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归生气,第二天黄思雅还是气鼓鼓的帮狗男人打包了两身换洗的衣服和钱财。
莫阳正在另一个房间看自己好不容易认回来的亲闺女,要不怎么说是龙凤胎呢?真货终究是比假货更好。
莫星宇没有像对待另外一个妹妹一样不亲近,两个丁点大的小屁孩,你吃我的手指,我吃你的手指,咯咯笑的可天真了。
莫阳在两个小家伙柔嫩的像是白面团子似的脸香了一口,莫星宇被父亲脸上渣渣的胡渣弄的难受,胖莲藕似的小手疯狂的往外推,脚也来帮忙蹬在了莫阳嘴巴上。
“行了,莫阳别逗孩子玩儿,小孩皮肤嫩,你也不怕把孩子弄哭了!”白巧梅拿着两玻璃罐的奶瓶进来。
两个孩子是饿不了的,小泥炉里面经常都备着温热的羊奶。
“啊,知道了娘。”
“你这不是出差吗?怎么要这么早就出发?天都还没亮呢。”
“这不是要和大部队集合吗!公家租的车,哪能让车等我。”
“这么早就要出门?!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给你搞早饭了,车都包了,公家应该也会包饭吧?”
“那肯定是啊!总不能让我们饿着肚子去开会吧!”
“那就好。”白巧梅感觉占到便宜,脸上带着笑。
昨天下午白巧梅去金沙大队找黄思悦了,结果黄思悦把她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愣是扯出了什么建设新农村……春耕很忙…这些大旗,母女俩个连话都没多说两句。
白巧梅带着黄思为坐在田埂上等人,等了两个小时,人没等到身上,反而有了一身的包。
晦气的打道回府,黄思雅的闺女被换了,现在找回来这件事都还没来得及开口!
至于这样吗?躲自己老娘跟躲瘟神似的。
黄思雅拿一个军绿色的挎包装好了行李,扔到了莫阳身上。
“你也别给我们县丢人,老娘像是缺那一两口零食吃的人吗?好好的给我们县争点面子。”
莫阳喜上眉梢,这是不生他的气的意思吗?
“放心吧,媳妇!正好等我这次出差回来,咱们就去照相馆拍两张照。”
黄思雅点头,原本那两小孩满月的时候也单独给他们两个小家伙一人拍了一张单人照,甚至还有合照。
但那不是亲闺女,现在亲闺女回来了,肯定要重新拍一张照。
公家派的车就是一个老式的客车,一辆客车能坐不少人,是很划算的出行方式。
莫阳刚把行李放上去,莫海崖扬着一张温和的脸,就凑了过来。
“阳子,你在这正好,帮忙搭把手,把大伯的东西也搬上去吧,老了老了,力气没你们年轻人那么大了!”
“同志,抱歉,我旁边的位置有人了,况且我没有大伯,我的父母都已经为国家贡献了自己的最后一丝力量……据我所知,我的父亲没有兄弟姐妹。”
莫海崖脸色黑了一下,没想到这小子在大庭广众之下都不给他面子。
“这样啊,我看小伙子你长的挺亲切的,既然这个位置有人了,那我就去后排坐吧,打扰了,谢谢同志。”
莫阳没应声,皮笑肉不笑的回应。
说是加强两个县的合作交流,具体的流程依然是开会,一个早上昏昏欲睡的会议,莫阳打了个哈欠,拿着自己的铝饭盒去食堂打菜。
冗长的会议,今天至少还得再开一天,明天就是文工团表演,领导干部们可以互相交流感情,品尝各地特色美食。
两个县都挨那么近呢,能有什么让人意外的美食啊?
莫阳长着一张看起来严肃又阴沉的反派脸,明明心里在吐槽,外表看起来好像还在思考正事。
文工团表演结束了,扮演着刘胡兰的女同志红着一张脸凑了过来。
“同志,你一个人坐在这里看表演吗?”
莫阳:??不是一个人,难道还两个人?
“这位女同志,你的眼睛没有出问题吗?我的确是一个人坐在这里呀,旁边没人!咱们要破除封建迷信。”
“什么?”
年轻漂亮的女同志,就像是树上的红苹果一样,身上带着股青春独有的热情,旁边的同伴拉了拉她。
‘这位莫副局长已经有爱人了。’
女同志不笑,拉着一张脸继续去寻找别的目标了,这次来看表演的可都是大人物,总有还没有结婚的。
莫阳莫名其妙,见没有人注意这里把那些他吃的味道还不错的罐头零食打包装进自己的外套口袋里。
他的外套里面缝了一个大袋子,装东西是很方便。
“这位同志……”
莫阳装东西动作僵了一下,不能拿的吗?
“外面有人找你,说是你领导忘记跟你讲一个任务了,叫你在亭子那边。”
文工团表演的地方是这个县城文艺汇演举办地,旁边有个小亭子挨着一小片湖,是个看风景的不错去处。
“好的,谢谢同志。”
局长能找我有啥事?任务难道没交代清楚?
莫阳到了亭子里面,亭子里面没有人,它有些历史了,砖块和木头搭建的散发出一种老旧的气息,周围都黑漆麻秋的。
后面有人的脚步声,莫阳没啥戒心转过身来就询问局长到底额外布置了啥任务?
迎接他的却是一根坚硬的木棍,刀疤男露出凶相,他身强体壮,犯过不值一起的事,什么样的力道能敲晕人,他是行家。
“确定他昏过去了?”
“确定,别忘了你答应的事。”
刀疤男看着一天比一天更加像逼到绝路的跳蚤一样的孙友良,懒得天天在证明自己不是卧底,正好莫海崖找上了他。
只要干这一票,他就能拿到介绍信和伪造的身份证明,加上这些年,他积攒的钱财,足够他到另外一个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至于在这个县里面娶的婆娘,反正又没孩子,婆娘只要有钱有的是!
文艺汇演正在热闹的进行,灯光和喧哗掩盖了黑暗中所发生的一切,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小亭子有个男人被敲晕了,沾了血的棍子和灰色的麻布包扔在地上。
脏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