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闰惜跟着韩玉霏来到不远处的一个房间,这时候天气还微微冷,韩玉霏贴心地安排了人在房中备了炭火,那房空间非常宽敞,光线明亮,是练舞的佳所。
房内,鱼闰惜准备为韩玉霏示范要教习的舞蹈,她打算自己先跳一遍给韩玉霏看,然后再询问她的意见。一月的期限,她怕她学的困难,刻意地挑了一支简单易学的舞。
鱼闰惜要跳的舞蹈,是她在闲暇时自行改编的,她已经许久没有跳过舞了,前两日,她在院中偷偷练习了一番,所幸舞艺并未生疏多少。
鱼闰惜脱下外层华贵的绒毛披风,此时的天气仍有些寒凉,为了呈现舞蹈的最佳效果,她特意穿上了质地轻盈的薄纱素衣。
幸而房内有充足的炭火取暖,鱼闰惜并未感到冷意,她轻挥手示意随行的乐师为她奏乐。
乐师接到指示,陆续拿起了手中的乐器。
“我开始了,你且仔细瞧着,若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尽管与我说明。”
说完,鱼闰惜轻摆着薄纱长袖,翩翩起舞,洁白微透的轻纱裙摆随着她跳舞的动作轻轻舞动,翩若惊鸿,宛若游龙。
即使有几处舞蹈动作有些难度,她的面上表情也控制的很好,眼神坦然大方,十分地自信从容,没有寻常舞姬的那丝讨好感。
外头的阳光从排排窗户透入,映照在她的身上,日光与白色轻纱交相辉映着,透出她纱衣下那曼妙的身姿。
韩玉霏惊异,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新奇舞蹈,此时的日光仿佛有生命一般,洒落在认真跳舞的鱼闰惜身上,连头上微亮的发丝都舞动的恰到好处。
众人皆被鱼闰惜那轻盈优美的舞姿所震撼,不单韩玉霏和其身边的丫鬟,连几位专心奏乐的乐师,也有些异样的动静。
韩玉霏第一次真正的对鱼闰惜有所改观,此时此刻,她终于看清了她们二者之间的差距,也渐渐地明白了,为什么世子沈觊会对鱼闰惜情有独钟。
一舞完毕,鱼闰惜走至韩玉霏的跟前。
“这支舞还算简单,一月学会应该不成问题,可有异议?”
“我……”韩玉霏神情有些恍惚,她真的能学会吗?“学到像你这般,需要多久。”
鱼闰惜沉思,自己习舞的时间早,上一世自己也学了不久,虽然不是一副身体,但多少是有些基本功在的。
常人习舞也讲天赋,韩玉霏现在的情况,还真让她估摸不出一二。
“你放心,普通人学一个月足够了,何况你那么聪慧。”
韩玉霏也知一个月的时间,肯定是做不到鱼闰惜这般熟练的,她寻思着能学会就行:“就学这个吧。”
“那我们开始吧。”
沈觊这时还在外头的客厅候着,虽然他很不喜欢这,但为了鱼闰惜,他还是默默忍了下来。
才一会,沈觊就坐不住了,他起身就要往方才鱼闰惜和韩玉霏离开的方向寻找,却被几个仆人拦住,沈觊刚要训斥几人,鱼闰惜的贴身丫鬟常夕从外头走进。
鱼闰惜知道沈觊闲不下来,特意吩咐常夕在外面候着,她知道沈觊定不会为难自己的丫鬟常夕,所以才出此下策。
沈觊无奈,如同霜打的茄子,蔫蔫的坐回了原位。
常夕知道沈觊会等的无聊,特按她家小姐的叮嘱,给沈觊拿了些糕点和书籍,给他打发时间。
时间如梭,一眨眼下午就过去了,鱼闰惜这一天教给韩玉霏的并不多,主要是先让韩玉霏练习基本。
二人练的有些累了,鱼闰惜让韩玉霏出去休息,顺便去陪陪沈觊,自个遣散了房内的乐师众人,独自在房内窗户边坐着吹风。
或许是因为从未接触过舞蹈,韩玉霏今日的学习成果颇为普通,考虑到一个月的时间并不算短,应该足以掌握一些技巧,鱼闰惜那颗紧绷的心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韩玉霏满面笑容的从房间出来,想着一会就能见到沈觊,不禁喜上心头。
沈觊虽然不喜欢韩玉霏,但也因为鱼闰惜的嘱咐,对韩玉霏恭恭敬敬的,没给她甩脸色。
韩玉霏见沈觊如此,便伺机上前与之攀谈,费尽心力讨好于他,只望沈觊能在相处中发现自己的过人之处,从而对自己有所改观。
沈觊只是对韩玉霏礼貌了些,其他的,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韩玉霏有些失落,那颗想贴近他的心,越来越强烈。
夜晚,鱼闰惜跟沈觊回到房间,沈觊在一旁有些黯然,她很快就察觉到了他低落的情绪。
“怎么了?敬为哥哥。”
沈觊语气略带一丝不快:“闰惜,我只喜欢你,你能不能不要让我跟那个韩玉霏交好了”
鱼闰惜低眸,静默了好一会,她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逼沈觊与那韩玉霏交好。
自己虽然与那韩玉霏有约,但也是建立在多一个人让沈觊开心的前提上,若沈觊真不喜欢那韩玉霏,她自是不会强制要求他怎样。
鱼闰惜点了点头:“嗯,好。”
想着沈觊对韩玉霏的态度,鱼闰惜又补充道:“她好歹也是你的夫人,你有空可以去看看她,不想去看也没关系,不要凶她就好,”
“嗯,那你可不可以也不凶我。”
鱼闰惜纳闷不已,自己何时凶过沈觊?
“我几时凶你了?”
“嘿嘿~那你别老是生我气。”
“嗯。”鱼闰惜微微点头,只要沈觊不调皮任性,她自是不会与他生气的。
沈觊性子十足像个小孩,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刚刚还有些伤感的他,这会又突然恢复寻常的模样。
“今天你跟那韩玉霏干嘛去了,我都坐在外头等你好半天了,你也不出来瞧一下我,我想要去找你,但是他们都不让我去。”
鱼闰惜微微勾唇,柔声地安慰沈觊:“你别多想,我们只是在那学东西,等我们学好了,就给你看好不好?”
沈觊一听她们学成之后,可以展示给自己看,欣喜之余,将身侧的鱼闰惜轻轻揽过,他带着莫测的笑意将她抱到榻上,紧接着,自个压了上去。
沈觊笑意十分难测,不禁让鱼闰惜脊背发凉,难得见他如此,她恐慌:“敬为哥哥,你做什么。”
“待会你就知道了。”他边回答边解着她的外衣。
鱼闰惜见状,立马按住了沈觊解她衣服的手,她直勾勾地盯着身上的沈觊,面上的神情显得有些慌张:“你…怎么了?”
“我也在学东西,你可以看看我学的吗?”
“你学什么了?不会学脱人家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