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牠们!快压下牠们!”
豹妖反应过来,急声怒吼。
话音未落,壮硕魁梧的身影,却是已经率先冲了出去。
裹挟着浩荡的威势,直奔骚乱的那片区域,强势镇压了过去。
众看护使见状,也都是顾不得多虑其他,纷纷不假思索地跟随动身。
一时间,天罚狱内,气息如海啸,天威如山崩。
轰隆作响的动静,此起彼伏。
好强!
秦阳处在那片区域之中,虽然没有被针对。
但豹妖掀起的威势余波,却也让他感受到了压力。
豹妖的修为,俨然在太虚境之中都不是孬货。
相较之豹妖,其他的看护使释放的威势,则要稍逊一筹。
至少,给不了秦阳威胁的感受。
“你们欺凌太甚!”
“反了他们,反了他们。”
“老子纵死,也不要再被困在这里了。”
“杀了我!杀了我吧!杀了我啊!!!”
而在秦阳品头论足豹妖的实力时,这片动乱的区域,诸多罪奴纷纷视死如归的咆哮起来。
一个个皆都悍不畏死地挣扎,妄图脱离这片天罚狱。
哪怕被一条条特制铁鞭抽得血肉模糊,都是不肯轻易地蛰伏下去。
那般凶悍的姿态,让得秦阳顿时意识到了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烦。
难怪百盟会会定下规矩,天罚狱内不许争斗,不许死盯罪奴。
罪奴暴动起来,真的会惹起祸事。
若非这群罪奴都是被束缚封锁了修为,又被因果锁链紧紧地钳制在地面的话。
牠们暴乱起来,天罚狱轮值的这几十个看护使,还真未必能够镇压得下。
一群超脱生灵,哪怕无法动用源力,无法借助因果之力。
单凭强壮的肉身,都是足以耗死这群看护使的。
毕竟,天罚狱之中羁押的罪奴,都是以万来计数的。
而这群看护使的修为,即便威势最强的豹妖,也仅是太虚境小成而已。
“还杵着作甚?还不速速前来帮忙?”
正当秦阳感到震撼时,豹妖愤怒的斥吼滚滚而来。
哦……
秦阳见状,没有驳斥。
反应过来的他,也是急忙抡着特制铁鞭,加入了镇压罪奴的队伍之中。
“噼啪!”
“噗嗤!”
特制铁鞭挥舞,每一鞭落下,都会伴随着爆雷似的炸响。
每一鞭落下,都会有一名暴乱的罪奴被抽翻在地。
虽然秦阳如今还没彻底稳固太虚境的修为,都算不得真正跨入太虚境的门槛。
但,此刻面对的终归只是一群被束缚封锁了力量的罪奴。
且这群罪奴的身与魂,又被特制铁鞭克制。
因此,历经千劫万难才超脱而来的秦阳,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还是可以轻松应付这些罪奴的围扑的。
更何况这群罪奴都被死死地钳制在地面,并不能自如的大范围活动。
“咬死他!先咬死他。”
“都是这个混蛋,都是这个混蛋欺凌太甚,咬死他,先咬死他啊。”
“诸位,不要放过他,不可放过他啊。”
而在秦阳越战越勇时,诸多罪奴却是突然双眼猩红,神色疯狂地锁定了他。
紧接着,纷纷怒吼咆哮,张牙舞爪地朝着秦阳围扑而来。
其中不少罪奴甚至都是放弃了其他看护使,乃至硬生生的忍受着其他看护使的鞭打,也是义无反顾地朝着秦阳扑杀而去。
那般架势,仿佛看待深仇大恨的宿敌一样。
“唰!”
秦阳见状,脸色剧变。
这是什么情况?
这群罪奴,都是疯了吗?
凭何单独针对他啊?
这样的状况,让得秦阳都是毛骨悚然起来。
周围数不胜数的罪奴齐齐咆哮,怒吼不断,张牙舞爪作势要活撕了他。
这样的场面,哪怕秦阳久经生死,都是感到有些悚然。
孤零零身陷重围,这种处境,简直可怕。
所幸,这群罪奴都被死死地钳制在地面,并不能自如的大范围活动。
否则,此时的秦阳,早就已经被数不胜数的愤怒罪奴淹没了身影。
届时,别说秦阳堪堪登临太虚之境。
即便是跨入了太初之境,只怕都难以杀出这群疯狂的罪奴的重围。
秦阳凭借着超脱之前积攒的丰厚战斗经验,左冲右突,倒是很快压制下了距离最近的几排罪奴。
最近的罪奴被镇压,相隔稍远的,则唯有无能狂怒,并不能对秦阳造成有效地伤害。
因此,秦阳算是脱离了危险。
再加之其他看护使都不敢坐视秦阳这样出事,很快也是再度簇拥上前,分担了其他区域的压力。
但即便如此,秦阳的身上,也还是出现了不少抓痕,咬痕。
浑身上下,也是沾染了大片大片的血迹。
这些血迹,都是罪奴们喷洒出来的。
抓痕和咬痕,也都是罪奴们悍不畏死,视死如归不要命的留下的。
瞥了眼身上并不严重的伤痕,秦阳只觉肺都要气炸了。
心中对窥视者的憎怒,更上一层楼。
这样的局面,不知情的都认为是他造成的。
但作为当事人,秦阳最是清楚,这样的状况完全是窥视者造成的。
若非窥视者几次三番的窥视他,他何至于想要将其揪出来?
若非他想要揪出窥视者,也不会在这片区域死盯这些罪奴。
若非他死盯这群罪奴,引得罪奴们心思惶惶,而心境崩毁,也就不会出现这样暴乱的场面。
因此,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无疑是至今都没有痕迹显露出来的窥视者。
所幸,这样的暴乱场面,并没有波及太过广泛。
更远距离的罪奴们并不了解这边的情况,因此没有贸然跟随骚动。
再加之秦阳与豹妖等看护使们愤怒出手,强势镇压。
暴乱的罪奴们,很快就被压制了下去。
参与暴乱的罪奴,一个个都被打得鲜血淋漓,血肉模糊地匍匐在地。
力量被束缚封锁,伤势无法即刻痊愈,让得牠们短时间内再难掀起大动作。
“呸!一群贱皮子。”
镇压下暴乱,豹妖心有余悸的狠狠唾了口浓痰,以宣泄内心的慌乱。
幸好压制了下来。
否则,波及整座天罚狱。
届时隆通护法出面,都未必保得下牠。
“蠢货!”
唾了罪奴,豹妖又将煞气腾腾的眼神,转向了秦阳。
那张本就凶神恶煞的狰狞面目,此刻更是显得凶狞极了。
那般架势,俨然恨不能将秦阳生吞活剥。
秦阳没说话,只是冷冷地迎视着豹妖。
“今夜的事情,我会向隆通护法如实禀告。届时,少不得去戒律堂告你跟泽润一状。”
所幸,豹妖最终也没动手,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狠话,便是撞开秦阳,离开了这片钳制罪奴的区域。
目送着豹妖含怒离去,秦阳的眼神,也是格外阴鸷起来。
今夜的事情,他俨然是被暗中蛰伏的窥视者摆了一道。
这个贱种,到底意欲何为?
这是在针对自己?
还是在针对泽润?
秦阳冷冷扭头,满腔不忿地扫了一眼东倒西歪,哀嚎不已的罪奴们。
时至今日,他都无法分辨出,窥视者到底是谁。
对方蛰伏之深,超乎想象。
在这样混乱的局面下,都是踪迹不显。
狗东西,真他娘够能忍的……
琢磨不透,秦阳也只有骂骂咧咧地退出了这片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