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应可然是在车上醒来的。
“谢谢啊。”
听着应可然有气无力的声音,华泽的心一下子就揪起来了,但最终还是选择什么都不问。
“车上有药,你自己处理一下,还有你要的东西我都从贺璋那拿出来了。”
应可然一边答应着,一边给自己处理伤口。
“你。”,华泽深吸了一口气,“改了什么名字。”
“应可然,这是我的新名字。”
“真好。你的名字。”
应可然默默的点了点头,他此时真的很慌张、很迷茫,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和华泽有交集,但是自己也确实需要他的帮助,要不然根本无法应对眼下的情形。
应可然觉得自己这个状态根本就是一个人渣!
华泽透过后视镜瞧了一眼应可然,就知道应可然肯定又在想那些事了,叹了一口气,于是转角就进了一家会所。
这一待就是好几天。
华泽又在一天晚上带着一帮小弟类的人物在会所的包间嗨。
应可然平静地看着舞池里面又跳又喊的众人,独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周围灯红酒绿,却提不起劲。
也不知已经有人悄然盯上了他,一旁的牛奶让人换成了酒。
发现酒的时候,应可然背后突生了一股恶寒,惊讶的眼神与祁阳胜利者的眼神对峙了一会。
怎么回事!华泽怎么会让这家伙进来?如果没有华泽的允许,这家伙是怎么混进来的?
“又见面了。”,祁阳笑了笑,目光转向华泽,停顿了一会后又接着说道,“好奇我怎么进来的?哼哼。就他?就算是他老子也不一定动得了我!”
应可然警惕地看着祁阳,华泽的父亲现在可是副总统,比副总统还厉害或相当的人就那么几个。
此外,应可然甚至从未听说过祁阳,更别说他背后的人是谁,可偏偏又能大摇大摆进来这里。
“哎”,祁阳玩味地看着应可然,“怎么来会所喝牛奶?干了这杯酒!”
没错!在a国,十七岁就算是已成年,男女十八岁就可以结婚了!而且,在会所喝牛奶,确实挺……总之不太对劲!
只是这酒,应可然绝对不接!
看着应可然警惕的神情,祁阳乐了。他都多久没见过一只要炸毛的小白兔了。顿时,祁阳更想在这里对华泽动手报仇了,真想看到小白兔受惊的样子!
祁阳一边想着一边把酒杯送到应可然面前。
几秒之后,祁阳感受到背后一股劲风,一个转身,轻易就躲开了华泽的那一脚。
好在应可然和祁阳不是面对面站着的,否则这落空的一脚一定就踢在了应可然身上了。
扑空之后华泽更加恼火:“又是你!”
这边的动静瞬间让房间里的人安静了下来,齐刷刷看了过来。
与此同时门被强行打开,哗啦啦进来几个壮汉。祁阳嘴角勾起一抹笑,接着对华泽做了一个手势,几个壮汉一拥而上。
华泽牟足了劲也只够周旋一下。
不过一会的功夫,终究寡不敌众,华泽已经挨了好几下。
祁阳在一旁看得解气极了,却不注意应可然正拿着一瓶酒抡圆了手臂要打他。
随之,一声清脆的玻璃瓶碎的声音和人倒地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众人闻声看去,祁阳已经倒在地上。那几个壮汉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扛着祁阳离开了。
刚刚那一下应可然的手都震麻了,本能的松开手,还没等缓一口气就又感到一股寒意。
一扭头就发现应承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眼神里充满了愤怒,房间里的人除了华泽都识相地离开了。
应承一脸黑得像锅底,高大的身形压迫感极强:“为什么不接电话?”
应可然缓缓吐出一口气,冷眼看着有应承一
听完这句话,华泽心里一半是心疼,一半又是乐不可支。
应承一当场就皱起了眉头,怒不可遏道:“刚刚又和人打架?”
应可然冷哼一声。
“啪”的一声,应可然的脸颊红了一片。
应承一的脸色沉的可怕:“应新!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你的长辈。”
“我哪来什么长辈?”应可然冷冷的说道,“还有我不叫应新。我是应可然!”
说完,应新反手就把巴掌甩回去了。
应承一听完前半句就更加窝火,后半句如何应承一完全不带听的,后面挨了一巴掌直接就懵了:“看来这十年还是没能纠正你的坏观念,信不信我让你再过一个十年?”
这话一出口,应可然眼色一沉,没来得及回击,华泽已经快炸了。
于是华泽讽刺道:“原来这就是应承一的教育之道啊?”
扭头看见了华泽,皱了皱眉毛,在应承一的印象中应可然绝不会和人走得这么近。
应承一思索了一会才恍然想起应可然现在是一个人住,身边连一个同龄人都没有。
之前倒是和姚见曦离得近,但两个人都长大了,男女有别。
好在应承一反应还算比较快,马上回复:“做错了事当然要挨批评!”
应可然在心里冷笑一声,表面还是保持原样:“找我有事就直接说。”
应承一在心里叹了口气:“小新,你要玩,我没意见,但是……”
“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然会处理好,需要你知道的自然会告诉你!”应可然慢慢地说着。
一时间空气温度瞬间断崖式下跌,应承一被应可然呛了一下一时间也接不上话。
华泽悠哉游哉地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吃着水果心里暗暗叫爽,他就喜欢看应可然怼应承一和那一大家子人的样子。
当然怼其他人也会让华泽叫好。
当然也要除了怼他。
“我这是对你负责!……”,应承一平复了心情。
只是不等应承一说完,应可然又冷冷的打断:“少tm在这装。”
最终,应承一离开了,留下了一笔钱……
看着应可然冷下来的脸,华泽慢慢地蹲在应可然面前试图伸手去握住应可然的手:“阿然。我在,永远在!”
应可然像躲瘟疫一样躲开了:“……”
华泽那一瞬间眼神暗了一下:“那些不好的东西,不要想了,好吗?”
应可然:“……”
“我们换个地方玩好不好?这里……”
华泽还没来得及说完,应可然就打断了:“华泽!对不起,利用了你这么久,我的事,不要费心了。”
说完,应可然就走了。
华泽看着应可然的背影发呆。知道他就是有目的才愿意和他出来,可,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