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许秋雁被被押到了刑场,狱卒将囚车打开将许秋雁连拖带拽地扯了下来,狱卒将许秋雁推到断头台前面对着许秋雁膝盖后方踹了一脚。
许秋雁吃痛扑通一声就跪倒在断头台前面。面前的断头台上的木头是暗红色的,分不清是木头原本的颜色还是被无数犯人鲜血染红的颜色。
许秋雁此时十分恐惧,这是生而为人对死亡的一种敬畏。许秋雁此时两腿颤颤双眼空洞无神,一路上她嗓子都喊哑了,但是自己还是被押到了这里迎接死亡。
高台之上身着一身官服的刑部官员看了眼挂在头顶的太阳,随后拿起桌案上写着斩字的令牌扔到了桌前的空地。
木头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监斩官浑厚的声音响起,整个刑场都能听见他的命令:
“斩立决!”
此时白烨磊、白玉枫、白澜若和白慕晨都在监斩官的一侧站着,他们都想看许秋雁为自己的爱人、母亲偿命。
今日并不是豫山书院的旬假,但三天前白澜若便将白慕晨生母钱姨娘的死因和许秋雁的判决书信一封送去了豫山书院,白慕晨立刻就向夫子请了假特地回来看许秋雁为害死自己的娘而付出代价。
白烨磊此时将白澜若挡在身后,说道:
“若儿你年纪还小,这些场面你别看。”
白澜若目光坚定地看向刑场冷声说道:
“不,我要亲眼看害我母亲的人为母亲偿命,否则我心难安。”
白烨磊没有办法只能摇摇头,而白澜若却伸手去挡白慕晨的双眼。白慕晨才是年纪最小的,他现在才十岁,白澜若怕他小小年纪看到这种血腥的场面会留下心理阴影。
可是白慕晨却拿下了白澜若得到手,双眼死死地盯着跪在断头台前的许秋雁。在他知道是许秋雁害了自己生母的性命后白慕晨就恨透了许秋雁。
如果不是许秋雁自己也不会是个没娘的孩子,许秋雁这个恶毒的女人害死自己的母亲还不够,还要处处苛待为难自己,让本就失去母亲庇佑的童年更加不幸。
在众人的注视下许秋雁被架上断头台,狱卒将断头台固定好卡住许秋雁的脑袋。一个五大三粗的刽子手扛着大刀走上前来。
只见那刽子手提着一坛酒仰头猛灌了几口,随后扬起大刀一口烈酒喷洒在刀面之上。刽子手将手中的酒坛掷到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而后双手握紧刀柄扎了个马步。
做好一切准备后刽子手高举大刀手起刀落,随后一磕脑袋骨碌碌地滚到了地上,鲜血四溅,仔细看去那滚到地上的脑袋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见此情景围观的百姓纷纷离去,站在台前的白烨磊一家人眼眶都微微发红,虽然许秋雁死了,但是花音佳和钱姨娘却再也回不来了。
而白凝雪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娘亲死在自己的面前,此时心理防线已经崩溃,眼泪控制不住地一直往外流。透过模糊的视线白凝雪看到了台上的白烨磊等人。
白凝雪迈着蹒跚的步子跌跌撞撞地走向白烨磊,扯着白烨磊的袖子哭喊道:
“父亲为何如此狠心,你为何要将娘亲送往大理寺啊!”
白烨磊挥了挥袖子挣开白凝雪的手冷冷说道:
“杀人偿命,是她罪有应得!你也赶紧回东宫去,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白烨磊是恨许秋雁的,而他还替别人养了十几年的孩子,对于白凝雪白烨磊更多的是迁怒。
白凝雪看到白烨磊对自己如此冷漠的态度心便凉了一截,哭道:
“父亲,我也是您的女儿啊,您为什么如此偏心。”
白烨磊冷哼一声,警告道:
“你若是安分守己那右相府还是你的家,若你学你那恶毒的娘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就莫怪为父无情!”
说完白烨磊甩甩袖子就要离开刑场,白玉枫、白澜若和白慕晨三人紧跟后。越过白凝雪的时候白凝雪的心声不断回荡在白澜若的耳边:
“都是你!都是你!你怎么不去死!白澜若你该死,你该死!”
听着白凝雪心中恶毒的话语白澜若转过头对上白凝雪的视线,白凝雪此刻双目通红满眼阴鸷,对上白澜若的眼神后白凝雪丝毫没有遮掩双眼中的恨意。
白澜若回过头来不想继续看白凝雪,经过这件事情二人已经彻底撕破脸皮,白澜若却感到庆幸,从今往后她再也不用维持表面上的和平与白凝雪虚与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