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物质被卡尔命名为虚空质，他根本不会想到，其实早在他找烈阳潘镇交易之前，天使文明早已得到了虚空质。
驱动恒星在黑洞边缘爆发，可不仅仅是烈阳才能做到的。
拥有恒星能量驱动的天使同样可以做到，甚至比卡尔更早。
“好，我争取一年内完成。”听到凯莎催促，鹤熙咬了咬牙说道。
“半年！半年完成，半年调试，装载。”凯莎不容置疑的说道。
“装载？”鹤熙惊讶，本以为只是研究，没想到居然要实装。
根据她对次生物引擎的了解，如果制作完成，是拥有复活的能力，这不符合天使文明的理念。
“是装载！彦与炙心，必须尽快成长起来！”凯莎认真的说道。
“彦和炙心吗？应该还可以有一个，给谁？阿追？”鹤熙问道。
确定了归属后，在调试时就需要提前进行适配，知道人选后才能完成调试并装载。
“阿追么？她有不败体，不需要这个。”凯莎想了一下，否决了天使追。
（注：天使追的复活能力并不是次生物引擎，而是不败体的能力。）
（不败体，不败之躯的天使版，葛小伦曾经被扭断了脖子，随后又复活，这是有实据的。）
（如果天使追被安装了次生物引擎，那么，这个东西早就暴露了，而不是等到天使彦与天使炙心死了一次后才发现次生物引擎）
“那新生代天使的话，也就冷了。”鹤熙说道。
“冷的思想更加执拗，接受不了这些东西的。”凯莎无奈的说道。
“还不都是你培养的！”鹤熙没好气的说着。
凯莎提出的正义秩序，原本是为了天使文明的发展提出的。
毕竟长生之下，无所事事，就会抑郁，就会寻死，这也是为了保证天使们可以有活下去的动力。
同时，正义秩序也是凯莎神性的体现，是一种近似大同，或者田园的宇宙理念，与神河文明之前的黑暗森林完全不同。
在神河文明初始之时，超级基因还未诞生，文明等级按照现阶段的划分，最高就在宇航级文明。
因为猜疑链，与技术爆炸的原因，人们自然而然遵循着黑暗森林法则。
黑暗森林法则的最终结果就是只剩下最后一个文明，二十万年前，整个宇宙极大概率只剩下了神河文明。
这样的生存环境，影响着后神河文明（超神学院）。
为了尽可能避免猜疑链的形成，四处传播文化，形成了统一的神河语言。
（注：语言相同，但文字不一定相同。）
为了避免，文明之间技术爆炸，产生的威胁论，到处开办学院，传播新生的超级基因技术。
引领形体战争并最终获得胜利，将形体命名为神河体。
当然，这是后神河文明初期的功绩，这是不可磨灭的。
至于后面的，天使文明的内战，德诺文明的军备战争升级，烈阳如今的局面，是否别有用心，那就只有超神学院自身才知道了。
回到正义秩序的话题，神圣凯莎提出正义秩序，这是她受到神性的影响。
历经过天宫时代的残忍与暴虐，经历过反抗天铠的几千年的战争，以及三王时代天使的内部纷争。
让她的神性急剧的成长，在这些经历的影响下，她希望更多的文明可以幸福的生活下去。
没有战争，没有暴乱，有的是公平与正义！
于是，三王时代结束后，伴随着集权后的天使文明，正义秩序出现了。
一个没有夹杂人性的秩序，就这么突兀的出现了。
极端！确实是极端的正义。但这就是凯莎的神性！
神性诞生之初，都是极端的，莫甘娜的自由堕落也是如此。
神性是神性，一个人的行为方式并不仅仅受到神性的影响，同样还有人性。
一万多年过来，凯莎心境早已平和，也早已沾染了人性，变得不那么极端。
但正义秩序已经深入天使之心。
众多天使，将神圣凯莎的神性化身—正义秩序当做行为准则，以一种极端理性的思想执行正义。
这个过程是充满着牺牲与痛苦的！
而对于正义秩序下庇护的文明来说，他们是幸福的。
正义秩序就是天使文明新生代天使的使命，神圣凯莎就是新生代天使心中的神。
万年下来，神圣凯莎已经被架上神坛，无法自斩！
不论是天使彦，天使冷，还是天使追又或者其他新生代天使，一个一个前赴后继，满宇宙的执行正义。
或高傲自大，或鲁莽没脑子，当然善良是核心，要不然又怎么成为天使。
这些对凯莎盲目，狂热崇拜的小天使们，之所以会这样，原因就是在成为天使后，先接触的就是神性。
这点上，沈白衣为了避免这种结果，选择让李凌薇自己成长。
要不然，虽然李凌薇不至于变成天使那种为正义死不足惜的战士，但是像沈白衣那种随心所欲的也不合适。
毕竟随心所欲是好听的说法，客观的说，那就是极致的利己主义。
搜个魂就要将人直接杀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说的就是沈白衣的道，沈白衣的神性。
当然了，在这个世界生活了这么久，沈白衣早已有了人性，行事自然也不会那么极端。
至于，李凌薇，她得走出自己的路子，保持她的人性，培养她自己的神性。
……
“男人婆，那这最后一个名额给谁？”鹤熙见凯莎久久不说话，主动开口问道。
“先保留吧！”沉默了一下，神圣凯莎开口说道。
“保留？你是准备留给艾尼熙德？”鹤熙第一时间就问了出来。
艾尼熙德这个名字在天使中非常特殊，她是神圣知识宝库算出来的最合适的天使之王继承人。
“老妖精，你不抓紧去研究，八卦什么呢？”神圣凯莎笑着说道。
这种涉及继承人的事，她不可能随便开口的，尤其是面对鹤熙，又或者那帮退役的大天使们。
因为，一旦她有所表态，或者吐出了只言片语，那么影响都会很大。
“男人婆！我恨你，我早就退役了，还被你拉来卖命！”鹤熙感叹了一句，挂断了暗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