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晨曦第一缕阳光醒来,冯澄拉开窗帘,伸了一个懒腰,早上的风透着清凉,吹得人神清气爽。
视线不经意一转,便看到都楼下黑压压的一片人影。
清一色的装扮,黑色西装配墨镜,整整齐齐站成一条直线。
冯澄快速洗漱,换好衣服下楼。
客厅里一个陌生男人闯入了她的视线。
男人穿着黑色西装,身体站得笔直,小麦肤色,五官轮廓刚硬,眼神里透着一股凛然正气。
冯澄见着此人,觉得他分外眼熟。
她转眼看向了沙发上坐着翻看文件的冯止,问他道:“小叔,这位是?”
冯止抬头看向了她,道:“给你请的保镖,总镖头,周嘉正。”
听到他的名字,冯澄怔了一瞬,马上跟市医院的外科医生周嘉运联想起来。
冯澄跟他打了一声招呼,随后在冯止旁边坐下,给人倒了杯茶,“坐下说话吧。”
听到她柔和的声音,周嘉正紧绷的身体得到一松,在旁边的一张沙发上坐下。
空气沉默,只剩下冯止翻阅纸张的声音。
冯澄凑近去看,发现他正在翻阅着保镖聘用合同。
冯止侧目,目光在她卷翘的睫羽上停留了几秒,随后看向了周嘉正,“合同没有什么问题,按这个执行就行。”
说着,他已执笔在上方签了字,给了冯澄一份,另一份交给了周嘉正。
冯止冷淡提醒道:“记住你们的原则,不能泄露雇主的隐私,更不能跟雇主建立恋爱关系。”
听到最后一句话,冯澄尬住。
有必要特别提醒恋爱关系这一条吗。
周嘉正保证:“您放心,我们是职业保镖,基本原则我们一定会遵守,小姐的安全我们也会放在第一位。”
得到他的保证,冯止终于放心,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慢条斯理地对冯澄道:“今天我就不送你去上班了,公司有急事需要处理。”
闻言,冯澄嘱咐道:“把早餐也带上。”
说着,她已放下文件,进厨房帮着张妈把早餐打包好,递给他。
冯止接过,“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
冯止出门后,冯澄朝沙发上坐着的人走了过去,问他:“市医院的外科医生周嘉运跟你是什么关系呀?”
周嘉正顿住,脸上闪过几分不可置信。
冯澄解释:“突然这么问你,确实有点冒昧,我是见你们长得有几分相似,你们名字也差了一个字,才把你们联想在一处。”
他们虽然长得很像,气质却截然不同。一个外向白净,一个内敛刚朗。
周嘉正回话:“他是我哥。”
看来她果然猜得没错。
周嘉正接着问:“小姐认识我哥?”
“有过几面之缘。”冯澄接着道:“既然是周医生的弟弟,我也没必要瞒着你。昨晚我被人跟踪了,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这两天还会行动,目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这几天的行程公司和家两点一线,只要保证我上下班安全就行,其余时间,你们自己打发。”
“小姐放心,我们公司是全北城安保系统最强的公司,绝对会保证小姐的安全。”
冯澄点了点头:“嗯,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吃完早餐,冯澄正要出门,狗子火急火燎地跟了上去。
别墅前院,站了一排戴着墨镜的西装保镖,见人出来,齐声喊了一句:“小姐好。”
声音整齐哄亮,给人一种操练有素的感觉。
狗子听了,也附和地叫了几声。
冯澄尴尬了一瞬,随后对站在身旁的周嘉正道:“以后把这场面免了吧,低调一点。”
“好的,小姐。”
冯澄低眸看向了狗子,告别:“我去上班啦,晚上回来陪你玩。”
说完,她便带着周嘉正去了车库,挑了一辆车,把车钥匙给他,坐上了后座。
周嘉正戴上了通讯耳机,启动引擎。
车子一上路,后面两辆车紧紧跟着,没人敢插队进来,一路畅行。
到了目的地,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冯澄刚踏出去一个脚,便连忙收了回来。
车门前簇拥着清一色保镖,还给她打伞,这仗势简直到了让她社死的程度。
“周大哥,能不能让他们回车上去,公司大门就在前面,就这么几步路,没这个必要。”冯澄再次强调:“低调一点。”
上班高峰期,来往的人都被这一幕震住了,频频回头看。
保镖公司为了彰显雇主的地位,不免会带有一些形式主义,以烘托雇主身份的高贵,但她不需要这些。
下一刻,就见周嘉正把他们一个个都遣回了车里去,只留下周嘉正在车外守着。
冯澄松了一口气,对他道:“把伞收了吧,我一个人上去就好。”
*
午饭后,冯澄提了一瓶香水上了顶层。
电梯出来,便能见到了沈岐倚在门口等着她的身影。
与此同时,蔡助理拿着文件走来。
见到冯澄走出电梯的那一刻,蔡助瞬间顿住了脚步,连招呼都没打一声,转身离开。
冯澄注视着那抹背影消失在转角,“那是蔡……”
沈岐道:“不管他。”
冯澄思绪回拢,把手中的礼盒递给他,“这是我昨晚刚调好的香水,感谢沈岐哥近日对我的照顾。”
沈岐接过,打开礼袋看了一眼,带她进了办公室。
外伤药早就给她准备好了。
没有多言,沈岐坐在她身旁,给她换了药,语气一贯温和道:“伤口恢复得不错,后天可以拆线了。”
后天……
冯澄理了理行程,对他道:“沈岐哥,我准备回江城了,给我爷爷过寿。”
沈岐对上她的目光,问:“什么时候回去?”
“周五。”
沈岐沉默了一阵,道:“听说冯家准备对外公开你的身世。”
冯澄想没想地道:“谣言吧。爷爷他们在我二十五岁前,不会对外公开我的身份。”
沈岐捕捉到信息,“为什么是在二十五岁?”
冯澄耐心地跟他解释了爷爷找算命先生给她算了一卦之事。
沈岐是不信玄学的,可听到她的劫时,也不免多了几分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