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月海上很快就只剩下几个人在，飞光扬眉吐气地来到玉无澜身边。
“主子，此战你如何看？”飞光偏头看向自家主子，眼中满是钦佩。
没想到主子出关后，修为不但大增，手段也更加狠厉了。
玉无澜眉色淡淡，右手始终抓着那团系统，淡声道：“把东海的人送去东海，告诉他们，不管是轮回之神，还是四季之神。只要有本座在，就能让他们有来无回。”
飞光双手抱歉，“是主子，属下这就去办。”
飞光提溜起东海神使的尸体，御剑往北方飞去，半空中很快就只留下了一道残影。
玉无澜慢悠悠站立在漆黑无波的海面上，抬手摊开时，掌心里覆着一团黑色的东西。
“系统？”玉无澜嘴唇微弯，眼中满是冷意，“也不过如此，本座倒是很好奇，你们四个系统来自于同一个地方吗？”
刚刚玉无澜和巫庭雪以及黎寒玉的对话，系统也听到了。
它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它实属是没想到，这个魔头居然能发现它们的存在，也能看到它们。
系统不说话，在掌心里团巴成一团装死。
玉无澜动了动手指，朝自己居住的地方走去，“你的代号是什么？巫庭雪的系统是09，谢寓怀的是01。”
“不过，听起来谢寓怀的系统好像更厉害一些，但它实在是太蠢。”玉无澜嘲讽道。
电子触角颤了颤，系统颤巍巍开口，“大，大佬，我是05。”
“05？”玉无澜眉梢一挑，“本座很是好奇，你们口中所谓的主角和反派，是怎么定义的？由你们来定义吗？”
玉无澜觉得，01说的话，完全是无稽之谈。
按照01所说，这个世界没有主角，所以它们来绑定巫庭雪他们，让他们成为主角。
而他玉无澜，则是不折不扣的反派。
简直是可笑至极。
玉无澜脸色冷凌下来，轻声道：“本座劝你实话实说，01和09都已经在本座手上报废了，你也不想报废吧？”
05系统瑟瑟发抖，电子音带上了哭腔，“大，大佬，您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您。”
（已老实，求放过。）
“回答本座的问题，你们口中所谓的主角和反派，是你们来定义的吗？”玉无澜径直往前走，连丝眼神都没给它。
“是的，大佬。这个世界没有主角，这个世界是乱的，所以需要主角来撑起这个世界的平衡。”05颤巍巍回答。
“呵。”玉无澜冷笑一声，“可笑，混沌界本就混乱不堪，何须要主角来平衡？没有主角，自然有道法规则来平衡。”
“本座且问你，为何说本座身上有大气运？”玉无澜还有许多疑惑，想在这个05系统身上得到解答。
“因为大佬和天地齐寿，即使是天地崩塌，大佬都能变成原始的形态而活下来。”05系统瞅了他一眼。
“大佬是天与地的玉石所化，可修任何道法和规则之力，也可无视所有的道法规则。”
“大佬身怀大气运，几乎以大佬为先，其他人便没了活路。”
“所以，你们想要其他人有活路，所以就绑定巫庭雪他们。让他们分走本座的气运，最后杀掉本座？”玉无澜讥讽道：“你们还真是良苦用心。”
05系统知道自己彻底没了活路，想要不报废，只能倚靠魔头而活。
“这么说来，你们四个系统来自于同一个地方？”玉无澜比较好奇这一点。
如果它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完全没必要如此做。
05系统回答，“我们确实是来自于同一个地方，是因为有前辈们来过这里，却无一个系统归还。”
“我们知道这里出了大问题，所以主系统才会派我们来这里查看情况。而同时，也想培养出主角来，平衡这个世界。”
“大佬，您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05系统急切地开口。
玉无澜神色冷冽，略带嘲讽，“这么说来，你们还真是伟大，居然做了这么大的一个局。”
05讪讪道：“大佬，我们哪有这个本事？我们只能穿梭时空去到不同的世界，需要绑定宿主来做任务。宿主做任务后，我们才有能量，从而有了能量才给宿主发放奖励。”
“什么奖励？”玉无澜语音微扬，“修为？灵石？仙玉？还是丹药亦或者是法器和以及功法？”
05，“这些都是最基本的奖励，终极奖励宿主可以选择成为系统的一员，也可以永远作为宿主去其他世界做任务。”
05，“还有一种奖励，就是宿主完成任务后，功成名就解绑系统，宿主就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了。”
奖励是次要的，拿到手的东西才是实在的。
玉无澜面无表情，“是吗？看你这么说，你还挺骄傲的。”
“大佬，您如今这么厉害，不但是混沌界第一人，就连其他界都不是您的对手。”05带着诱惑的口吻，“大佬，要不然您绑定我吧，我可以给大佬所有想要的。”
玉无澜当做没听到一样，“本座还有一个疑问。”
05狗腿似的，带着一丝讨好，“大佬，您还有什么疑问？我都一并为您解答。”
“本座的记忆，为何会被封印？”玉无澜在柳暮那里了解到了一些，但完全没有说在重点上。
只是说了他的来历，和混沌界以及过月海的机缘。
至于他为什么会死而复生，又为何会被封印关于宋野的那些记忆？
05支支吾吾，不知从何说起，“大，大佬，您这个问题，06系统不是给您解答了吗？”
玉无澜闻言，眼底划过一抹凉意，轻声道：“所以你们系统之间也有联系？”
05闷声道：“以往一个世界只会有一个系统，可这个世界不同。而我们又是来自于同一个地方，有联系很正常的。”
“既然如此，你们系统之间有什么事都会互相知道。”玉无澜语气意味深长道：“之前本座和柳暮交谈的时候，他的系统不是揭秘了本座的身世以及来历吗？你怎么没告诉黎寒玉呢？”
这系统不但没有告诉黎寒玉，最后结果还把黎寒玉给抹杀掉了。
啧，真是有趣。
05心虚，“大佬，前宿主他不堪大用，而我们的存在也被您给发现了。所以任务失败，任务失败的结果，宿主自然是会被抹杀的。”
“至于为什么没有告诉前任宿主关于大佬您的身世和来历，我想着那个时候都已经落到您手里了，自然是没告诉他的必要。”
告诉了又能怎样？告诉了后，黎寒玉还能反抗吗？还能逃走吗？
反正它是有自知之明，在如今的魔头手上，怎么逃？又能逃去哪里？
“这些事情暂且不提，告诉本座，本座的记忆为何会被封印？”玉无澜眼神一凉，盯得05系统打了个冷颤。
“大、大佬，我真不知道啊。”05系统要崩溃了。
这记忆为什么会被封印，它又怎么知道呢？
再说了，这魔头的气势也太可怕了，它在这魔头手上完全不敢动一下。
“本座告诉你一个秘密如何？”玉无澜勾唇一笑，顿时邪佞不已。
05系统瑟瑟发抖，“大，大佬，您，您要告诉我什么秘密？”
这，这怎么有点像上断头台的前奏啊？
救命啊，它真的不想报废，它还想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