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邀请我吗?”
库西斯说完这句话,单手支着下巴,笑容晏晏的看着面前的少女。
白薇想要摇头解释,可对方压根不给她机会,动作利落的躺在床上。
“?”
我请问呢?让你上床了吗,你就上。
看到她这副样子,库西斯轻笑出声,“不可以吗?”
白薇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怎么能这样?”
库西斯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白薇的脸颊,眼神中充满了温柔。
“真希望这一刻是永远。”祂轻声说道。
白薇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滋生变质。
祂半坐起身来,弯下腰俯视对方,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断缩短,近到呼吸都喷洒在对方裸露的肌肤上,白薇脖子上的汗毛被激的竖起,有些不自在的偏过头躲开那灼人的视线。
“咳咳...那什么库西斯,聊天的话貌似不需要那么费劲。”
“谁说要听你聊天了?”
白薇有些诧异的看向祂,这还是库西斯第一次反驳她的话。
什么意思?反了天了,库西斯这是要农民翻身把歌唱?
可对方只是轻笑一声,手从被子里钻进去,摸索着抓住她的手拉至面前,祂垂下眸,看着爱人的指尖,动作温柔且眷恋的吻了下去。
“!”
搞了半天,你就只是想亲个手?
一吻毕,祂不舍的松开少女,将侧脸贴在对方的手心中,动作自然的蹭了蹭。
“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你才会满心满眼都是我。”
白薇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库西斯紧紧握住。
“别乱动。”
祂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眼睛里闪烁着名为欲望的光芒。
白薇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咬了咬嘴唇,“干...干嘛?”
库西斯笑了笑,祂的手指轻轻捏住白薇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让她的眼睛看向自己,“我想要更多……”
祂的话音刚落,便俯身亲吻了白薇的唇,这个吻轻柔眷恋,祂小心翼翼的想要吸取更多。
白薇没有任何反抗的接受了对方,她本能地伸手扶住库西斯的肩膀。
库西斯的手环抱住白薇的腰,将她拉近自己,加深了这个吻。
整个房间内都是氤氲的氛围,温度在一点点上升。
可祂却克制的结束了这个吻,祂的呼吸变得紊乱,那双一向冷淡的眸子被沾染上欲色,眼角泛着不正常的红。
“薇薇......”
目光落在爱人的脸上,连移动一下都不舍得,祂喃喃喊着爱人的名字。
白薇眨巴着眼睛,她的视线落在库西斯手臂上因为克制而显得突兀的青筋上。
夜黑风高,孤男寡女......
停停停,不许再想了!
“我爱你,爱你自由的灵魂,爱你天马行空的思想,爱你跳动的心脏,我爱你的一切,且胜过一切。”
五百年,多少个日夜,多少个春秋,祂都在思念。
自她离开后,祂的世界不再拥有色彩,可是,只要她一出现,心中的那片枯井就像是突然被灌入了水源般活了过来。
白薇的心猛地颤了一下,她看着库西斯,眼中闪过一丝感动。
“我知道。”白薇轻声说道。
库西斯笑了,像冬天的第一束太阳,温暖而有力,祂再次俯身,轻吻着白薇的额头。
“多希望时间就在这一刻永远的停滞不前,就当我是妄想吧。”库西斯的声音充满了柔情,却又带着一丝失落。
气氛已经烘托到这了,趁对方恋爱脑上头的时候套话会方便一些。
她仰起头看向对方,“你爱我吗?”
库西斯将她的手拉至胸前,让少女感受着因她而跳动的心脏,祂在用行动告诉她,祂的答案。
白薇感受着布料下蓬勃有力的心跳,指尖微微蜷缩。
“既然你爱我,就不应该隐瞒我。”白薇话锋一转,“所以你帮助人类的代价是什么?”
闻言,库西斯好看的眉毛微微一皱,祂有些无奈的看向白薇,温声细语的哄着。
“这是秘密。”
嚯?还小秘密。
“爱人之间不应该存在秘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她说完这句话,库西斯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就连嘴角的弧度也变深了许多。
“当然,可这件事......”祂顿了顿,“就当我小心眼好了。”
白薇睁大眼睛,这都不愿意说?她有些气恼的将手抽回,可库西斯拉着不放,她使足了力气,就赌对方会松手。
果然,库西斯害怕拉扯伤到她,乖乖的松手了。
“既然不愿意说,那你走吧,那么喜欢当雷锋,谁在乎你啊。”说完,翻过身子不去看祂。
库西斯莫名的有些委屈,虽然不知道雷锋是谁,但很明显薇薇生气了。
扯了扯少女身上的被子,可对方盖着死死的,祂也就象征性的拉了两下就撒手了。
“薇薇,你别生气了,尘埃落定之后都会告诉你的。”
“你都说尘埃落定之后了,那后面知不知道还有什么区别。”
“薇薇......”
“可我就是想知道!你知不知道做了好事不告诉别人会吃大亏的!你不说谁知道你的心意,谁知道其中的艰苦!”
库西斯抿了抿唇,有些为难的垂下眸子,借着月色,祂静静的看着对方。
库西斯沉默了一瞬,而后开口:“这是祂的事情,我本不该插手的,但我不愿看你为难,更不愿见你落泪,我喜你所喜之物,爱你所爱之人。”
“你想要人类赢,那么人类就赢,赢不了,那我就去帮,哪怕是万劫不复,我也愿意。”
祂一字一句平静的诉说着祂汹涌的爱意,白薇一时间被这沉重的感情惊到,一时间有些微愣。
“库西斯......”
“所谓的代价是以我的生命之力为契。”祂的声音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白薇震惊地看着祂,祂的力量不就是生命之力吗?帮助人类的代价就是剥夺了祂的力量,那到时候,祂与普通精灵有何区别?
不,还是有区别的,因为普通精灵多多少少都有生命之力!祂连普通精灵都不如!
“你疯了!”她的眼眶湿润了。
库西斯轻轻拭去她的泪水,微笑着说:“我没有疯,我只是太爱你了。”
祂想起当初求死神寻找她死魂的时候,埃塞尔曾说过一句话,那时候,祂的目光怜悯又嘲弄。
爱一个人,才是灾难的开始。
那又如何,她本就是祂的劫与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