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几次了?
我再次给应新上药,他的伤口开裂了。
应新的额头上有点冷汗。
“下次不要去打他,这么热的天气,伤口感染了怎么办?”,我担心地说道。
应新却从另一个放向说道,“我不打得他不敢动手或者不能动手,我们迟早会被他一次次欺负到死。”
“可是……”,可是我觉得,应新真的大得有点重,我担心会被大人报复,
如果那几个小心眼又坏心眼的大人盯上,我们的处境不是更艰难了。
应新哼了一句,“你是不是傻?你还没想清楚,那些人,你做什么都不会改变结果。”
“我,我……”,我想了很久,但是确实无从反驳,
家里每个人走之前都告诉我要懂点事,不要惹事,
甚至,妈妈给我信里面都是这样说的。
可是,我说的,也不完全错。
地下室外面轰隆隆传来车子的声音,
怎么可能会有人开着车来这里呢?
唯一的可能只是有人来找麻烦了。
“把药藏起来。”,应新赶忙嘱咐我。
这个不用嘱咐,我也是知道的,
药这么珍贵的东西,很难弄。
但是,我特意留下一小点,防止这些人看出不对劲,从而抢走东西或者找到地下室的通道。
在那些人来到之前,我们准备好了。
不由分说,应新被打了一顿,
说是皮开肉绽也不过分,
而且应新这时候才刚刚大病一场消瘦一大圈,
应新晕了过去,又被拎起来往地上一摔,
应新醒来了。
见呲,那些人也走了。
而我,
虽然只是被打了几个巴掌,但是我在一开始就被其中一个人拎起来控制住手脚了,
对于应新的遭遇,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他们走了,我立即去看应新,我努力扶起应新。
“别。放我躺着吧。”,应新声音虚弱,“先弄走这个。”
我顺着应新的手指看过去,一堆杂物?
“那里面,有摄像头。”,
这是应新给我的答案。
我知道,这个东西可能对我们不好,所以,我把那一堆杂物全部抱走,顺道弄走了这里的所有东西,
我再次回来的时候,应新把自己血糊糊的衣服都脱了,
“衣服里面可能也有,你的衣服衣兜这些也看一看。”
我听这话,觉得应新有点想多了,
但是满眼的血糊糊让我脑子转不过来,赶快按照应新说的检查起来,
终于好了,我赶紧背起应新就进去通道了。
我在相对安全的地方,忍不住边哭边给应新清理伤口。
该说不说,认识应新之后,我小小年纪就熟练地能独自简单地清理伤口了。
“哭啥。死不了,等着,明天,明天他们就得给我送药送东西。”,应新的语气虚弱,像是在安慰我,也像是安慰自己。
应新睡了一会,或许,是晕了一会。
我不敢翻动他的身体擦药,只能蹲着等他醒来。
应新醒了,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咬着牙起身,
身上伤口的血液已经凝固,和床垫粘在一起,
分开的时候相当痛苦。
“吃饭了吗?”,应新推开来扶他的我,说道,“我烧点水,泡压缩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