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棋一听这话火冒三丈:“你们都说苏词我的亲妹妹,可你们有想过画儿也是父亲的女儿,也是你苏赋的妹妹吗?你们永远只看到苏词……”
“二哥,别说了!”苏画见苏棋口无遮拦,忙制止他再继续攀咬。
虽然这回苏棋是为了帮她,但她不想被苏棋连累。
苏棋做了这件事,还嫁祸给苏词,若苏词以为她跟苏棋联手作这一局,她就有口难辩了。
“为什么不说?这些年你受了多少委屈,有人在乎过你的感受吗?他们眼里只有苏词,明明苏词行事粗鲁——”
这回苏棋话没说完,苏廉又一掌甩了过来。
他这一掌力道之大,直接把苏棋打倒在地。
苏棋狼狈至极,但他仍不觉得自己有错。画儿和他就是侯府的边缘人,没有人在意他们,他们用手段争取应得的那一部分,何错之有?
“爹,您老年纪大了,消消气儿。”苏词见苏廉气得呼吸困难,忙搀扶他坐下。
大家都看着苏词,觉得苏词不像是这样好相与的性子。
苏棋这样算计她,她怎么还笑得出来?
“这种粗重活吧,交给我来做。”苏词活动活动手腕,去到苏棋跟前,对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别看她是个姑娘家,但挥拳时拳拳到肉,苏棋一个文弱书生如何扛得住她这顿不余遗力的拳脚功夫?
不多时他便哀号不止,苏词却还是不放过,又是一顿疯狂输出,直到苏棋痛得昏厥在地,失去了意识苏词才收手。
【苏二是真没用,苏词是真牛x!】
【打得好,打得妙,打得苏二嗷嗷叫!】
【当着赵世逐的面苏词就表现得这么凶残,她是真不在乎赵世逐了。】
【呜呜,我磕的榴莲cp可能要be了】
……
苏词把苏棋打昏后,顿时神清气爽。
揭穿了苏棋的诡计,又暴打苏棋一顿,她觉得没自己什么事了,就想转身离开正堂。
花儿见状忙爬到苏词跟前:“求姑娘网开一面,饶奴婢一回,奴婢再也不敢了。”
以往她在赏心院伺候的时候,哪怕只是三等丫环,但该有的不会少她一份。姑娘平素待她极好的,若求求情,或许能饶恕她。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你不会以为我还会救你吧?”苏词说完,一脚将花儿踹翻。
花儿痛哭出声,只是在场没有一个人同情她。
苏廉把苏词拉到一旁,瞅一眼苏画的方向:“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处置?”
苏词看向苏画,正对上苏画恳切的目光。
她淡声道:“我也是受害者,爹问我做什么?不如问问殿下怎么处置此事,别来问我。”
今日她还对父亲说,要想办法把苏画弄进赵世逐的后院,成全这对官配。现在想想自己挺多事的,人家是官配,也是女主,有的是人为她前仆后继,她多事做甚?
苏廉也看出苏词态度的转变,他心里顿时有数了。
“爹年纪也不小了,待会儿早些安置,我先回赏心院歇下。”苏词看着苏廉,这话出自肺腑。
她或许该在侯府多住几日,表明自己帮赵世逐在回门这天纳妾是被迫的,摆足受害者的姿态才是。
这样的话,赵世逐到时还得感谢她。
刘护打的就是离间端王府和宣平侯府的主意,她在端王府受了委屈,回到娘家不想回王府,那可不正好让刘护笃定他的离间计成功了一大半?
她可真是绝世大聪明!
见苏词离开,赵世逐下一刻就想跟过去,苏画见没人提起她,顿时慌了:“殿下……”
赵世逐回头看一眼苏画,淡声道:“三姑娘也看到了,不过是个误会,此事就此揭过!”
苏画没想到赵世逐竟不对她负责,此前明明有那么多侯府下人看到她跟赵世逐在黑灯瞎火的后花园独处,这事但凡有一个人说出去,她往后都没脸见人了。
她求救地看向苏廉,苏廉安抚她道:“画儿,这事为父会交待下去,不会有人知道今晚这件事,你莫担心,早点回去歇着罢。”
苏画顿时手脚冰凉。
说到底,是因为父亲不在意她的清誉罢了。若是苏词遇到同样的事,父亲一定会押着对方娶苏词。
而她这个不受宠的庶女哪怕被那么多人看到她黑灯瞎火跟一个男人在一起,父亲也不觉得这是什么事。
“那父亲早点歇着,女儿告退。”苏画最终什么也没说,泪眼涟涟地走了。
苏赋看向昏迷的苏棋问道:“爹打算怎么处置苏棋?”
“在祠堂罚跪一个月,若他再不悔改,便让他也进军营锻炼一番。”苏廉拍拍苏赋的肩膀,“你这个当哥哥的,也该管管他。”
“他不喜与我来往,我也不喜他什么都偏着苏画,爹还是找其他人吧,我跟苏棋一说话就想打他。”苏赋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苏廉的提议。
苏廉没辙,只好让清心院的小厮把昏迷的苏棋抬回去。
那厢赵世逐在回赏心院的路上,就听七喜说自己被苏棋的人引开了,还听七喜骂了苏棋一路。
赵世逐心不在焉,加快脚步,终于看到苏词的背影,她正欲进入赏心院。
似乎是感就到他的目光,苏词回头看向他。
赵世逐加快脚步进入赏心院,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他平素寡言少语,刚认识她的时候,都是她在热络气氛。现在她不说话了,他们之间的气氛就冷了下来。
“是本王不对,本王应该提高警惕的……”
苏词闻言失笑:“殿下没有什么不对,是苏棋心术不正在先,殿下是受害者,哪能让殿下赔不是?”
“本王没想到苏棋对你的成见这么深,以前好像从未听你说过苏棋。”赵世逐想从苏词的脸上观察出她的心情是不是还好,只见她笑盈盈的,和以前似没有什么不同。
“被自己的哥哥不喜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有什么好说的。”苏词说罢,交待四雪道,“你去收拾一下西厢房,今儿殿下在西厢房歇下。”
她此言一出,赵世逐主仆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