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回家后,贾张氏马上就开口问道:“东旭,怎么样了,那个小杂种答应了没有。”
贾东旭看了眼贾张氏:“答应了,五天后我送你回乡下。”
贾张氏听了后,也是心里石头落了地,又开始了没心没肺的生活,就像是没事人一样。
易中海回屋后,一大妈就问道:“怎么样了,商量好了没?”“商量好了,五天后送贾张氏回乡下。”
一大妈说:“那就好,那就好,不要再在院里闹事了,这个事还牵扯着你在里面,要是她真的不回,你和东旭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是呀,我跟她说了,要是她不回,以后她贾家的事我就再也不管了,不过她回乡下找东旭一个月要十五块钱,东旭家里日子也难过了。”
“十五块,这么多,她一个人哪里用的了这么多?”
“这个老婆子,说要吃药,还要存养老钱,就不想想东旭在这一家三口怎么过,现在不是有钱就能买到东西,没有票,光东旭拿点定量,三个人怎么够吃,不过贾张氏回去了也好,她一个人就要吃三个人的定量了。”
一大妈听了后叹了口气说道:“再看看吧,实在不行,你每月送点粮食过去,也要把日子过下去呀。”
“嗯,我知道了,等这次考级,东旭过了就好过点了。”
院里的人家都在等着看戏,除了听见贾家嚎了几嗓子后,就没动静了,都感觉纳闷,这贾张氏坐牢回来,改性子了,像以前还不去何家堵着门口骂,这次怎么就无声无息的,看来这次是被江锋给整怕了。
眨眼间,就到了第五天,这几天贾张氏到还知道不受人待见,到院子里的次数也少了,而贾东旭也知道要送回去了,这几天也叫秦淮如买了几次肉,虽说不多,但是肉票也是一笔花销,找人借、买,贾张氏这几天的生活还是不错的。
这时秦淮如已经在收拾东西了,都是贾张氏说要带走的,打了好大一个包,要带着回乡下,贾张氏本来就是乡下出来的,不过好多年都没回去了,老贾家的亲戚从老贾来四九城也来了几次,不过以贾张氏这种性格,横看不顺眼,竖看乡下人,早就得罪完了,这次是回贾张氏娘家那边的张家村。
等秦淮如收好了东西,现在也就是铺盖没有打包,今晚在住上一晚,明早上打包也来得及,贾张氏对秦淮如说:“淮如,你先出去,妈拿点东西。”
秦淮如点了点头,就出了里屋,在厅里没坐一会,就听见贾张氏开始骂了起来,秦淮如马上就跑了进去,贾张氏看见秦淮如进来,抓着秦淮如问:“是不是你偷我钱了,我的养老钱没了。”
秦淮如看见这个样子,赶紧说道:“妈,我都不知道你的钱在哪,我怎么偷你的钱,你丢了多少钱?”
“一百三十块,都没了,都没了,家里面有谁来过,我辛辛苦苦存了一点养老钱,这样子叫我怎么活呀,老贾呀,你快回来吧…”
这次还没叫完,秦淮如就打断了贾张氏的叫声:“妈,你忘记了,上次去开谅解书东旭有回来拿钱呀。”
“对,对的,是我叫东旭来拿的,不过我只让他拿一百块的,还有三十呢,是不是你个死丫头拿去了,说。”
“没有,上次赔给人家两百呢,不够的东旭还去找一大爷借的,你等东旭回来问问就知道了,我都不知道你的钱在哪。”说完秦淮如带着一丝心虚的偷瞄了一眼贾张氏,这时候的贾张氏听见赔了两百块,才想起来当时贾东旭是有说过,不过她是选择性的忘记了。
“行了,我知道了,等东旭回来我会问他的,要是是你拿了,看我怎么教训你,你出去吧。”
秦淮如听见后,赶紧走了出去,心里还“砰砰”的跳,一定要拦住东旭跟他说清楚,不然的话要是让着死老太婆知道三十块在她说理,肯定要想办法要回去,以后家里的日子不过了。
贾张氏看见秦淮如走了出去,又把怀里的钱拿出来数了一遍,就剩下三百多块了,贾张氏深信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在家里的钱分了好几个地方藏,现在总共就剩下这么点了,里面有老贾的抚恤金,还有贾东旭上班交的钱,这么多年也就存了五百多块,这一下就少了一百三,贾张氏心痛带着肉痛,想了一想,回乡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能都带走,又拿出两百块,在床头一块砖哪里摸索了下,拿出了一个不大的铁盒子,打开铁盒子,将二百块放了进去,里面还有一个金戒指,贾张氏抚摸着金戒指,脸上漏出了笑容,这个戒指还是老贾买给她的,也是老贾留下来的唯一一件东西了。
回想了一阵,贾张氏将钱和戒指放进铁盒,又在床头那里塞了进去,身上带着一百多块应该也差不多了,反正儿子也还要去看她,到时不够了再说。
秦淮如这时候估摸着时间,已经开始去做饭了,今天要早一点,不能等贾东旭进来,在外面拦着说才行,等到饭菜做好了,秦淮如就把饭菜都放在厨房,伸头看了看,就听见里屋又传来了打呼噜的声音,秦淮如叹了口气,想着明天就要走了,心里怎么还有点小雀跃,摊上这么个婆婆,能吃能睡,还把钱抓的死死的,一天到晚都想找事,走了每天就舒服多了。
秦淮如看了看时间,走到窗前看着外边,这时候已经有下班的人走了进来了,不一会,秦淮如就看见易中海和贾东旭走了进来,秦淮如也没出去,一直等到两人分开后,在门口拦住的贾东旭,把下午的情况跟贾东旭一说,贾东旭点了点头,两人进屋后,贾东旭就去了里屋,秦淮如就去厨房端菜了。
贾东旭进屋后,叫醒了贾张氏,贾张氏一看见贾东旭:“东旭,上次我那一百三十块钱是不是你拿了?”
“是呀,不是你跟我说的吗,我回来拿了还不够呢,又找人借了七十。”
“我不是说了吗,只能拿一百,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还有三十块呢?”
贾东旭这几天在家里一直憋着火,听见这话后,对着贾张氏吼道:“想办法,怎么想办法,你也不想想,家里的钱都在你手里,我每个月工资到现在除了给淮如买菜,我自己身上留个五块,所有的钱都在你手里,我到哪里去想办法,你明明有钱,还要我去想办法,到底是你的钱重要还是我重要。”
贾张氏这是第一次被贾东旭吼,当场就愣在了哪里,等回过神来,两手往大腿上一拍,嘴还没张开呢,贾东旭又说道:“要吃饭了,你要是不想吃,你就在屋里接着嚎。”
贾张氏看着贾东旭冷着的脸,收回了一个大招,在心中想道:肯定是钱重要,儿子也不听话了,从来没吼过我的。
但是动作可不慢,起身就往外走去,贾东旭看见贾张氏闭嘴了,也没说啥,跟了出去,秦淮如已经把菜都端上桌了,棒梗已经开吃了,几人都没有说话,围着桌子前默默地吃了起来。
到第二天,贾东旭起来后,家里几人一起吃了早餐,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背着昨天打好的包裹,催着贾张氏出门了,今天不去上班,昨天已经跟易中海说好了,今天帮忙请假的。
贾张氏磨磨蹭蹭的走出了家门,边走还对着屋里喊:“棒梗,奶奶要走了,你要记得奶奶啊,别忘记了。”
这时候的棒梗正在呼呼大睡,才不会起这么早呢,等两人走出了四合院,就往车站走去,回乡下要到车站去坐车,一路上两人无话,差不多一个小时才来到车站,贾东旭带着贾张氏上了车,等售票员过来,出示了早就开好的介绍信,买了两张票,一人两毛,贾张氏看着贾东旭一路阴沉着脸,也没有开口说话。
等了十几分钟,车就发车了,这时的贾张氏才知道,真的是要回去了,眼泪止不住的就流了下来,拉着贾东旭说道:“东旭,你要早点来接我,在乡下,不知道能不能熬的下去。”
贾东旭看着贾张氏哭的不成人样,心也是软了:“妈,你放心去住着,我有空就回去看你,自己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钱我会每个月给你带过去的。”
听了贾东旭的安慰,贾张氏心情好了一点,又想起了农村老家的一些人来了,不过记忆都有些模糊了,好久没回去了,不过在老家还有个哥哥,回去了也只能去找哥哥了。
一路颠簸,贾张氏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一直到贾东旭喊他,才醒了过来,看着窗外熟悉又陌生的景象,贾张氏眼中带着一丝惊惧,贾东旭已经拿起了东西站了起来,等车停稳后,拉着贾张氏就下了车,根据过往的记忆,慢慢的往张家村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