罗焱说:“你真的认为你还在孤军奋战吗?如果你遭遇不测,那些关心你、珍视你的人将如何是好?他们的命运又将何去何从,你可曾深思熟虑?”
罗焱的脚步在慕容怡冰的质问下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他的目光远眺,掠过王家的人影,停留在尚未破壳的狗蛋上,又扫过那些正埋头苦修的伙伴们。片刻的沉思后,他缓缓开口:“然而,如果我们两人同行,若都遭遇不测,又该如何是好?如果我独自面对不幸,你尚能守护他们;但若我们两人都陷入困境,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慕容怡冰的声音柔和却充满力量,她安慰罗焱道:“别害怕,如果真的面临危险,我会先行撤离。”话音未落,她已毅然决然地踏入了那片混沌的乱流之中。
罗焱心中一紧,急忙迈步紧随其后。
当两人踏入乱流之后,眼前的景象震撼人心。这里是一个荒凉而凄凉的异世界,红黄交织的土地上,远处的山脉笼罩在一层诡异的黑色之中。一条翻涌着的黄色河流浑浊不清,其上漂浮着的泡沫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窒息。
正在此时,一阵不祥的阴风从远方席卷而来,它的寒意透骨,令人感到极度的不适。罗焱与慕容怡冰同时感受到了这股寒风带来的震颤,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恐惧。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都能看出彼此眼中的疑惑与不安。考虑到他们当前的修为,早已足以抵御百毒,不被任何寒冷所侵,这突如其来的阴风却让他们感到了刻骨的冷意,这实在是出乎他们的预料。
罗焱紧锁眉头,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记得那日人祖曾言,我的肉身尚显脆弱,需要经历不断的淬炼,方能提升实力。他还暗示过,我应当知晓如何去进行这一过程。而现下,唯一能让我想到的淬炼之地,似乎便是此处。那股阴冷寒风之所以能触动我们的内心,令我们感到如此不适,很可能正是肉身淬炼的一个考验。”
慕容怡冰轻轻点头,表示同意。她认为罗焱的推测颇有道理,如果是为了淬炼肉身,那么这个地方无疑提供了适宜的环境。于是,两人决定不再迟疑,坚定地迈开步伐,向那阵阴风的来源方向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