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请接6号任务:暗地协助明台,干掉汉奸汪夫渠。请注意:不可在王天风、明台等人面前暴露身份,否则任务失败!”
mod又发声了!
张大炮刚才满口接下任务,想起既要完成任务,还要提防明台等人开枪。
这难度系数不低啊?
张大炮可不想如王天风一样,在死间计划中被不知情的明台干掉!
想到这个剧情,张大炮忍不住唏嘘一会儿,隐蔽战线的残酷,绝非寻常可比。
屈死的鬼可不少!
但是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出汪夫渠的藏身地点。
毕竟,军统a小组的机会,是在汪夫渠登上龙翔号巡洋舰之前。
从六哥那回到宪兵司令部,张大炮去川本那汇报了近期工作,想借机试探聊聊汪夫渠的事情。
“最近没有其他的事情吧?”川本听完张大炮的汇报,随意说了一句。
张大炮自然地接上话茬道:“三天后,龙翔号巡洋舰将停泊申城港。”
“哦?舰长龟田少将最近可是春风得意。”川本将身体往椅子上一靠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人嘛,还是谦虚得好!”
听到这些话,张大炮自然明白了,这川本和龟田不是一路人。
由此他联想到了梅村中将、矶谷雄等人,看来任用川本为申城特高课课长,绝非梅村中将意愿。
这川本一郎的背后势力,看样子绝非泛泛之辈,居然让梅村将军都投鼠忌器。
想起了矶谷雄将自己安插到申城特高课,也是为了制衡川本一郎。
在“阴阳脸”手下工作,张大炮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加倍小心。
否则,“阴阳脸”一旦变脸,可令人猝不及防。
“大佐的教诲,真是至理名言!”张大炮拍了个马屁。
“井下君。”川本微微抬头,哈哈一笑道,“这一回,我没有让你做行动组组长,你不要怨言哦!”
“岂敢,岂敢!”张大炮表现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说道,“大佐的深思熟虑,卑职怎会有怨言。”
“那就好!”川本满意点了点头道。
“这次任务虽然不是军事行动,但是汪夫渠的事情,还是要尽心。它关乎着我们和金陵政府的关系。黑田君虽然能力不如你,但是,接下来,我有更重要任务交给你,这一回就让他人露露脸吧!”
“卑职谨记在心!”张大炮心中思忖道:重要任务?那会是什么呢?
张大炮本想试着问一问,但是转念一想,还是不能表现的太好奇,以免引起川本的怀疑。
两人又聊了会工作,张大炮依然没有探听到汪夫渠藏身的地点信息。
从川本办公室走出来,张大炮定下主意,决定亲自去申城港探查一番。
此时,已是民国三十年的元月。
申城港,下午三时,寒风似刀,桅杆如林。
申城港有十四个码头,前七个码头,是军用码头,后七个码头,是民用码头。
当然对于嚣张跋扈的日舰来说,停泊在哪里,不过是看心情罢了。
码头上,有的船在卸货,卡车、马车来来往往。
在一阵阵起锚声中,吆喝之声,不绝于耳。
“哎呦,哎哟……”
一队队衣着单薄麻布衫的苦力,弓着腰背着一箱箱货物。
上百名鳄鱼帮的弟子,手持长鞭,在各大码头,督促着苦力运货,稍不顺眼,就朝着苦力的背脊,就是一鞭子。
苦力挨了鞭子,并不敢言语,只能更加卖力地运货。
在申城沦陷前,申城港码头,是黑衣社的地盘。
黑衣社经营舞厅、烟土、货运、码头等诸多生意,社长常先生是申城有头有脸人物,各大租界也要给他三分面子。
据说,申城沦陷后,鬼子逼着常先生当汉奸,常先生硬着脖子扛到底,搬到了法租界。
鬼子无奈之下,扶持了副社长郑箫林,郑箫林则是个软骨头,成立了鳄鱼帮,甘心给日军当走狗。
张大炮一身便服,边走边看。
码头上,建筑并不多。
零星分布几间屋子,还是码头值班人员的房间。
“这汪夫渠会藏在哪里呢?”张大炮暗暗自言自语道。
“哎呦……”
倏然间,惨叫之声,充盈着张大炮的双耳。
他循声看去,约摸二十米外的9号码头,一座巨大的钢筋水泥碉堡旁,两名手持三八步枪的日军,正在殴打一名苦力。
岂有此理!张大炮怒火中烧,刚要发作,又想起了自己日军少佐的身份,强行按捺住暴躁的心情。
“呜呜呜呜……”
这时候,一阵凌厉的防空警报,响彻码头。
码头上,顿时大乱,苦力四处逃散,寻找遮蔽物。
训练有素的日军迅速有了反应。
他们丢下了苦力,哇哇乱叫逃进了碉堡里。
那个苦力,让张大炮大跌眼镜,他一个激灵跳进了一旁的壕沟。
原来,急中生智的张大炮,使用了“口技声优”的技能,模仿“防空警报”的声音。
张大炮也跟着刚跳进壕沟,便感觉眼前一道寒光掠过。
他条件反射般,向后一仰,翻了个筋斗,躲过了一击。
“奸细!”
那苦力嘴上咬着一片剃刀,眼睛凶狠地盯着张大炮。
“是你!”
张大炮诧异地喊了出来,眼前的苦力居然是他!
明家小少爷——明台!
他化妆成苦力,让张大炮一眼没认出来!
“井下三郎!你这个奸细!”明台握紧拳头,恨恨地说,“在无线电培训班,你装成我们的同学!耍了我!你要付出代价!”
张大炮哑然失笑,明台被王天风忽悠,被明楼忽悠,竟然也被自己忽悠。
他真想解释:是六哥耍你!
但是纪律不允许!
“明台!你投降皇军吧!”张大炮装腔作势地说,“我会看在同学的份上,给你留一具全尸!”
“休想!纳命来!”
话音未落,怪风四起,明台一记鞭腿,踢破疾风,朝着张大炮脑门踹去。
张大炮急忙一个铁板桥,双手往后一推,双膝顺势在地上滑行数尺,与明台擦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