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斩击,盖过整片庭院,冲袭而出,
气浪延绵数百里,抹消大片帝都,冲向远方荒山。
剧烈的响动,大地震颤。
艾斯德斯,出现在白枝身上,不停喘着粗气;刚刚那一瞬,她花费全部力气,才侥幸逃脱掉这技攻击。
(“我明明将时间都冻结住,为什么会对他的攻击无效?”)
没等艾斯德斯找到答案,只见白枝一个瞬步,出现在她的面前。
艾斯德斯瞳孔急剧收缩,刚刚冻结时间的【摩珂钵特摩】,消耗大量体力,现在已经无法闪躲。
只见白枝手臂缓缓抬起,两指并拢,点在艾斯德斯的眉心处。
艾斯德斯本以为,会被贯穿大脑,结果对方却是犹如撒娇般,轻触她的额头。
这让艾斯德斯不由得,发出困惑的声音:“嗯?”
艾斯德斯的身上,出现一阵阵黑紫色的恶意,逐渐通过白枝的手指,进入白枝的体内。
此刻,白枝甚至看到,艾斯德斯过去的往事。
从小时候就被教育,弱肉强食。
极端的信奉着这一理念;部落被灭,父亲就连死前的最后一刻,都在灌输着强者为尊,可以肆意妄为这一理念。
艾斯德斯在心中,一颗种子被深深埋下,‘一定要变得更强,弱者只配被踩在脚下;变得更强!一定要变得更强。’
参军帝国,在战场上的厮杀,没有衰减艾斯德斯的意志,反而让她更加坚定。
虽然平时的行事,对待百姓与士兵,极为宽厚;
但对待敌人,在战场上,却犹如嗜血的野兽,甚至活埋了40万人,只为击溃敌人的心智。
在她的思维里,强者就是可以肆意凌辱弱者,向来都是如此,这个世界原本就是这个样子。
所以,她艾斯德斯,不想被支配,不想被凌辱;只能继续前进,不能停下脚步。
白枝吧唧吧唧嘴,回顾完艾斯德斯的过去;再次感到原生家庭、成长环境、教育方式,对孩子的重要性。
而一旁,痣城大小姐看完艾斯德斯的过去,早就哭的稀里哗啦。
痣城大小姐泪如雨下,眼睛哭的跟荷包蛋似一样;不知道从哪掏出个小手帕,擦着眼角的泪水:“呜呜呜呜!太可怜了!小艾太惨了。”
听到痣城大小姐为艾斯德斯哭惨,白枝嘴角抽搐,内心吐槽道:(“要真论惨,你痣城柘榴也没差哪去吧。”)
而渊罪无聊的都打起哈欠,承载着纯粹极恶的她,完全就赶不上这点小打小闹。
鬼舞辻无惨,也是觉得没啥;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森林法则,优胜劣汰;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就在白枝愣神之际,
艾斯德斯,明白是自己输了;按照弱肉强食的法则,接下来她可能会被狠狠凌辱,被狠狠调教。
就犹如她以前,调教其他败者那般,把他们的尊严狠狠踩在脚下,碾碎。
艾斯德斯紧抿嘴唇,呼吸逐渐急促,虽然她平时很期待;有个强大帅气的少年征服她,然后二人相互调教。
但真发生这种事情后,艾斯德斯发觉自己的尊严,不允许自己这样。
她是冰之女王,帝国最强的将军,即便是落幕退场,也要选个自己能接受的方式。
(“更何况,被一个疯子调教,下场可能会生不如死吧。”)
想到这里,艾斯德斯的身上,出现大量的冰晶,不断蔓延,最后覆盖她的周身。
白枝此情景,也没打算上前阻止,
毕竟艾斯德斯想自尽,那是她自己的事情;白枝又不是什么大善人,嘴遁什么的不适合他。
伴随着巨大的冰晶形成,出现大量裂痕;
白枝转身离开,
冰晶顿时炸碎开来,密集的雪花,在月光的折射下,变成星光点点;缓缓飘落。
白枝没走两步,就看到一抹白色身影,出现在自己眼前;冰蓝色的长发,白色的军服。
这赫然是刚刚自尽的艾斯德斯。
“嘶!!”白枝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斩·赤红之瞳世界里,可没有让人突然复活的道具;而且这种复活方式,这场景白枝他可太熟悉了。
只有一种可能,艾斯德斯复活了,但只是意识形态的复活。
白枝凶狠地瞪向渊罪:“你真拿我意识空间,当麻将馆了?非要凑一桌呗?”
渊罪举起手,示意投降,一脸无辜的疯狂摇头:“这次,真不是我。”
白枝目光看向一旁的鬼舞辻无惨,
直接把鬼舞辻无惨,吓得嘤嘤嘤啜泣起来,她想干也没那胆子和能力啊。
这时候,痣城大小姐叉着腰,自豪地挺胸抬头道:“不用猜了!是我!”
白枝眼神眯起,看着痣城大小姐这副自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好家伙,是你小子。”
痣城大小姐,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表情宛如邀功的小孩:“哼哼~是本小姐我。”
见痣城大小姐这副样子,白枝顿时哑口无言。
要知道,以白枝现在的实力,复活一个人都很难;真拿把他白枝当复活赛用呢?
白枝作势要教训一下:“你还得意上了。”
“啊!唔!!”痣城大小姐顿时紧闭眼睛,缩起脖子,抿起嘴,脸都要拧成一块了。
白枝手掌抬起来,停留了好一段时间,最后还是放下;
没办法,打这傻丫头,白枝实在是下不去手;
事已至此,无法挽回,白枝还能怎么办,只能默默接受。
痣城大小姐悄悄摸摸睁开一只眼睛,看到白枝转身离开,顿时松口气;同时没心没肺地偷偷傻笑,做出胜利的手势。
而艾斯德斯,表情震惊,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记得没错,我应该死了才对。”
白枝耸耸肩,拍了拍艾斯德斯的肩膀:“你的确死了,现在只是意识体,存活在我的能力里。”
艾斯德斯不愧是久战杀场的将军,很快就适应的当下情况;与渊罪、痣城大小姐、鬼舞辻无惨三人交谈起来。
白枝看着这副场景,不由得捂住额头;内心崩溃。
(“人数越来越多了,我在外人眼里,也越来越像神经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