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骁霆确实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如今是因为全通牵扯到顾承恩,他才会卷入进来。
其他人的人命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他冷笑了声:“我在意晚晚的命,不要用这种东西来要求我,林羽臣,所谓的正义,不过是你们这些人的自作多情罢了,在你们上面指手画脚的不就是我爷爷那样的人吗?”
他揪住林羽臣的衣领,将他提起来:“也是那些人让我从出生到现在,都被折磨着,而你们的抱负不可笑吗?赢来的荣誉又有几分能到你身上?”
林羽臣眼神没变,与傅骁霆对视着:“是可笑,但那又怎么样,若是人人都是你这样,这个世间早就混乱了,会有更多人像你一样,从出生就被折磨。”
傅骁霆松开了他:“确实需要你们这样的傻子,红房子那边我会去处理,你不要再插手顾承恩的事,因为那不是你能够得着的。”
“我可以从暗网找到证据,他们在那里有交易,我已经查到了。”林羽臣不可能放弃。
傅骁霆不屑的看着他:“暗网?那种地方也就只有你们这种才会去信,那上面不过是骗人的把戏,他们早就转移到了更安全的地方。”
他站起身,对陈立道:“把他看好了,不要离开这里。”
林羽臣吐了一口鲜血,嗤笑了声:“原来我猜的没错,你从贝利街,到圣慈医院,又去了埃尔警署,再到红林,你已经牵扯进去了。”
傅骁霆居高临下:“是又怎么样?林警察,你是要抓我吗?”
林羽臣艰难的坐起来,靠着沙发,嘴角还带着血丝:“只要我找到证据,我就可以抓你。傅骁霆,你最好做个干净的人。”
“干净的人?”傅骁霆听到这句话,眼底是冰冷的:“即使我今天杀了你,我也会是干净的。”
他说完,离开了房间。
林羽臣看着关上的那张门,傅骁霆有些话是没有说错的,很多事他够不着,在当卧底的那几年,他就知道了。
正义是有缺口的,以正义的名义消除的比不过是表面上最坏的,而表层之下,最坏的,也许是被**得最干净的东西。
他找陈立要了根烟,陈立点着给他,他咬着烟,吸了几口,陈立好心的帮他把烟拿掉,却被他一头给撞开了。
陈立瞬间头昏脑涨,眼前发黑。
林羽臣快速解开绳索,制服了陈立,反将陈立捆绑起来。
他让陈立坐在沙发上:“麻烦转告傅总,人各有志,若是不合作,也不要干涉。他有他的观念,我有我的道义。”
林羽臣朝着门口走,侧耳在门上,听出外面没动静,离开了酒店。
芝加哥的夜不算太喧嚣,但顾晚带着傅安然下楼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说枪杀案的事。
这是芝加哥南部,发生这样的事并不奇怪。
顾晚本来是不想听的,因为怕吓着了傅安然,但傅安然却来了兴致,坐在沙发上安静的听着别人说八卦。
正当她听得津津有味,从外走进来好几个人,最前面的是迟横。
迟横一眼就看到了傅安然,快步朝她走过来,却是问顾晚:“她吃完饭了吗?”
顾晚回道:“吃了一些蔬菜,还有水果,但没吃什么主食。”
迟横没再跟她说了,让手下提了几个**袋过来,他对傅安然说:“买了很多小孩的衣服,要不要看一下?”
迟横一出现,傅安然就有些不正常,本来听八卦还跟其他人有眼神交流,可现在只是看着自己小腿,默不作声。
顾晚怕迟横刺激了傅安然,对迟横道:“迟先生,要把衣服给我吧,等会我和姐妹们一起陪傅小姐看,我们都是女人,看法会比较一致。”
“不用了。”迟横拒绝,又对傅安然道:“跟我上楼。”
傅安然乖巧的站起身,像是傀儡一样跟着迟横去了电梯那边。
顾晚没跟上,站在人群中,这时凯蒂对她道:“这个傅小姐真是奇怪,怎么迟先生来了,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顾晚不是多嘴的人,摇摇头:“我才第一天去照顾傅小姐,并不清楚,而且傅小姐也不爱说话。”
“看出来了。”凯蒂拍拍顾晚的肩膀,还有些同情顾晚:“辛苦你了,下来接生意要轻松多了。”
顾晚笑笑没说话,凯蒂什么心思她知道,如果她有收入,凯蒂得抽走百分之九十,除了百分之三十是给迟横的,剩下的都是她自己的。
凯蒂跟凯桑不一样,眼里没什么情面。
过了半个小时后,顾晚才去顶楼,门外守着保镖,见到顾晚说:“迟先生说暂时不想让人打扰。”
顾晚只得站在门口候着。
卧室里,迟横摆放了几件婴儿的衣服在床上,有男孩的,也有女孩的。
他已经摘下了面具,没往日阴鸷,他看着抱膝坐在床上的傅安然:“安然,我觉得这些挺好看的,你觉得呢?”
傅安然没看一眼,在发呆。
迟横没有得到回应,抓住了傅安然的胳膊:“你是孩子的妈妈,以后我会让你照顾孩子,这些你最好慢慢适应。”
傅安然觉得有点疼,也不知道哪里疼,可她不想当孩子的妈妈,也不想自己的孩子有迟横这样的爸爸。
她任由迟横拽着,因为疼,所以流眼泪了,可她只是流眼泪而已,并没有什么难过的心情,自从她能变成各种各样的东西后,就没什么太多心情。
迟横看到她在哭,捏住了他的下巴,直直的看着她眼中泛起的水光,那里面的空洞让他的心里泛起异样,陌生的情绪。
他厌恶对她产生这样的感觉,在他眼里,傅安然不过是一个玩物而已。
可越是看着她的眼睛,他越是怀念曾经里面澄澈和纯粹,还有那份天真善意。
他以前明明最厌恶她那些的。
迟横冷哼了声,既然碎了那就碎得更彻底一些,他低头吻她,女人在连连喘息,当他想要退去那些碍事的衣物时,在看到她的小腹时,又顿住了。
他松开了傅安然,那张雪白的小脸上,泪水不知什么时候干了,但仍是毫无光彩的。
迟横帮她整理好衣服,戴上面具,转身出了卧室,对外面的人吩咐:“叫桑桑进来。”
门开了,顾晚刚走进去,就被动迟横抵在了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