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存能量的容器罢了，心跳和独立的思考才是活着的证明。”
容器？
程岁没想明白，还想问其他问题的时候就被通道带走了。
“看来是时间到啦。”潴前辈声音温柔，“想不明白就先放在一边，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在陷入一片黑暗之前，程岁看到那个漂亮的晶体在微微发光。
睡醒之后，程岁难得没有躺在床上等到人完全清醒就立刻起身，踩着拖鞋从书桌上找到前两次跟潴聊天之后她的记录。
将聊天的几个重点都记上去之后，程岁翻了翻之前的笔记，看到陨石两个字之后，突然之间想起遗忘了很久的青苔。
询问了负责研究青苔的左栋梁的所在地之后，程岁吃完早餐，带着从系统仓库里面找出来的海洋植物来到了研究院。
“丫头怎么来了？今天不是比赛的日子吗？没去看比赛？”来接程岁的是另一个熟人——王建军。
比起刚见面时瘦得过分的两人，左栋梁早已涨回到原来的体重，但是王建军还是一副看上去瘦的能被风吹起来的样子。
虽然没长胖，但是气色比那个时候好了不止一星半点，连程岁这个作息自认为还算比较正常的都比不上。
“这不是好久没见，之前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都没来得及感谢你们。”
程岁将手背到身后，试图藏起来手里面拿着的那一小袋种子。
“你个小丫头究竟是哪里学的油嘴滑舌。手上的东西就别藏了，我早看见了。”
王建军虽然喜欢小辈来探望他们，但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年轻人的这种花言巧语。直截了当的戳穿了她，声音里都是无奈和纵容。
程岁嘿嘿一笑，将手上拎着的种子双手奉上。
“没想到我藏的这么快都被你看到啦！这个是海洋植物的种子，都混在一起啦，我也分不出来，就抓了一把给你们送过来啦。”
看到王建军将袋子拿起来，隔着透明的袋子在灯光下观察，程岁又继续说：
“吸取了这一次的教训，我在想能不能也将这些种子也变成改良种子，种到海里面。”
听到程岁的话，王建军就知道又来新活了。果然这丫头就不白来。
“行，这袋种子放我们这里吧。”
说着，他们走到了实验室的门口，王建军用瞳孔识别刷开了门之后，邀请程岁进来参观。
看到他们穿着统一的衣服，程岁跟着走了一遍消毒——换装——消毒的全过程。
听到说话的声音，左栋梁从仪器上抬起头，看到程岁的时候朝她招手。
“来了丫头。”
“左老先生好久不见。”
程岁的视线不自觉的看向他在观察的那叠绿色的东西。
“是你拿来的青苔，要不要看看？”
王建军发现了程岁好奇的眼神，将种子放到自己的工作台上锁起来之后，拍拍她的肩膀问。
“啊？”这是她能看的吗？
程岁瞪大了眼睛，在两人的盛情邀请之下，坐在了左栋梁旁边的位置。
“这是什么？”
对于一个曾经的文科生来说，生物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从细胞结构往后，程岁就已经看不懂了。
但是好在两位老先生的讲解深入浅出，哪怕程岁并没有专业系统的学过，也能大概听明白她拿来的这个青苔和改良种子还有普通种子中间的差别。
“也就是说青苔自身形成了一种能量，这种能量让它在那种恶劣的环境里面，生长成以微生物尸体为养分的普通植物？”
左栋梁和王建军两人点头。
“是这样的，而且这种能量会在植物失去活力的一瞬间消散，具有不可复制性。”
他们尝试了很多办法，也做了很多研究，但一直没有找到更好的培养方法。
“那这种能量，有什么用呢？”
如果没有了这个奇怪的能量的话，那不就是低配版的改良种子吗？
程岁总觉得它们中间肯定存在一些变异进化的关系，而且程岁想起来拿到改良草籽的时候那行小字——除了留种之外没有别的缺点。
所以这个能量有没有可能是不重要的。
“从目前的实验结果来看，它对分解异种微生物有一定的加速作用。能提高植物对环境的适应力。”
听起来不像有重要作用的样子。
“如果没了这种能量它还能活吗？”
加速分解微生物有很多方法，比如烧了混到有机肥里、添加其他微生物促进分解等等。同样的提高适应力就更简单了，通过不断的选种培育，就能培养出适应力强的优良品种。
“能活一段时间，但是有变异的风险。”
就是少了之后怎么都会死掉。
难顶。
想不明白。
程岁觉得自己要长脑子了，处处涉及她的知识盲点。
“行啦，研究的东西还是交给我们来吧，你这再揪就要把自己的脑袋揪秃了。”
果然看到别人跟自己一样迷茫，就不会觉得太愚蠢了。
在实验室里面帮忙的助手跟程岁一起听了一堂野课，在下课的时候，两个上课的老教授得到了一群疯狂挠头的学生。
“好叭好叭。”程岁点头，但还是在离开的时候将自己对这三种植物关系的猜想告诉了两人。
“可能你说的是对的。”
显然他们也有这方面的猜测，这是还没有得到验证。
从研究院里面出来，程岁才想起她之前攒了很多积水一直没用上也没倒掉，好像正好可以给他们用作改良海洋种子的研究。
于是，“三儿，你帮我发个信息问问他们需不需要？但是不一定百分百是海水。”
毕竟她收起来的时候已经混了很多雨水，而且这都是放很多天了的，没有保鲜，现在都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了。
［问啦，他们说给他们留一点先看看，合适的话就用来做实验。］
3561的动作很快，收到研究院的回复就第一时间告诉程岁了。
“行，那就留一个给他们。剩下的，看看适不适合用来浇水。”
种在外面的改良香樟树，等到明年热季的时候，就需要她接个管子去浇水了。如果这个水合适的话，就大大省去了她接管子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