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双标安的允许，审讯室里的警员自然放开了打。
    不过三分钟时间，就已经将周凯亮打得上吐下泄。
    目光犀利的李绍安，很容易就看到他吐出来的食物残渣中那一两根长发。
    虽然还没有经过鉴证科检验，但他心里已有十足把握。
    周凯亮真的吃人了，而这个人还是他自己的母亲。
    何文和一众警员看见已经达到目的，刚停下就听到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
    “继续打，半小时。”
    大sir发话，他们自然照做。
    正在抱头哀嚎的周凯亮听到还打半小时，瞬间如同天塌一般，惨叫道：
    “别打了，别打了...
    我认，我认啦...
    我承认我父母都被我杀啦，我妈还被我和一班人一起吃啦。
    别打，求你们别打了...”
    听到他认罪，何文不知道还要不要打下去，于是看向李绍安。
    “揪他起来。”
    听到是揪字，何文也不管周凯亮的哀嚎，一把薅住他的头发将他揪起。
    鉴证科的警员看到情况，连忙上前收集他的呕吐物去化验。
    等他们搞好后，李绍安才了坐下继续审讯：
    “另外那七个人是不是跟你一起吃人，他们究竟是谁？”
    既然已经自爆，周凯亮也不继续隐瞒：
    “他们都是谢臻麒在启智学院的同学，他们都是弱智啊。
    嘿嘿......
    如果是正常人，怎么会愿意帮我运送骨头呢。
    阿sir，我昨天晚上才做的事，你们怎么会那么快就发现了？
    能不能告诉我，让我死也死得明白。”
    何文看到李绍安点头，然后杨丽青坐电梯超重的事说了出来。
    周凯亮听完后一声惨笑：
    “没想到那个小妹妹这么聪明，从这点小细节就发现了端倪。
    我真笨，应该分批安排他们下电梯的。”
    说是这么说，但如果让他再选一次，还是会一起下电梯。
    明知道那些人都是弱智，他怎么不看紧点他们。
    不然那群弱智下楼后，拿着那些骨头玩耍怎么办？
    李绍安可不想听他再废话，冷声道：
    “你是怎么骗那些弱智过来的？”
    周凯亮想着目前香江虽然还有死刑，但都多少年没执行过了，他也没了顾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神态笑了起来：
    “阿sir，都说他们是弱智了，哪还用怎么骗？
    我直接跟谢臻麒说今晚有大餐，让他叫几个同学过来请他们一起吃大餐。
    启智学校就是个福利机构，你以为那群弱智过得很好吗？
    听到有肉吃，那还不高高兴兴跑过来。”
    听他说完，李绍安微微叹了口气。
    从《何必有我》这部电影里他就知道，那些残障人士能进启智学校的，都算是过得好那批人了。
    如果不是自己创建了慈济院，那还有更多人比他们过得更惨。
    那些人都算是被周凯亮骗来吃人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们了。
    “我问你，那群弱智有没有参与分尸？”
    “哈哈哈哈.......”
    周凯亮闻言，病态的笑了起来：
    “这位大sir，看不出来你还挺心善的啊。
    那我也不瞒你...
    除了谢臻麒外，那些弱智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吃人肉。
    难得有肉吃，他们吃得可真多啊。”
    似乎是恨透了谢臻麒，周凯亮继续道：
    “阿sir，其实我原本没有想杀人的。
    都是谢臻麒教唆，我才钻了牛角尖去想到杀人的。”
    何文听他这么说，以为他是想嫁祸给一个弱智，于是猛的一拍桌子大骂道：
    “你tm都说他是弱智了，还怎么教唆你杀人？”
    “嘿嘿...”
    周凯亮又笑了起来：
    “阿sir，八十五以上是正常人。
    他智力有八十四啊，那只是属于轻微弱智而已。
    我跟他从小玩到大，他傻不傻我还不清楚？
    他大多数时候还是很正常的，只是偶尔发病说傻话而已。
    所以你们可别被他骗咯。”
    李绍安等他说完后，淡淡道：
    “无论再怎么说都好，你不是弱智吧？
    为什么他让你杀人你就这么听话？
    难道你不清楚，他们是你的亲生父母吗？”
    周凯亮这时终于不病态发笑了，而是露出似哭似笑的表情喃喃道：
    “我不想的，我也不想的...
    既然他们帮我还了第一次，为什么不帮我还第二次？
    为什么会有股灾这种事？
    香江经济不是很好的吗，为什么还会发生股灾。
    为什么会有人伪造股票，香江天线公司这种垃圾企业为什么也能上市？
    为什么？
    你告诉我为什么？”
    说到最后，周凯亮也不怕再次挨揍，通红着脸，激动的站了起来。
    想不到股灾的后遗症蔓延到现在还没消，但赌鬼不值得同情，所以李绍安也不惯着他，淡淡的吐出一个字：
    “打...”
    收到命令，几个警员又一拥而上，将他按在地上狂揍。
    一边打还一边骂道：
    “tm的，你真是个丧尽天良的赌徒。”
    “哈哈哈......
    谁让他们不卖房帮我还债，我都跪下来求他们了。
    让他们先卖掉房子帮我还债，然后我会努力工作再买回来的。
    哈哈...
    他们说宁愿全部捐出去也不会再帮我，你们说这样的父母该不该死。
    他们该死，他们真该死啊。”
    刚开始周凯亮还嘴硬，但没过几分钟他就哀嚎起来：
    “别打，别打啦...
    我都说了，你们为什么还打我。”
    大sir不喊停，那几个警员自然不会停下来。
    所以他们并没有理会周凯亮的哀嚎惨叫，依然狠狠的暴打着他。
    既然已经查清真相，李绍安也没了再待下去的兴致，看着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杀亲犯，他没有喊停，而是对一旁的何文命令道：
    “完善所有证据就递交法院那边吧。
    至于他？
    抬上法庭就行。”
    “yes sir。”
    何文站起来立正敬礼，想到那群吃人的弱智还有谢臻麒，他又问道：
    “大sir，启智学校那几个弱智怎么办？”
    “除了谢臻麒外，那些人就看陪审团和法官怎么判吧。”
    何文了然，明白这次不需干扰法院，让他们依法判决就行。
    至于他特意提出的谢臻麒。
    估计跟周凯亮一样，进了赤柱不暴毙都算命好咯。
    警队的人都知道。
    眼前这个大sir其实很双标。
    不讲理的时候，简直就是在草菅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