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大型古装戏《武则天》的总导演梁导主动找到温阮，与她签订了片头片尾曲的合约，从始至终没提汪洋。
    温阮知道是裴司墨干预了这件事，也没多问，只管签合同，收钱，写歌。
    随后几天陆续有学生在网上发声，指认汪洋以资源为条件潜规则学生的恶劣事件。
    有一个人站出来，就会有一群人跟着站出来，很快，网上再搜索汪洋，全是骂声。
    在裴司墨的运作下，热搜前五条全是关于汪洋如何潜规则女生的内容，以及他如何界定优秀学员的评判标准。
    汪洋也不是吃素的，这些年也攒了不少资源，以往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他花点钱，找专业公关团队稍加运作，事情就过去了。
    可这回不论他花多少钱，都没人敢接这单活。
    汪洋是个聪明人，仔细琢磨最近发生的事后，很快想到温阮，并开始查询她资料，结果却一无所获。
    想了想，汪洋叫来赵佳。
    连着被整了几次，赵佳对他的变态又怕又恨，知道他被全网唾骂，心里高兴，见面时候少见的露出笑脸。
    汪洋心里正烦躁，平时让她笑不笑，现在不该笑瞎笑什么？难不成连她都在嘲笑自己？
    一见面二话不说，汪洋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赵佳脸上，目光凶狠，“笑什么？”
    赵佳撑着从床上爬起来，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第一次在他面前爆发，“人渣，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都被人揭老底骂成狗了，还有什么好凶的？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有你哭的那天！”
    啪——
    又是一巴掌落下，赵佳披头散发倒在床上，一双眼睛通红，悲愤瞪着汪洋。
    汪洋还不解恨，扯下衣架上的领带从背后绑住赵佳双手后，开始胡来。
    赵佳又哭又骂，但根本无济于事。
    折腾了二十分钟后，汪洋喘着粗气，开始问温阮的家世。
    一开始赵佳不说，倒不是为了保护温阮，而是单纯想看汪洋气急败坏的样子。
    结果汪洋冷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出去，再回来，手里多了一根竖笛。
    赵佳衣衫凌乱，难以置信的看着汪洋狞笑着大步朝她逼近。
    赵佳几乎瞬间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内心恐惧到极点，一边蹬着床往后退，一边哭喊，“别，别这样，我会死的，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怎么突然变乖了，嗯？”冰冷的竖笛在赵佳脸上拍了两下，汪洋嗓音低柔的可怕。
    等知道温阮就是温绍庭的独生女后，汪洋一把抓住赵佳头发，把人狠狠按在床上，“你他妈知道这些为什么不早点说？故意的是吧？行，看老子不先弄死你！”
    话音未落，汪洋突然开始发疯，赵佳终究没躲过那只竖笛。
    惨叫声响起，没几下，赵佳就昏迷失去意识。
    ......
    周末这天，赵佳吃完午饭正要上楼，赵广深从外面回来。
    他这段时间天天早出晚归，要么就是出差在外，一周多都没看到赵佳。
    “佳佳，我买了你最喜欢的车厘子。”赵广深换鞋后往里走，把一盒新鲜水果放在茶几上。
    赵佳眼眶一瞬湿润，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声音如常，“哦。”
    赵广深刚下飞机，好不容易谈成一单，正高兴着，也没察觉她的异样，但还是问了句，“怎么没精神的样子？要是学习太累就休息休息，身体最重要。”
    赵佳脚步没停，走上二楼后微微转身，“爸，最近公司运转怎么样？”
    赵广深去厨房接了杯水喝，难得听到女儿关心公司的事，一口气喝掉杯子里水后弯腰又接第二杯，扬声，“这几天还行，谈成几个单子，前段时间老爸是真挺着急的，看到公司慢慢走上正轨我就放心了。”
    厨房和楼梯隔着一个拐角，赵广深也就没看见捂住嘴泪如雨下的赵佳。
    身下缝针的伤口传来隐隐痛感，赵佳的心也阵阵抽痛。
    如果当初她没在小巷里欺凌温阮，也没有三番五次找她麻烦，或许事情就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也没有如果当初。
    赵佳抹掉眼泪缓缓走回房间，唇角扯出一抹苦涩，至少，赵家的产业没有因为她而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