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还了!”玄宗帝咬牙切齿道:“李长沅,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在诋毁朕!”
“还了?”李长沅看向温学济。
温学济呆呆的点头。
“那你说你有没有坑我钱!”李长沅心虚了一下,又赶紧道:“实话实说,不然就会像柳元良那样!”
玄宗帝:“……你就不能盼着点朕好?什么叫像柳元良那样?啊!这是想让你爹被雷劈吗?”
户部左侍郎:“!!!”他听到了什么!柳相的儿子被雷劈过?!
“你就说有没有坑!”李长沅道。
“赶紧回宫去,朕帮你请假,你不用去善书阁了,还有那个温、温学济,你也熬了一夜,不用去了。”玄宗帝掉头就走。
户部左侍郎:“……”圣上这个避而不答的样子,看来确实是坑了大公主的钱啊。
大公主,小小年纪,不容易啊。
温学济连忙谢恩,一抬头,玄宗帝已经不见了。
李长沅盯着这些金元宝,看着户部左侍郎,道:“你要好好查,这肯定是奸相的卖国钱!”
户部左侍郎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这都没找到证据呢!只好道:“大公主您放心。”
“温学济,我们走吧,别打扰他们干活了。”李长沅道。
户部左侍郎:多么善解人意的大公主啊!
刚这么想,又听到了一句:“早点查完,早点给奸相定罪。”
户部左侍郎:……也、也是不谋而合了。
李长沅出了柳相府,上了马车没多久,就呼呼大睡起来了。
玄宗帝喝着提神茶,目光幽怨的看着正呼呼大睡起来的李长沅。
真想一杯水把这大闺女给泼醒了,一天天的,净给他找事。
虽然这事找得不错。但他也好想睡觉啊!
另一边,温学舟跟卢金看着忙碌的侍卫们,感觉这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
他们最开始过来是干什么来着?
没等两人从头到尾捋一遍情况,温学济就过来了。
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温学舟见状,道:“我先送你回去睡觉,让母亲帮你告假,今日就不去善书阁了。”
温学济道:“不用了,二哥,圣上说帮大公主跟我一起告假。”
将温学济送回镇国将军府后,温学舟跟卢金带着剩下的衙役回去复命了。
信王也是胆战心惊的熬了一夜,正等着管博山过来接他的班呢。
看到温学舟他们,惊讶道:“怎么去那么久?没把人带回来?”
难道是被大公主给就地解决了?
温学舟脑袋发懵道:“回王爷,让卑职捋捋怎么说。”
于是,听完温学舟跟卢金说完柳相府发生的事的信王脑袋也跟着发懵了:“所以你们不是去的寻常人家,大公主带你们几个大理寺衙役,直接杠柳相去了。”
“是、是啊。”温学舟尴尬道。
“你们还真杠了?还杠成功了?”信王恍恍惚惚。
卢金赶紧点头:“主要是大公主有圣旨,所以卑职们就听令搜柳府了。”
“还惊动了圣上、文武百官也都去了?”
温学舟道:“卑职并没有进宫禀报,圣上可能是去抓大公主去了。文武百官是相爷自己要求喊的。”
“大公主一鞭子直接打出一座金山跟金元宝又是怎么回事?”信王问。
“卑职不清楚,那时候卑职都在搜书房。不过此事圣上已经让户部左侍郎接手了。”
信王点点头:“……本王知道了,你们也熬了一夜,交个班就回去休息吧。”
他也要赶紧交班,回去听完整版!
*
谢子轻一觉醒来,就听说他一年多没见的小叔叔回来了,祖母乐得牙不见眼的。
谢子轻赶紧洗漱到正厅,便听到他母亲说:“南流,有空你带着子轻出去走走。自从上次宴会结束后,他再也没出过一次门。”
“子琮、子阳在家天天坐不住的要出去玩,到了子轻这里,在家一待就能待上一个月不出门。小小年纪,活得像个小老头。”
谢南流道:“这哪是什么小老头,外面都传子轻是个小神童呢!”
杨母笑道:“这小子也确实争气,前不久刚考上了秀才。”
侯老夫人道:“四儿,你这次回来能待多久?”
谢南流道:“还不清楚,妹妹早些时候给我传了书信,我这次回来,正是为了妹妹的事而来。”
侯老夫人急道:“慧儿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没见给我们传个信?”
杨母道:“母亲您别着急,有大公主在呢,谁能欺负小姑子?”
谢子轻赶紧进来行礼,又道:“小叔叔,是不是大公主出了什么事?”
这话一出,侯老夫人跟杨母全都急了:“大公主出事了?怎么没有个信啊!”
谢南流道:“放心吧,大公主没什么事。母亲,就麻烦你传个信给妹妹,就说我回来了。之前没给她传信,以为能尽快赶回来,没想到有点事耽搁了,妹妹估计也着急。”
“至于她拜托的事情,我现在还没有什么眉目。不过我已经让三蔓帮我留意消息了。”
“哎,我这就让人去传信。”侯老夫人说完,跟杨母两个人都出去了。
正厅里就只剩下谢南流跟谢子轻两人。
谢南流看着一身长衫的谢子轻,大手一捏,啧了一声:“弱。”
被捏着肩膀的谢子轻:“……小叔叔,我有在锻炼。”
“还是弱。”谢南流道。
“要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想必小叔叔你们练武也是一个道理。”谢子轻道。
谢南流:“……一年多不见,你还是没改掉爱说道理的臭毛病。”
谢子轻道:“以己之长攻彼之短。小叔叔,你也没改掉你不爱听道理的臭毛病。”
谢南流:“……”
谢南流大手一抓,拎着谢子轻直接出了正厅,然后轻功翻墙:“你娘让我带你出去走走。”
谢子轻:“……”
传了信回来便看到这一幕的侯老夫人跟杨母:“……”
“就让他们叔侄玩去吧。”侯老夫人道。
谢南流带着谢子轻出了定南侯府没多久,便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正站在医馆门口,抱着刀,臭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