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樱!你怎么样?”苏闻紧张的询问苏樱,尔后压低声音问,“这货没为难你吧?”
苏樱拍拍他手背,让他放心。
“二位吃早饭了吗?不介意的话大家一起?”萧慎后背靠着椅背,双手交叉呈塔状,虽然坐着没动,那种与生俱来的强烈气场已然在空气中蔓延。
苏闻和沈清风对视一眼。
“多谢萧先生关切,造反就不用了,苏樱离家多日给您添麻烦了,今天我们过来,是专程接她回去的!”沈清风率先开口,态度谦逊有礼,无可挑剔。
萧慎眉峰一挑,“哦?接她回去?”
轻嗤一笑,“沈医生这弄得,好像我欺负了她一样,你看看,她在我这吃的好睡得好,不知道有多享受呢!”
苏樱差点没笑出声,这个臭男人,还好意思说。
沈清风不急不躁,“萧先生说的话我相信,不过这里终究不是她的家,而萧先生又有婚约在身,她住在这不合适!”
萧慎指尖敲叩桌面,眼神盯着沈清风,墨色的眸子里藏着锋芒,“她合适不合适,可由不得别人说,哦对了,你又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沈清风攥紧拳头,看向苏樱,欲言又止。
他本想说自己是苏樱的男朋友,不管怎么说,先把人安全带走,可一想,这样做太不尊重苏樱,她愿意吗?
这话苏樱也想接,但一想到萧慎权势滔天,万一这句话让他一个不高兴,连累了沈清风和苏闻,岂不是得不偿失?
她没必要为了逞一时之快而冒这个风险。
“我,是她朋友!”沈清风毫无底气。
萧慎笑了,在他伤口上再撒一把盐,“哦,原来是朋友啊,我还以为是男朋友呢,既如此,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要人?”
这句反问无疑打了沈清风的脸。
沈清风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苏闻将他往后拉了一下,面带微笑,态度谦和,不得罪,但也不怕事,“萧四爷,我是小樱的哥哥,总有资格吧?”
萧慎摊手,“那你就要问她的意见了,她若愿意跟你走,我绝不拦着!”
“多谢萧四爷!”苏闻走到苏樱身边,拉着人就走,“小樱,咱们走吧!”
拉了几下,没拉动。
“小樱?”
苏樱一脸抱歉,“哥,你先和沈医生回去吧,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再回去!”
苏闻不能理解,“为什么?这边还有什么事值得你处理的?赶紧跟我回去,我的酒吧需要你!”
苏樱抹开他的手,心意已定,“我现在还不能走!”
“你……”苏闻气笑。
“苏小姐,今天的沙拉看起来不错!”萧慎抬了抬下巴。
苏樱立刻将那盘沙拉交换到他面前。
萧慎撩起眼皮,眼神暧昧,“手不方便,劳烦苏小姐了!”
苏樱握住刀叉,将沙拉喂到男人嘴边。
萧慎张嘴含住,眸子凝着苏樱,气氛暧昧到极点。
苏闻张大嘴巴,无论如何,他都没想到苏樱会是这样。
终于看不下去,苏闻冲上去一把将苏樱拽过来,“小樱,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苏樱看向萧慎,“四爷,能不能给我几分钟时间,我想跟他们聊几句!”
“当然!”萧慎表现的十分大方,擦了手,优雅上楼,经过沈清风时,投去一抹轻蔑。
一个小医生而已,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等人一走,苏闻放开了嗓门,“小樱,你疯了吧?怎么能跟萧慎这种人……”
“哥,我没疯,而且我很正常,你们赶紧走吧,要是萧慎改变主意,谁也走不了!”
“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走?还是说,你以为被他给洗脑了,真准备跟他,小樱,不能啊,这个人太危险,你跟你也就是玩玩,你跟他不会幸福的!”
苏樱面色凝重,“既然你知道他危险,就更不应该和沈医生过来,我要是现在跟你们走,你觉得他会轻易结束吗?我太了解萧慎了,他这个人就是个疯子,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你越是顺着他,他觉得没意思了,就会放手,苏闻,你听我的,和沈医生赶紧走吧,你们加起来也斗不过他的,他要是想对我做什么早就做了,不会等到现在!”
“可是……”苏闻同情的看向沈清风。
沈清风担忧的看着苏樱,“既然苏樱有自己的想法,那我们就别给她添乱了,我相信她的决定!”
苏樱微笑,和沈清风对望,“谢谢你,沈医生!”
“可是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要是有需要,一定给我们打电话!”
苏樱用力点头,“放心吧,我会的!”
二楼。
看着屏幕里沈清风在离开前对苏樱那深情一抱,萧慎那张俊美的脸铁青无比。
虽然苏樱交的答卷让他很满意,但这个沈清风太讨厌了。
也好,他要让这个男人亲眼看着苏樱如何成为自己的女人,那才是最痛苦的惩罚和警告。
……
另一边,宁致远和萧若男两人自打敞开心扉后,从此陷入了甜蜜之中。
白天宁致远在工地,萧若男就学着做饭,虽然浪费了许多物料,同时好几次差点烧了厨房,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做成了一碗正常的面。
不过,齁咸,尽管如此,宁致远还是给足了情绪价值,这让萧若男非常开心。
离开萧家的日子,虽然是清贫的百姓生活,但对萧若男来说很充实,很幸福,只要宁致远陪在身边就好。
这天,萧若男想给宁致远一个惊喜,提前做了饭去工地送给宁致远。
她第一次来工地,一下出租车,就被面前的场景惊呆了。
尘土飞扬,到处堆积着破铜烂铁,工人们穿着松垮满是油腻的衣服穿梭在现场。
萧若男差点被一个背编织袋的工人撞到,她条件反射的赶紧闪开,生怕被对方曾脏了衣服。
天啊!
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种地方?
萧若男拦住一个工人,略带嫌弃的捂住鼻子,“请问一下,阿烈在哪?”
虽然她知道宁致远的本名,但还是习惯喊他阿烈,因为,宁致远可能是别人的,只有阿烈才属于她。
工人指了个方向。
萧若男挥着脸前的灰尘,磕磕绊绊朝那个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