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起身,叫喊妖妖二的名字。
“小二!小二!”
可妖妖二早就跑的老远,听见也只当没听见。
“这咋回事?!”
“怎会如此?!”
“我计算的如此妥当,计划如此周全!以罗罗的姿色身材,再加上温柔体贴贤惠顾家!有几个男人遇到这种红螺姑娘还能把持得住的?不早就就地正法了?”
“就算他是正人君子,抗住了这等诱惑,也不至于去找除魔诛邪那些人啊!那些可都是狠坯子,遇上就不死不休啊!”
“不行得赶快找罗罗问问!”
想完,梅书读便急忙冲了出去,挥手将书肆关闭。
片刻后,来到一处深井中。
半晌后,问清楚具体事后,梅书读满脸铁青地数落着眼前的妙龄少女。
“胡闹!糊涂!成何体统!你……你!你……你就是这么照顾他的?!你瞧瞧你做的那些事,是给人做的么?!”
“不然呢?”
妙龄少女一脸慵懒惫意。
“你让我给他洗衣做饭,我做了!每天还给他做八个菜,眼镜蛇还有百足蚣,那都是我最爱吃的。都给他了,还不满足么?”
“那你干嘛把他房子给水洗了!”
梅书读气急。
妙龄少女翻了个白眼嗔道:“不是你说做什么事都要干干净净么?那房子我看着也好久没洗了,就一起水洗了。你别说洗完后,还挺好看的。”
“洗完后还挺好看的?!那是人家自己重新修了一遍了!”
“行了。这事不说你,那你偷拿大夏库房的银子给他作甚!幸好他有点背景,不然10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哼!你不是说他穷,没什么钱么。我直接拿了那么多银子给他花。反正都是他镇狱司的!”
“你还要我怎样嘛!”
女子议政言词的说道。
此时的梅书读气的眉毛都要跳舞,嘴巴直打哆嗦,一句话都说不出。
难怪他辛苦的一番谋划,完美无缺,怎么可能打动不了那位二小兄弟,敢情是执行人出了问题。
怪不得二兄弟话都不听完,还要去找除魔司……
这搁谁,谁不迷糊,谁不气得原地蹦三尺才怪了。
本来他还想狠狠的斥责少女几句,只是看着少女那一脸惫懒之色,怎么都睡不醒的样子,他也狠不下心来。
最终只能换得一声长叹。
“罢了,罢了……此事怨我,是我考虑不周。过犹不及,适得其反。”
“之后你就不要再做这些事了,一切随缘吧。真到了压不住的时候,我找他说事。”
“知道了。真烦o?o。”
少女连打哈欠,一点兴致都没,化作一道红光落入井中。
看着深井,梅书读满脸复杂。
“果然,哪怕只是一半血脉,到了日子也会沉睡迷茫……”
“即便你觉醒了特殊体质,可难免也会遭受那一半血脉的影响。”
“你父亲我算是明白了,夫妻之间性格一定要互补才行。若是相似相近,到最后都会死不相让。既然如此,你老爹我就替你找一个普普通通的天牢狱卒,如此也会让你一生过得安逸些。免得被感情琐事耽误了未来。”
“也不管你到底欢喜不欢喜他,总归不会让你受委屈。”
“哎……”
梅书读一声叹息,消失在原地。
……
妖妖二回到房中,经过他的重修,房子都换上了妖族那边的上好木头。
里面的材料全是从争嚣王他们那里得到的,富得很。
“如此,总不至于再被炸飞吧。”
妖妖二心有余悸,这家伙应该不至于吧。
毕竟他才去和梅书读抱怨,都说要去除魔司搞事情了,怎么也会消停一会。
次日,妖妖二回到家里,果然没什变化,那只螺蛳还在老老实实睡大觉。
看来昨天的抱怨还是有效果的。
他心满意足的来到李婶家,准备光明正大的蹭饭。
只是李婶一见他来,立马竖起大拇指,还拿出来一封信件递给了他。
“小二子我初始以为你是个老实人,没想到哇。啧啧,这才几天就又来一个姑娘找你,喏,这信就她留的。”
“嗯?”
妖妖二一愣,又来?
他接过信一看,是方惠惠。
噢,这次是她来,那上次就是那缸里的家伙。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虽前日才见君,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乎,思君念君,望君明日于龙兰湖一聚。有空便来,无空作罢。”
“字:方惠留。”
龙兰湖?
在京东,距离主城区倒是不远,从哪里都能很快过去。
看来方惠惠想着去哪里游玩,也是费了一些心思。
只是妖妖二有些犹豫,他对方惠惠没太多那啥的感觉,虽然方惠惠有些漂亮,但他已经过了以色识人的年龄。
主要还是喜欢姿势多的。
况且他还有那么一堆外交女仆,总不能和她在一起后就放弃吧。
那多不爽的。
可惜在除夕夜的时候没能和方惠惠去白玉京游玩,不然或许现在一切都不一样。
他也不至于有一堆刚交的朋友,
“找机会和她说清楚,或者告诉她我那一堆青楼女子,想来她也会厌恶我,如此便可。”
心思一变,心态一变,他对方惠惠便没了那么多心思,毕竟玩得太花了,心思早淡了。
……
京城皇宫内,太庙中。
慕容司命一一袭紫衣,行走在幽长寂静的走廊。
此间幽暗无光,狭长矮道。
慕容司命走到尽头,已无出路,她原地不动,复等柱香,幽暗复明,曲径通幽。
抬头便看见头顶立着一块牌匾,圣堂殿!
慕容司命走了进去,大殿冷清肃冷,中间是大夏历代皇帝的灵位,两侧则是一盏盏油灯。
油灯细数之下足足有一百八十八盏油灯,其中有一百五十五盏油灯已经没了光亮。
或未点燃,或失去烛芯,或失了灯油亦或什么都没有,被烧得干干净净。
剩下的33盏油灯还在释放着灯亮。
而这些油灯中大多也是芯残油枯,多如风中烛火摇曳,只差一丝便会熄灭。
慕容司命伸手在摇摇欲坠烛火面前拂了两下,烛火顿时稳定光辉,又复光明。
接着她在一群还很旺盛的烛火中找寻到一盏印有“慕容紫”三字的油灯。
这盏油灯虽然不大,也非旺盛,但灯油许多,灯芯也还漫长,是久存之像。
而这是她的命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