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出电梯看见一群人凑在某工位上嘀嘀咕咕，心生好奇，蹑手蹑脚凑过去听。
带了这么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王怡只能无语地站在他身后。
“看不出来陆总居然是在下面的那个。”这群人手里都拿着手机，看界面似乎是个私下的微信群聊。
陆总？
姜离沉吟不语。
陆氏集团里头的陆总那可多了，她们说的是哪一个陆总？
“没想到姜离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力气居然这么大。”
看来说的是他和陆琮。
瘦瘦小小？！
姜离茫然地看了眼自己178的身板，在北方是不太高，也不至于瘦、瘦、小、小吧？！
姜离将前后两句话联系在一起，估计是刚才他把陆琮压在墙上的事已经私下传开。
“前段时间我在电梯间遇到陆总，他扶着腰一脸不舒服的样子，看来一定是姜离晚上把他疼爱惨了。”
“我也看到了！陆总总是一副没睡好的模样！”
“噗。”姜离忍不住笑出声。
所有人茫然回头，见姜离和王怡贴在身后不知听了多久，吓得全体脸色煞白。
“姜、姜……怡……”其中一个支支吾吾，连话都说不完整。
姜离板起脸训斥，“上班时间不好好工作围在这里做什么？”
“没、没……我们什么也没说。”众人纷纷将手机藏在身后，大气也不敢出。
姜离正色道：“私底下议论领导，小心被陆总听见把你们开除。”
他这么说，众人更是吓得不敢吭声。
有个大着胆子求情，“姜老师，今天的事千万不要告诉陆总，拜托拜托。”
“是啊，我们下次不敢了。”
姜离心中乐开了花，面上一脸严肃，“有些事你们自己知道就行，别到处说。”
众人连忙应下。
王怡把人领向摄影棚，眼睛不时往他身上瞟。
姜离，“有话就说。”
“你这招狐假虎威玩得很6啊。”王怡语气凉凉，“我带过这么多艺人，谈恋爱闹得如此惊天动地，你是第一个。”
姜离歪着头问：“怡姐这是秋后算账吗？”
“那倒没有。”王怡一脸平静。
毕竟顶头上司都跟着闹，她还能越级找领导算账不成？
她还想在陆氏干到退休。
一进入摄影棚，姜离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找过他麻烦的黄宏熙正在棚内拍摄新歌的宣传照。
还真是冤家路窄。
黄宏熙也注意到他们，分神几秒冲王怡一笑，再次投入拍摄中。
姜离默不作声看王怡一眼，后者对黄宏熙的示好没有任何反应。
摄像助理慌忙上前，“怡姐，姜老师，我们这再10分钟就好。”
姜离没说什么，倒是王怡沉下脸，“拍摄时间都是提前计划好的，你们的拍摄应该在半小时前就结束。”
摄像助理点头哈腰，“是这样没错，因为、因为中途出了点事耽误了。对不起，还请您和姜老师稍坐一下，我给你们倒水。”
王怡不满地点点手表，“c家负责宣传的人已经在楼下，你也让他们等着？”
摄像助理冷汗都下来了。
气氛剑拔弩张。
姜离笑笑，给两人一个台阶，“你们先聊，我去趟卫生间。”
等姜离在洗手台洗手，却见黄宏熙疾步闯了进来。
知道他是特意来找自己，姜离慢悠悠关掉水龙头。
本想视若无睹地越过他离去，却被黄宏熙张开左手拦住去路。
“有事？”姜离神情冷淡。
黄宏熙扬起恶毒的笑，“以前不知道你凭什么被怡姐另眼看待，现在才知道，原来是靠卖屁股换来的。你牺牲这么大，陆总应该给了你不少资源吧？”
姜离勾唇，眼里尽是锐利嗜血的光。
他猛地出手，死死掐住黄宏熙的脖子把他拽到自己面前。
无法呼吸的黄宏熙感到大脑一阵晕眩，眼睛因缺氧渐渐变得模糊，“放……放……呃……”
黄宏熙发出短促凄厉地哀鸣。
姜离仍在笑，像极了从地狱爬上来的阎王，“你知道窒息多久会死亡吗？”
极度的恐惧从黄宏熙心底升起，迅速游走全身，令他无法遏制地哆嗦起来。
“不、不……”黄宏熙想要求饶，察觉他意图的姜离却更加用力掐住他，令他彻底说不出话，只能狼狈地呜咽。
黄宏熙的脸已经涨得通红。
姜离森然地贴近他耳朵，“是4-6分钟，已经过去40秒。”
黄宏熙身下忽然传来奇异的水声，姜离低头一瞧，他竟已吓得失禁。
“你说你何必找我麻烦？好好当你的七十二线小明星，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别再登月碰瓷，懂？”姜离轻拍他的脸，力道不大，侮辱性极强。
黄宏熙的脸渐渐变成青色。
姜离不耐烦的又拍他脸几下，像拍西瓜一样，“你要是接受你就眨眨眼。”
黄宏熙艰难地眨了下眼睛。
“这是第二次，再有下一次，我多的是让你无声无息消失的法子。”姜离终于松手，像丢垃圾般将黄宏熙甩在地上。
黄宏熙瘫在地上大口喘气。
姜离居高临下地瞅着他，“别想着报警，一来这里没有监控，二来你并无生命危险警方拿我毫无办法，最多判个寻衅滋事。三来，你刚跟陆氏签了十年的合约。雪藏你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
黄宏熙不敢看他，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全无刚才气焰嚣张的模样。
“以后见了我记得绕路走。”
姜离从卫生间出来，助理正在外面等他，满脸焦急，“姜老师，品牌方已经来了。”
“好。”
*
上午10：47，陆琮从办公室出来去20楼的会议室开会，一路遇到的下属都用复杂的眼神盯着他瞧，远处的更是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陆琮吩咐方回，“查一查，最近公司又有什么谣言。”
方回说：“是……”
方回欲言又止。
陆琮拧眉看他，“看来你已经知道了。说。”
方回低下头，不敢看陆琮脸色，“公司现在私底下都在传，您和姜先生……您是……您是下面的那个。”
陆琮深吸口气，对散播谣言的人心中已然有数。
“领头的那个扣掉这个月奖金。”
方回一脸为难，“……扣不了。”
陆琮冷眼瞥去，眼里写满“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好”？
方回说：“顺藤摸瓜查下去，是姜先生带的头。”
陆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