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总要让我死个明白吧!”张大炮坦然笑道,“杀我,是你父亲的意思吧?”
川本枫纱冷笑道:“你还真自信!我杀你,完全是因为这批药品有问题!”
“有问题?”张大炮故作不解道,“当然有问题!我们的计策,你不都知道了吗?”
“我说的是这个!”川本枫纱举起左手,一盒药品出现在她指间。
“这有何稀奇?”张大炮不屑一顾地说,“又能证明什么?”
“为什么他们要掩埋一部分药品?”川本枫纱脸色一沉道。
不等张大炮回答,她继续说道:“这说明山上的人,知道一部分药品有问题!更证明:特高课、警察局有人将计划,泄露给了四支队!”
“确切的说,特高课、警察局,有地下分子!”
川本枫纱加重了语气道。
张大炮内心咯噔一声,他担心的事情,终究要发生了。
穿山甲侦知了药品的蹊跷,趁着铁军防卫松懈,挖出了埋藏的药品,准备带一盒下山去。
她反推之,泄露计划的人,肯定是地下分子。
张大炮是高层派的人,除掉他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一直是川本夙愿。
借此机会,以处决地下分子的名义,干掉张大炮,再适合不过了!
毕竟,张大炮是知晓药品内幕的少数人,他身上的嫌疑不小!
所谓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川本枫纱这种冷血特工,为了目的,会不择手段,杀一个区区“宪兵之花”,又算得了什么?
“荒唐!”张大炮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所以你怀疑是我?”
“首先,这件事极为隐秘,你不是纯正岛国人,极有可能做出这件事!”
“其次,你和鸠山一起送药上山,鸠山我认识,他不可能是地下分子!你的嫌疑最大!最后,呵呵……”
“你想借此机会,干掉我!然后拿着这盒药品下山,向川本报捷!做实我地下分子的身份,再攻击矶谷将军!”张大炮打断川本枫纱的话,慢条斯理地说完了。
“你很聪明!可惜,拜错了门!父亲没能收服你,真是一个遗憾!”川本枫纱惋惜地叹道。
“没你聪明!大名鼎鼎的穿山甲?哼!你中了敌人的计中计,让我们自相残杀,尚不自知!大事未成,先内斗,真是愚蠢之至!”张大炮嘲讽道。
“饶你尖牙利嘴,也要下了地狱!”川本枫纱咬牙切齿,猛地扣响扳机。
啪……
手枪的声音有点怪。
“枪里没子弹吧?”张大炮不屑地笑了。
“怎么可能?”川本枫纱使劲地扣着扳机,一连几下,都是空弹。
“在这里!”张大炮朗声道。
一连串的子弹,从他手中滑落。
原来,张大炮将手枪插在腰间的时候,已经偷偷地卸掉了子弹。
他早料到色诱之后,便是川本枫纱的杀机!
紧接着,张大炮一个猴子捞月,捡起川本枫纱的那支消音手枪。
张大炮的枪口对着川本枫纱,冷酷地说:“我不想杀你!我只想完成任务!跟我走!”
言罢,推搡着川本枫纱。
不远处,山坡后。
燕双鹰看得目瞪口呆。
这个岛国间谍,卸子弹比自己还娴熟!
“双鹰!他们要走!”伍许成低语道,“大部队正往这里赶!我们一定要先堵住!”
为了追踪张大炮,燕双鹰带着寒冰、伍许成等手脚麻利的人,赶了过来。
“放心吧!”燕双鹰立即安排了起来,“我待会杀出去,你和冰川同志,从左右侧翼包抄!”
“是!”寒冰、伍许成应道,匍匐着绕了过去。
他们从左右两个侧面,向张大炮包抄了过来。
燕双鹰则从正面进攻。
但见他一甩皮衣,举起双枪,一个雄鹰展翅,飞跃在半空。
砰砰砰……
张大炮一下扑倒了川本枫纱,躲在了一棵松树后面。
子弹打得尘土纷飞。
又是杀神!张大炮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燕双鹰也太厉害了吧!
张大炮举起手枪,假装还击。
系统的好处,在这里显现了。
拥有“百步穿杨”技能,张大炮精准进行射击,一枪打中了燕双鹰的皮衣。
皮衣被射出了一个洞,但是燕双鹰并没有受伤。
这时候,张大炮又觑见寒冰和伍许成从左右包抄了过来。
子弹嗖嗖的从头顶上飞过。
张大炮抱过川本枫纱,跃在一边。
“喂!身手那么好!麻烦你自己跑啊!别老是偎依在我怀里!”张大炮推了推川本枫纱。
一股鲜血从她胸口,涌了出来。
川本枫纱眯着眼,喘着粗气道:“我不行了!”
张大炮低首一看,川本枫纱胸前。露出了几个血窟窿。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地下分子!但是对于一个将死之人,你能帮我完成最后一个愿望吗?”
川本枫纱举着颤抖的手,递给张大炮一块女式怀表。
张大炮疑惑地看着川本枫纱。
“能不能把它带给我父亲!我已经十年,未见父亲了!”川本枫纱强撑着身体,眼中噙着泪,凄然道,“这可能是我给他唯一的念想了!”
张大炮心中叹道:谁教你你们来这里抢苹果?最终,只能喂你们吃花生米了!
“好吧!算我大度!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张大炮接过怀表,揣在兜里,抡起手枪,对着上前的寒冰就是一枪。
砰……
子弹不偏不倚地击中寒冰。
寒冰闷哼了一声,倒了下去。
六哥,我帮你解决了影子!张大炮没再管川本枫纱,他知道击倒寒冰,是冲出去的关键。
何况这一枪,也许能让六哥不再因为影子的事情,感到遗憾!
也可能不会再衍生出,那么多的悲剧。
燕双鹰见寒冰中枪,顿时大怒,风驰电掣地迈步过来,朝着张大炮连开数枪。
伍许成急忙冲了过去,抱起了寒冰,大喊道:
“冷川同志!”
“宪兵之花!但愿你不是地下分子!”川本枫纱焕然一笑。
张大炮瞥见她将手中的子弹,按入了手枪。
“你要?”张大炮疑问道。
“快走!”川本枫纱猛地站了起来,朝着燕双鹰猛开数枪。
“父亲!”川本枫纱大喊。
张大炮颇为诧异:这川本枫纱毫不躲避子弹,完全是自杀性地攻击。
“东西我会帮你送到!”张大炮看着倒下的川本枫纱,扭头疾走。
他知道,川本枫纱此举,虽然可怜,但是不值得同情!
他们导致了无数家庭的破碎,至亲的生死两别。
川本等侵略者,无非是咎由自取!
由于伍许成前来救寒冰,他的那一侧,露出了空当。
张大炮连迈数步,从伍许成那一侧,飞掠了出去。
当燕双鹰冲到了川本枫纱尸体旁,张大炮早不见了踪影。
寒冰则躺在地上,汩汩地流血。
机警地张大炮,并没有立即下山,而是在主峰隐藏了起来。
他做好相关伪装,目送着一批批士兵朝山下追去。
第二天,当一批批追兵无功而返。
张大炮又夜行昼伏,趁机下山。
在山下,他召唤了系统,取出了赤兔马,疾驰回到了申城。
可是,川本枫纱这块怀表,要不要交给川本一郎?
张大炮却陷入了沉思。
想到这里,张大炮先行回到霞飞路的家中。
看着张大炮脏兮兮的样子,李妈一脸惊愕。
“李妈,开洗澡水!”张大炮迅速来到书房。
泡在浴缸里,张大炮握着那块怀表,思索着:
这真的只是一块怀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