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好像妖妖二前世在地球上看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对着大街上路过的男男女女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有时还会指着那些人暴露的雪白肌肤露出鄙夷，促狭的目光。
    更有甚者，还有一些孩子朝这些人扔石头，吐口水，成群结队的叫喊着：“不要脸！不知丑！烂屁股！羞羞羞！”
    那些男女们被人指指点点，嬉笑辱骂朝弄，一个个全都低着头，脸色充满了羞耻畏惧之色。
    他们就好像习惯了阴暗，突然被牵出来，放到光天白日下溜达的小动物一般。
    神情惶恐，惴惴不安，令人怜惜。
    可眼前的老百姓却不会，他们眼中只有恶意，只有恨意，只有看热闹的快哉，只有大快人心的舒畅。
    仿佛向着眼前这些人唾骂，就能实现自己完美的道德感一样。
    一些男女哭泣，一些人颤抖，一些人畏惧，唯独没有人愤怒。
    因为在极乐楼里，他们的反抗早已将最后一丝怒火，人性泯灭掉，有的只是服从忍受。
    突然有一个浑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被烙印上石楠花的赤裸女子。
    石楠花，石楠花，是个男人都会花。
    即便是生而无罪。
    可它的名字就注定了一切。
    它就不是一种好花！
    那女子似乎是受不了这种场面，突然一头撞向路旁的灯柱。
    当场脑浆迸溅，红的白的黄的撒满一地，遮盖住了她最后的清白。
    一旁押送的捕快也是熟视无睹，死了也就死了，算不得什么。
    霎时间，这场宛如马戏一般的“游行表演”，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一下来到了高潮！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哗然之声！
    紧接着便是“好”一声喝彩，一声怒骂，一声嬉笑，一声调戏……
    各种声音纷至沓来。
    这些男女更加难堪。
    护送的官兵捕快们，也懒得搭理这种事，就连撞死在路边的尸体也只是踢在一旁，催促着前面的人快走，后面的人快跟上。
    随着那女子的突然撞死，如同一根导火线，让其他男女看到一丝救赎，纷纷举头撞向路边。
    这是他们最后的一丝清白，容不得践踏。
    可惜这次被众多捕快官兵挡住了，因为死一两个还行，死多，那他们可就不好交差了。
    而这一切都发生在妖妖二到来之前。
    他在周围百姓的话语中，周围残留的一切，得知了全部经过。
    看着地上残留下的两具尸体。
    他伸手一挥将两具尸体化作骨灰，收在怀中。
    他在人群中看着远去的男女。
    他知道这些男女最终归宿大概可能只会是教坊司，或者青楼妓院。
    除此之外，他们没有其他生存可能。
    一时之间他有些分不清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
    “我救了他们，但却没有给他们找出一条救赎他们的活路。那还不如不救。”
    “是我的错，我以为朝廷或多或少会安排好你们，没想到是我高看了他们！对不起，让你们遭受了这一切，不过还请你们忍耐片刻。”
    “我会给你们一条。”
    “新的，活着的，可以做人的道路！”
    ……
    当妖妖二再度出现在天牢时，他已经解决了那事。
    也没别的手段，就是人烟稀少的地方人为制造一场大风，然后把其他人全部拐跑。
    也就现在他踏入六品，实力暴增，不然一次性带这么多人，还真不好玩。
    不过即便如此，为了将极乐楼中全部被压制出来的人带走，他来来回回了十七躺，才把这些已经被抛弃了的人带到了乱葬岗，这里几乎已经快成他的大本营了！
    时不时就被他拉拢人过来。
    “一二三四……一千七百三十二个人。按照他们给的名册上看，都是无依无靠的可怜人。”
    妖妖二瞅了一眼从官府手中顺过来的手册点点头，废话也不多说，收留的话，他熟得很。
    反正又没暴露自己的真身，用的还是去极乐楼的虚像。
    让一旁的鬼三掠阵，足够镇压这里的一千七百多个人，然后就是慢慢修改他们的记忆，进入他们的识海查看他们是否是奸细之类的。
    这套操作异常繁琐，也就他现在实力暴增，又吃了一颗七品巅峰的神魂水晶，不然真搞不定。
    大概问题解决，让他意外的是这一千七八多个人里，居然还真的有一百来个其他地方细作。
    大多是原来应女教和天魔宗的人手。
    啧啧，不得不说应女教和天魔宗下手的确够狠，自己人都敢这样玩。
    难怪大夏王朝会跟筛子一样。
    不说了，这些犯人一股脑全部以神司的名义收进镇狱录里，至于其他人就老老实实留下来。
    他们吃的用的，都是妖妖二顺手从极乐楼里顺出来的金银。
    让他们老老实实待在这里。
    先在这里待着，等他晚上下班再回来做进一步打算。
    要是其中有任何一个人敢跑，直接杀了了事！
    丑话提前说明，要是再敢跑，他也不会管什么三七二十一。
    好在这些人逆来顺受，虽然不知为什么眼前这人会把他们送到这里来。
    但眼前这人明显就是在极乐楼救他们出来的那人！
    他们自然是再信任不过。
    老老实实点头听话。
    妖妖二也很满意，不怕你们没本事，就怕你们不听话。
    然后，他便火急火燎来到天牢门口，
    刚到天牢门口，便看到有人站在天牢门口查岗！
    查岗那两人，他正好都认识。
    一个是最近天牢里所有男性同胞的共同女神以及yy对象-东方凤鸣。
    另外一个就是二层里送他进入狱使阁的那位宋牢头。
    两人有说有笑的检查打卯的狱卒，
    妖妖二心头一嘎登，上班时碰见上司浓么办？
    上班迟到碰见上司又嫩个办？
    妖妖二最终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他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低头看地，一步一步向天牢走去。
    然后，自然而然被两人叫住。
    “张幺二！怎么回事？！你今天怎么迟到了？！”
    东方凤鸣厉声喝到。
    妖妖二立刻昂首挺胸翘屁股。
    “报告！东方大人！小的沿途看到许多撞死伶人，便将他们尸身处理后再来！因此迟到！”
    “伶人？”
    东方凤鸣皱眉。
    一旁宋牢头提醒道：“就是今早从极乐楼押送回来又被人抢走的那些玩物，算是对他们的一种……一种尊称。”
    “噢，行吧！情有可原！进去吧！”
    说完东方凤鸣又皱着眉头看了好几眼妖妖二，这才继续检查。
    而一旁的宋牢头则跟着妖妖二一起进入，一脸古怪看着他：“小二，你来天牢也有一段时日了吧？”
    “嗯嗯嗯，托牢头的福，小的安安稳稳在天牢待了大半年了。”
    妖妖二忙不迭点头回答。
    “噢，那挺好的！没看出来呀，你小子原来这般俊……”
    说着宋牢头摇头晃脑拍着妖妖二肩膀感慨。
    还顺手塞了什么东西放入他怀中。
    “好好修炼呀！记得别太过了！”
    “记得你现在距离走上人生巅峰也就差那么一丢丢武道实力，修为不够，咱们体质来凑！好好吃！吃完不够，再找我要！”
    说完，便冲着妖妖二眨巴了下浓眉小眼便转身进入天牢。
    妖妖二一脸莫名其妙，看着怀里被宋牢头塞进来的东西。
    是一个小瓷瓶，倒出来看，是几颗小蓝丸。
    妖妖二嗅了嗅。
    “握草，这不是旱苗喜雨露？古代版海狗丸？”
    “这家伙该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
    妖妖二走进天牢，找了面铜镜，这才恍然大悟。
    顿时哭笑不得。
    原来是天魔移形大法，再加上度过六品雷劫后，他的容貌气质发生了巨大变化。
    帅！太帅！
    帅的像一个龟公一样。
    “害……男人太帅了就是有烦恼。”
    妖妖二感慨着，伸头甩了甩帅气的发型，遮盖住半边英俊的脸庞，只留给旁人一个完美的侧脸。
    我这该死的飒爽英姿！
    一路上不知道多少狱卒盯着他打量，把他弄得莫名其妙。
    难道颜值真的涨得太快了？
    把他们都吓到了？
    后来打听才知道，他们是因为早晨他们的女神在门外查岗，多看了妖妖二几眼，因此记恨上妖妖二了。
    这群平常视东方凤鸣为女神的牲口们，一个个看妖妖二的眼神就好像跟看杀父仇人一般。
    但盯着妖妖二的眼神看久了，又不知不觉有一股莫名自卑和自惭形秽的无语凝噎。
    一股醋意涌上心头。
    “草！”
    “帅！”
    “太踏马帅了！”
    一个个牲口最终捂着脸，痛哭流涕悲愤且不甘的离去。
    帅有用吗？
    帅能当饭吃吗？
    换做以前妖妖二肯定一口否定！
    不能。
    因为那时候他不帅。
    但是现在嘛……
    嘿嘿，帅是真的有用啊！
    如果你觉得没用，那一定是你长得不够帅！
    以他现在这幅臭皮囊说不定走在大街上，随便对着几个妹子抛上媚眼，都能勾搭上床。
    “不可思议。我只是觉得比原先帅了那么几分，怎么感觉突然就好像打破了某个界限。和六品一样，一下打破了某个巅峰，实力发生质变一样。”
    妖妖二摸着自己的脸庞，由衷感慨道。
    以前他以为像东方凤鸣这样的女人，不会看脸的，现在想来，或许只是他以前不够帅！
    “行了！你个臭小子！别摸自己的脸了！专心点！你今天已经好几次没听进我说的话了！”
    解剖台上，正在给一只修炼千年的蜘蛛精开膛破肚的宋老头严厉警告妖妖二。
    不过妖妖二却满不在意说道：“宋老，你看这家伙都快骂了你十八代祖宗了，你确定你不先解决它？”
    宋老头神色一窒，想说什么又说不上来，因为这只蜘蛛精从解剖开始就一直在骂。
    “你个王八蛋糟老头，草尼玛的狗东西，老娘我这辈子……走了狗死运，才会被你这种丑老男人解剖……”
    一连串精彩绝伦妙语连珠的纯粹妖粹从蜘蛛精口中倾泻而出。
    饶是像宋老头这种久经解剖场的资深老人也被骂的额头青筋狂跳。
    就连握着解剖刀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行了！别吵了！”
    妖妖二低头呵斥一声。
    本来还在妙语连珠的蜘蛛精，下一秒顿时安静下来。
    一双黑黢黢水汪汪的大巴眼看着妖妖二：“这位小帅哥，你看奴家是不是很听话呀？！”
    “如何？”
    妖妖二邪眼看向宋老头，一脸傲气。
    哼！
    宋老头哼了声，没说话。
    臭小子不就是又长得帅了点么？就这么骚包。
    可是这时台上的蜘蛛精又开口了，是对着妖妖二说的。
    “那位帅小哥哥，能不能你来给我开刀啊？我不想让这老头杀。这老头手脚不干净，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揩油也就算了，还长得又丑。”
    “……”
    “呵呵！”
    还未等妖妖二开口，宋老头便冷笑连连。
    “小子，今天大爷我再教你点东西。似这等化形一般的妖精，最是擅长花言巧语，蛊惑人心！他们的话，你是一个字都不要信！”
    “我若真的让你上手，保不准这妖精留着什么后手害你性命！你这小年轻，年轻气盛火气重的，怎么把持得住？！”
    妖妖二压根没搭理宋老头，盯着蜘蛛精含情脉脉说道：“蛛宝宝，这辈子你先让这臭老头开刀。下辈子我再亲自动手！”
    “当真？”
    蜘蛛精眼睛都快放光了。
    “当真！”
    妖妖二郑重保证。
    “嗯！我相信，帅的小哥哥！”
    蜘蛛精重重点头，带着一脸幸福和期盼老老实实躺在台上，还时不时催促宋老头：“丑东西！还快点动手？要杀就杀，手脚麻利点！别耽误了我投胎时间！”
    “额！”
    宋老头看着几乎放弃所有抵抗，一副任君采撷，迫不及待赴死模样的蜘蛛精，整个人当场便愣住了。
    “这……怎会如此……这妖开设妓馆，暗地食人，怎会如此老实？”
    宋老头当场就呀买碟住。
    “它怎么真的信了你的鬼话？”
    妖妖二撇了撇嘴，漫不经心道：“宋老头，那是因为你从来没帅过！你根本不知道帅哥的市场定位到底有多高！”
    “哼！”
    宋老头低头作业，突然想起什么。
    “二小子。”
    “嗯？咋了？”
    妖妖二回应。
    “我家中还有一小女，年纪和你相仿，天真烂漫，长相随我，要不你找个空闲时间，我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喂！混账东西！劳资好歹教了你这么多东西，竟然直接跑了！”
    宋老头看到还没说完就只看到一道背影的妖妖二顿时怒骂！
    这王八蛋听到长相随他就开跑，太不给脸了。
    “这臭小子！真是该死啊！不过，唉，帅也是真的帅！就这幅臭皮囊在天牢待着太可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