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珂琳
击败的魔头杂烩,捂着嘴,看着陈叶光嘶嘶哈哈的问:“你明明是一块肉,为什么要变成石头?”
“我一味的成全你,让你得到。反过来你耻笑我的痛苦是作恶得到的。那么我今天对你作恶了,反而换来了幸福。如果对你恶,就是善,那你就起来战斗吧?”陈叶光立刻化回原形,然后对魔头杂烩说。
“那就来吧?看我变得快,还是你变得快?”魔头杂烩,一改以往策略,变化无穷,恶狠狠的主动出击陈叶光。
经过一番搏斗后,陈叶光总能技高一筹变化,导致魔头杂烩遍体鳞伤,苟延残喘。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猜到我的心思,从而出击赢呢?”魔头杂烩经过一番折腾,让它万万没有想到人魂也有如此大的潜力,便有气无力的说着。
“你就那些坏点,变刀剑斧头等,我就逗你出现狠,然后我变空,就让你有劲无处使,然后累死?”陈叶光解释说。
魔头杂烩听了,不惜自己化为垃圾的后果,拿出以身试险的精神猛然攻击陈叶光。不料陈叶光不和魔头玩了,挣扎的回到人间。
在迷蒙中开始挣扎过来的陈叶光,嘴里嘟囔着。
“怎么回事,这是哪?谁来救救我,刚才魔鬼说的再好,再恶。我生性就讨厌魔鬼,我不要与你们为伍,纠缠不清。”
这时天边传来一个声音。
“我是佛,刚才是我救了你。告诉你,远离魔,魔是永无止境的痛苦,死亡是深渊,看看那些孤单的灵魂没有界限的被折磨,无依无靠的嘶喊着痛苦了吗?”佛祖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陈叶光耳畔。
“谁让魔鬼无知,说什么它们都不明白。我这一生懂自己的人,只有自己。也许自己崇拜的佛,也应该是自己。”陈叶光听了佛祖的话自言自语。
“能活下去的希望,最终也是自己。只有在这人间修行,在爱的时候有过初恋。在吃苦耐劳时,有媳妇。”天边的佛祖声音说。
“在有担当时,儿子能顶天立地。在担心女儿时,女儿已归来捷报。会吗?”陈叶光问。
“会的,同样的事情,不同的人做,不同的想法,不同因,就会有不同的结果。所以你要爱这人间,接受长短不一,取他们最大的好值,极乐?”天边莲花佛祖说。
“那样,可以在明媚的阳光下,欣赏自然,看见一切美好乐园。永恒的极乐?”陈叶光想象着说。
这时陈叶光突然清醒,才明白阴晴圆缺,都是梦里的声音,说完即逝,无非是佛与魔在身体里纠缠。而他从挣扎中寻找到第三方美好兼顾取值。
看着人间,他不由感叹道:“是啊?再美的山花烂漫,心情被灰尘淹没,也看不出美好。再糟糕的事情,心情若美,还是有一线值得的希望。”
休息一会的他,起身继续往前走,又赶到一个傍晚的时间,回到家。
而窗前映衬着媳妇翠兰,正在缝补衣服的身影。
这时,翠兰听到他的脚步声,说:“你回来了?”
“嗯!”陈叶光答应了一声,便坐在了桌子旁。
翠兰见到他后,默默的起身去厨房,端来了饭菜,放在丈夫面前,然后她转身继续坐在床头,低头缝补着衣服。
“你不问我,都问到了什么情况吗?”陈叶光看翠兰有些若无其事的样子,便问。
“你的事情,你想说就说,你不想说也可以不说,那是你的事。但你讲我就听,你若不讲,我听不听也无所谓?”翠兰一边缝补,一边说。
“你这人我真搞不懂,你是什么意思,是让我说啊?还是不让我说?”陈叶光带点激动的说。
“你能搞清楚你自己,其它的事没有必要问我的意思了,那样你也会很开心?”翠兰若无其事的缝着,若无其事的说着。
“那你搞懂你自己了吗?你开心吗?”陈叶光反问翠兰。
“如果你搞不懂你自己,心烦时,就不要把错误都归罪到我身上。我对这人间已麻木不仁,凡事取决于你?”翠兰面对陈叶光的提问,有些激动的说。
“我这还没等说话呢?你就这么强势,还让不让人开口。那好吧?你这一说,我也不想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样更好,让人心清净。”陈叶光突然有些心凉的说。
“恐怕现实没那么简单,会让你静心,我也想,可今天你那未过门的姑爷,还上门来闹上了?”翠兰一副绝望里透着无奈的语气。
“他闹啥,他若是好样,能笼络不了铺锦的心?女人吗?都这样,总是盯上最好的男人?”陈叶光嘟囔着问。
“男人不也喜欢盯着最好的女人吗?气得我这老毛病都快犯了,真是养孩子养出孽来了?”翠兰说着不由得伤心起来。
“有没有孽,我们的人生也是一场说不完的痛苦?吃哪份苦不是吃呢?他无礼了?”陈叶光充当了规劝的主后,又反问。
“还用说吗?他三句话不来,也好意思问我这当娘的是干啥吃的,连闺女都看不住。
这得回我撒了个谎,说看他看师傅去了,反正对一半,应付过去了,要不我这张老脸,真是无处放?”翠兰说着,终于把忍不住的眼泪流了下来。
“看来你什么都知道啊,那你那天为什么不说清楚点。害得我问紫竹斋的小师傅?”陈叶光揭露事实,也揭露着自己的委屈。
“好事,总是喜欢抢着说给对方听。可没好事,除了烦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总以为我心痛的时候怨,是希望你能安慰我?”翠兰找个充足的理由,回复陈叶光。
陈叶光听了翠兰的话,有些心软。
“是我的苦衷,占据了不能接受你苦衷的余地?”陈叶光语气有些缓和地说。
“可我每次有事,面对无数次等你安慰,结果都是绝望,丝毫得不到你给的一丝舒心。所以对于你来说,我已不奢求什么了?”翠兰一副对心灵寄托绝望的样子,低着头边缝边说。
“不奢求什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我们用前半生奢求?用后半生不奢求,何尝不是一种平衡的慰藉?”陈叶光看着翠兰说。
“有的时候,有些事,我也不想再管,是啊?放下何尝不是一场解脱,我们融合不到一起,请给我留一点自我安慰的理由。”
翠兰是拒绝陈叶光好意的,好像觉得他没主见,比较窝囊。是没有目的的顺从,根本就不是出自本性的共鸣,何必多此一举呢?
“你的自尊,你的自爱。很重要是吧?我让你放下,包括我吗?”陈叶光两手直抖,拄着床,有点激动地说。
“那你话里有话,让我一个笨蛋如何解读?”翠兰好像把苦再也缝补不下,溢出破口的嘶吼。
“你是人,有感觉,有难过,我呢?我不是人吗?,我没有感觉吗!我不需要舒心的日子吗?我不需要有人安慰吗?”陈叶光一副揪心的样子,把头扭向翠兰说。
“可是日子里,竟遇到不称心的事,你让我如何给你舒心。这么多年,我都已被你折磨得心力憔悴,还有什么好说的?”
翠兰也很无奈,仿佛想象天堂的世界,一下被赐进了地狱,无从诉说。
“是啊?或许都不是不爱,只是被生活给打败了而已。无能为力再爱了,那不爱便是爱了吧?”陈叶光叹了一口气,面壁地说。
“这几天,姜舟那孩子,已猫住味了。铺锦也就这命了,等她和师傅真的回来,就给他们喜事办了?”翠兰念叨着家事。
“是啊!女大不中留,只是多个人,会不会又添麻烦事?”陈叶光也寻思着说。
“早结早利索,省着操心,让左邻右舍的嚼舌根子,没完没了的烦死了?”
翠兰怕有事,希望能有一个阶段,可以让事真正的放下。
“谁爱说谁就说去吧!越想堵那些破嘴,越堵不住,反正也是倒粪的嘴,怎么听,她们也没人味?”陈叶光解释着说。
“我又没招惹她们,凭什么。爱嚼舌根子,让她嚼别人去吧?”翠兰直接地说。
“就把她们当茅房看就行,躲着点走。思想不在一个轨道,谈到猴年马月,也是徒劳?”陈叶光也直截了当的阐明观点。
“再敢无理取闹,她远点删的?她不顾及我,我还得顾及她,门都没有?”翠兰说出了心里话。
“哪个人身上没有点缺点,就像哪个人不上茅房一样,那她们的眼睛都已经盯惯了,就喜欢掏茅房味,就让他们说去吧。你管不了别人,管管你自己内心吧?”陈叶光手舞足蹈地劝解着翠兰。
“你知道吗?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是我命不由我啊?”翠兰心里翻涌的苦,不由自主的诉着。
“奈何不了命,就让它比纸薄去,然后只活心比天高,不好吗?”陈叶光劝解地说。
“我心气一直特别高,本来善良,可又遇到生活的无奈,我不想纠结,可身边的人要纠结我,我那脸往哪搁,我哪心窝囊啊?”翠兰就想让陈叶光顺着自己说,所以才故意说长道短。
“那是你异想天开的事太多了,才不如意,我没你会臆想啊?”
陈叶光没管那事,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卷了翠兰的面子。
“我从不想在别人面前认输,而我却在输里面活了半辈子的人啊?”翠兰还在说着自己的理。
“你的输赢,竟需要一些无知的人,来评判吗?”陈叶光质问道。
“可是这些所在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所以我的心是什么滋味,你能明白吗?你能明白吗?天天吃着苦胆活着的滋味,却要强装欢笑?”翠兰不加掩饰,和盘托出地说。
“没办法,你在你心上设立了如此多的心牢,而且还是为不值得的人,设置的,我有啥法,你活该?”陈叶光没好气地说,然后从墙面走到床边。
“没有你时,盼有你懂我。没有孩子时,盼孩子懂我。没有亲家时,盼摊上个好亲家……结果呢?我的一切,只因为遇见人,才活的这么卑微,无助!”翠兰不吐不快的又实话实说。
“你有臆想的时间,不如好好对我,可你就是不愿,活该?我是想开了,吃点就睡了?”陈叶光说完就倒在床上想睡了。
翠兰手里拿着针线活,看着他吃过的桌子。说:“实话就是没人乐意听,因为真实的无法接受,而我又不会玩虚的,说假话。”
就这样,陈叶光从徐章师傅那打听铺锦的下落后,无奈的回到家,就只剩下等消息了。
回到家后,和翠兰谈了两句,也没谈明白,吃完饭,便倒头就睡。
翠兰看着他吃过狼藉不堪的桌子,留下的画面,就像看见他后,一辈子有收拾不完的残局一样,不由得感叹。
现实给人感觉,永远和想象格格不入。似一种冷清里乌烟瘴气,蔓延心头无限感慨。
低头又看到了手中还未缝完的衣物,再回想起刚才话不投机的样子,再看见没有收拾的桌子,纵然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着实有点难受。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又要面对,只好下床,收拾桌子,回来再把一切心事归位安抚,然后继续悄悄地,把故事缝进密密麻麻的针角里。
人间的夜色风景,还沉浸那月亮还是那个月亮里,云朵还是那个云朵里,夜空还是那片夜空里,只是今天不再是昨天的它,它们也在悄然的变化中,多了一层心事。
谁让世上唯一的不变,就是变化,才是那些轮回不变的固执,谁也没能为谁改变在世界里。只是万物所有需要沉睡时,仿佛都是为了等待一场清醒的明白。
几日后,铺锦和师傅们回到了紫竹斋。
随着路上,尘烟飞起的马蹄声响,伴着喊了一声声“吁”后,马蹄声停下。
这时留在紫竹斋,看家的小徒弟,推门而出,迎接师傅。
见到师傅后,小徒弟笑脸相迎,然后拜见师傅。
“师傅,师兄,师姐,小师弟前来相迎。一切可安好?”小师弟半跪着说。
“一切安好,只是你守家辛苦了!”徐章师傅回拜说。
“哪里,是师傅过奖。我本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人,是在您主张的众生平等下,才被好心收留,感激还来不及呢,何谈辛苦。”
单独时是小师傅,当真师傅回来后,一排辈,又变成了小徒弟。小徒弟见到师傅后,面对夸奖,谦虚的回着,并举手将师傅,师兄,师姐们请进屋。
“家里幸亏有你,否则会惦记。最近有没有新情况?”徐章师傅进屋后,坐在茶桌旁问。
“有一位客人,自称铺锦家父……”小徒弟看看铺锦笑笑,说完又低下了头。
“没事,我们一起前去送铺锦,多亏你在家,铺锦家父,才会得知消息,放心!”徐章师傅说。
“我还要像师傅学习,心胸宽广,宽宏大量……处世之道!”小徒弟感激之情油然而生,望着师傅说。
“不是师傅好,是我在找自己的本来面目,换作谁,本来面目都是好的,只是有些人没找到?”徐章师傅语重心长地说。
“在和您相处的日子里,我感受到了您给予的无尽关爱,无尽温暖,才体会了生命新的意义!”小徒弟感恩地说。
“是你心底善良,才会感知师傅的好!”徐章师傅满怀深情地说。
有师傅今生的收留,能为师傅做一点事,定是理所应当。”小徒弟拜着徐章师傅说。
“是啊?众生皆我家,我家皆众生。感恩大爱,佛祖是家,家皆佛祖。自身若是佛祖,何来求救度。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徐章师傅看看大家,然后拜拜说。
“做者皆感恩,无心皆感恩,感恩皆有人。”洪风也拜着说。
“好,多多开悟皆真人。”狐狸师姐说。
大家说完话,又像从前,听师傅讲法,辩法。
“这个世间让我们的生命能来,皆是为了让我们学会快乐,谦让,和谐,进步来了,这样才好!”徐章师傅说。
“谈何容易,师傅秘诀?”洪风拜拜和师傅说。
“都是因为对立面效应。就像我们对镜子做表情,一切都是条件反射?”徐章师傅说。
“明明没镜子,师傅如何辨别有?”洪风坐在对面拜拜提问。
“心境即世间最隐晦的明镜!而现实中人认识不到这一点,然后总爱扭曲事实,把别人的软弱,当作无能,然后无知的踩在脚下。”徐章师傅细致入微的讲解。
“拿别人无知时,其实自己最无知?”洪风补充道。
“无知皆是大错特错,害人害己。总爱把别人贪得无厌的强势,当作厉害,甘愿为奴。”徐章师傅讲解着自己的看法。
“其实这正是过份的顺从,或者过份的欺压,才导致的不平衡因素。”
洪风也说着自己的见解,和师傅共同探讨一种更接近世间双全法的办法,至少可以免去一些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