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书砚和景霆枭也没心情吃了,都同时放下了刀叉
郁锦填饱肚子了,就准备起身,将外套刚递给郁书砚,肩上却不由一重,盖着一件黑色外套,抬眸看去身后的人,正是景霆枭将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身上
郁书砚本来还想让她披着自己的外套,却没想话还没说出口,景霆枭就先他一步
他自然接过外套说了句“走吧,哥哥送你回去”
为了不让自己在看着景霆枭和郁锦一脸恋恋不舍便又急忙添了一句“景先生,留步”
郁锦没有想太多,也觉得没必要让他送自己下去,便也顺着郁书砚的话说道“我和哥哥直接回去就好,你不用再送我下去了”
景霆枭听罢眸色暗了暗,却没有表现出来不高兴,点了点头“到家给我信息”
郁锦应声,然后牵着郁书砚伸过来的手,一起并肩走去电梯
令狐鸷端着一盆意大利面吃得毫无形象的走到景霆枭身边,看着男人一直注视着两人牵手的画面,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景霆枭嫌弃地看着他,白了他一眼“恶心”
令狐鸷也不气,倒是不怕死般的笑道“那可是人家的哥哥,牵妹妹的手有啥醋可吃的”
景霆枭目露冷意看向他“你确定再多话?”
令狐鸷被这冰冷的眼神吓了要命,赶紧跑回去继续干饭
景霆枭却心中一直不爽,虽然令狐鸷说得没错,但他总感觉这个郁书砚没有那么纯粹!
车上郁锦披着景霆枭的外套一脸甜蜜的模样,郁书砚余光瞥见虽然心中不快却没有表现出来,只能转移思绪
“白家有没有因为你继承股份而对你怎么样?”郁书砚一直都知道白家狼子野心,所以一直私下盯着那边
女孩愣了一下回复道“嗯,不过我都挡回去了,只要他们乖乖听话不在背后使绊子,我想我会慢慢陪他们玩,如果他们不识趣,那么,我下手会更重点!”
郁锦知道真相的事情郁书砚也都知道,所以对郁锦的话也是一脸赞同
“你一个人在那边,我很不放心”一窝的白眼狼,她一个小女生怎么和他们斗
郁锦笑了笑“我还有朋友在那边上班,他背后替我打听了挺多的,所以我还是挺有把握对付他们的”
男人听罢没有再嘱咐太多,车子很快就到了白公馆门口,这一次叶延却很着急的从保安亭下来走到车门旁替她开门
郁锦疑惑地看着他“叶延什么事?”
叶延一脸急切道“凤小姐带了一个女孩过来,老太太和白总都很开心,现在还在里面吃饭聊天”
郁书砚已经从驾驶室上下来,郁锦看了他一眼自嘲般看着灯火通明的房子
“看来他们是不想暗地里较劲,想明面上给我来个下马威”
郁书砚搂着她的肩膀宽慰道“哥哥陪你一起进去,看看来的是什么妖魔鬼怪”
郁锦点了点头,知道凤兰琴这次带来的肯定是白言惜,这一次和白言惜正式交锋她绝对不能被落入下风
两道靓丽的身影刚出现在客厅,原本还嬉笑和睦的声音,一下子就突然安静下来
一身白色连衣裙的白言惜一副乖乖女的模样安静的坐在白老太太身边,当看到郁锦和郁书砚进来的一瞬间,眸光充满了挑衅
白老太因为郁锦拒绝将股份转给白业成心里早就压着火,看见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白业成看见了郁书砚本来还想起身迎接,但被白老太一把拽下
“这什么亲戚都不及言惜重要,何况还是一些没啥意义的亲戚!你拿他们当亲戚,他们倒是把自己捧得高高在上的样子”
郁书砚心疼的瞅了一眼郁锦,知道她在白家不好过,却没想过她每天都要迎接这样冷嘲热讽的恶语相向
郁书砚长腿一迈,走向客厅,看着众人“白总,我呢,一向不喜和废物说话,但今天为了小锦我破例一次”
白业成一听就知道他是指桑骂槐,脸上突然青白相交“郁书砚怎么说我也是你姑父!你敢这么说话!”
郁书砚一手撑着沙发上笑得肆意“姑父?你看看这一屋子里的人!你配做我郁书砚的姑父!”
郁书砚在商场上一向雷厉风行,连白业成业也望尘莫及,要不是为了在多年不见的女儿面前撑场面,他也不敢和他硬碰硬
白业成一顿支吾,明显真相不言而喻,他没想过郁家的人会撞见这一幕,要是白氏被郁氏集团打压,那么他将会一无所有
“这位小姐估计就是你在外的私生女白言惜,对吧”郁书砚对白业成调查甚深,自然不会落下这么一个孩子
他最看不上的就是白业成这种人,又想依靠郁氏挤入上流社会,又想当一个痴情男人,他当真为死去的姑姑不值
本来他们之前因为郁锦着想不想捅破这层纸,但是郁锦已经知道真相了,他作为哥哥不可能让她受委屈
白业成急忙起身正想狡辩被白老太伸手拉住
她一向看不上郁锦,而且白言惜是自己的亲孙女她肯定不会向着外人
而白言惜也先他一步站了起来然后看着郁书砚眼神之中毫不惧怕
“郁家千金未婚先孕在先,找人接盘在后,怎么郁少如今倒说起我父亲的不是?”
郁书砚冷眸一拧,他不知道白业成居然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她们
白言惜温柔一笑似乎意识到郁书砚的想法,继续道“若是我父亲出面召开记者会那郁氏千金的丑闻就会遍野开花,那你说,你身后那位妹妹,可否能招架得住?”
郁书砚没想到面前的女孩年龄不大心机却如此诡深,就连白业成都不敢这样威胁他们,而她却毫不犹豫选择和他们正面交锋
郁锦知道白言惜如今是不想忍着,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来到白家和他们提前相认
刺激她吗?
呵,郁锦轻笑一声,毫无波澜
她在后面给他们大声鼓掌了起来,郁书砚疑惑回过头,就看见她向他走来
“白言惜,你想向我宣战?”郁锦平静的看向她
而白言惜的眼眸中尽是愤恨和嫉妒“这本该就是我的家人,你鸠占鹊巢十几年难道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