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很快接起电话,“什么风把老爷子您的电话给吹来了,我实在受宠若惊!”
“哼!少贫嘴,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把苏樱送回海城?我不是让你好好照顾她的吗?”
萧慎合上文件夹,笑道,“您派了人跟踪我啊?”
“别打岔,回答!”
“哦!是她自己要回的,我能跟一个孕妇计较吗?您说对不对?”
“那你人呢?”
“我当然在公司啊!”萧慎理所当然。
话音刚落,老爷子又是一通劈头盖脸,“那你回来做什么?不应该你老婆在哪你在哪吗?赶紧的,你立刻给我去海城,我的曾孙子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唯你试问!”
说完就掐了,不给萧慎任何反驳的机会。
萧慎笑着摇头。
自己一个亲儿子,居然被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曾孙子给打败了,他找谁说理去。
“老爷,这是南小姐带来的养神汤,让您趁热喝!”保镖拎了个保温盒进来。
老管家接过去,“南小姐也是有心了,已经连续一周按时送汤过来,老爷,她虽然做错了事,但也有情可原,如今南家没了,我们也把她逐出了萧家,如今她连个靠山也没有,看着也怪可怜的!”
老爷子接过管家递过来的汤碗尝了几口,味道清淡鲜香,润而不燥,非常适合他的脾胃。
就如管家所说,她真是有心了,看来也是下了功夫。
“汤不错,请她进来喝杯茶吧!”
老管家替南妩高兴,“知道了,我就这去请!”
老爷子的话很明显了,这是重新接受了南妩。
并不是因为这些养神汤,而是他想到了对南老爷子曾经的承诺。
惩罚也惩罚了,适可而止吧!
南妩得知老爷子原谅她非常高兴,当天就拎着行李重新搬进萧家。
“记住,你能有今天,可全是本少的功劳,你得记得这份恩情,为我当牛做马!”萧嘉阳四仰八叉的坐在沙发里,睨着南妩的眼神仿佛在睨一个奴隶。
经历了这么多,南妩性情变了许多,“你对我是有恩,但同时你也需要我不是吗?咱们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谁也离不开谁!”
“你!还敢顶嘴!”萧嘉阳瞪着眼,突然想起母亲的叮嘱,他转瞬换上一副笑脸,起身朝南妩走去,“你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什么互相利用,咱们虽然之前闹过不愉快,但好歹还是法律上的夫妻呢,你看,咱们也老大不小了,也结婚了这么久,要不今晚……”
南妩赶紧撤开,“萧嘉阳,你想干什么?”
她很清楚萧嘉阳有多讨厌自己,如今露出这副嘴脸,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萧嘉阳,你发什么神经呢?发春了去找别人,我没空!”
萧嘉阳一把拧住她手腕,不装了,“南妩,你个贱人,你也不看看自己货色,虽然和苏樱拥有同一张脸,但你却不及人家一根头发丝,要不然,我四叔会看上她,跟她领证结婚,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南妩一震,“你说什么?四爷和苏樱领证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看看苏樱那个骚劲,哪个男人受得了?别说是四叔,就是我也顶不住,再看看你自己,一天到晚穿得跟吊丧似的,看见你就晦气,我肯碰你,你还得烧高香呢,在这装什么装!”
说着,他把南妩推倒床上。
“萧嘉阳,你给我滚开,不许碰我!”
“咱俩要个孩子,到时候你母凭子贵多好啊,不然你以为我把你弄回来是为什么?以为我真看上你了吗?呸!”
“啊!”
萧嘉阳被抓了一下,脸上留下几道血印。
“妈的!你还敢抓我脸?反了天了你!”萧嘉阳骑在南妩身上,照她脸啪啪的甩耳光。
卧室里冲荡着女人凄惨的尖叫声,很快引来了陈婉如夫妇。
“看来咱们也要抱上大孙子了!”陈婉如暗暗激动。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夫妻俩察觉不对劲,陈婉如狂拍门,“嘉阳,你们在干什么呢?”
门呼嗵一下从里面拽开。
“夫人,救我……”
南妩刚一露头,就被萧嘉阳薅住头发拽了回去,“贱人,看我打不死你!”
“啊!”
“都给我住手!”萧大爷一声吼,萧嘉阳这才甩开南妩。
“三更半夜的,你们再闹什么?非得让宅子里的人都听到才好是吧?”
“爸,救我,嘉阳要打死我!”南妩爬到萧大爷面前,抱住了他的腿恳求。
借着灯光才看清,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一侧鼻孔还在流血,蓬乱的头发盖在脸颊前,看起来异常恐怖。
“嘉阳,到底怎么回事?”萧大爷质问。
萧嘉阳指着自己的脸,“这个贱人竟然抓我脸,她就是欠收拾,爸,你一让开,让我好好教训教训她!”
萧嘉阳作势还要动手,被父亲拦了去,“闹够了没有!”
“把咱儿子的脸抓的这么严重,是该好好教训教训,要不以后岂不是还会骑到我们头上?以前我觉得那个苏樱不怎么样,这么一对比,她还不如苏樱!”陈婉如冷漠的看着地上的南妩,“嘉阳能把你弄进来,也自然能把你弄出去,你最好乖乖的夹着尾巴做人,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听到没有?以后再敢对本少不敬重,我就狠狠折磨你!”萧嘉阳泄愤似的朝着南妩小腹猛踢一脚。
南妩痛的蜷缩起来,额头冒冷汗。
“行了,大半夜的有完没完!”萧大爷批评陈宛如,“你也是,唯恐世界不乱,嘉阳就是被你教坏的,赶紧让人把她搀扶起来上点药,不然明天老爷子问话,我看你们怎么办!哼!”
萧大爷甩袖子离开。
“妈,不用管这个贱人,她死不了的!”萧嘉阳恶狠狠道。
陈宛如有所顾虑,“行了,就按照你爸说的算,不然你爷爷那没法交代,还有你,下次别往脸上,要朝不起眼的地方下手,你看看她这脸……”
“知道了嘛,下次我注意!”
“走,妈先给你把脸上的抓痕处理下,可别感染了!”
“那她呢?”
陈婉如才不关心这个,“随便找个人给她处理下好了,能有什么事?”
母子俩渐渐走远,南妩掌心撑地逐渐收紧,木地板上留下几道深深的痕迹。
陈婉如,萧嘉阳,我记住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