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老莫吃饭顺便顺走老莫的银勺子，这已经是老炮们的共识了。
而且别说他们这些老炮了。
就算是大院子弟组成的顽主们，大多数也是这样。
等他们偷偷摸摸走掉后，李绍安嘴角微微扬起。
这四个小炮儿的谈话，全部一字不落的收入他耳里。
只是看他们没说什么过分话，而且又是熟人的份上，才懒得搭理他们。
朱林吃完最后一口灌闷牛肉后，擦着嘴看见他莫名微笑，疑惑道：
“李先生，您在笑什么？”
李绍安微微点头道：
“朱林同志，你刚才有没有听到后面那桌人说的话。”
两桌距离也就三四米，而且闷三儿声音不小，她怎么可能听不到。
以为他要说拍婆子的话，朱林脸色微红嗔道：
“他们都是城中那些无所事事的小炮儿，整天游手好闲，狗嘴吐不出一句好话。”
李绍安含笑点了点头。
对于朱林看不起小钢炮那群人并不意外，就好像新世纪后大多数人的心态一样，都看不起那些欺软怕硬的小混混。
但小钢炮他们有一条比普通的小混混好。
那就是在他们心中谨守一份底线，一份道义。
知道规矩两个字怎么写。
未来跟吴炮王起冲突，依然按照心中一直存在的规矩行事，死都要死在老炮的道路上。
为心中谨守的理念，发起最后一次冲锋。
李绍安虽然不怎么喜欢导演小钢炮，但对老六这个老炮儿还是蛮欣赏的。
似乎看出李绍安眼中的赏识，朱林劝解道：
“李先生或许你不知道
他们这些人成天在四九城撩事斗非，有个小小矛盾就会打架斗殴。
还以为自己很厉害，其实是无知得可怕。
而且我看他们就是底层的小炮儿，比大院子弟组成的顽主们更顽劣。
动则出手伤人。
前几年有个叫小混蛋的炮儿，在四九城杀了好几个人，最后被上百个顽主围殴而死。
所以李先生，你千万别跟他们来往。”
李绍安点点头，对朱林的好意他当然不会拒绝。
虽说前世看电影对老六这老炮儿有些许好感，但也不会特意去结交他。
反而对许情这话匣子好感更多。
不过刚才听他们说话匣子才十二岁，渣安再渣也没有想法啊。
“呵呵...
朱林同志放心，我也没机会跟他们接触啊。
不过说真的，我对四九城里的顽主和老炮倒是有点兴趣。”
朱林闻言给了他一个白眼，没好气道：
“顽主老炮都不是好玩意，天天惹是生非给国家添麻烦。
一天到晚不是拍婆子就是去打架，有什么好感兴趣的。”
李绍安微笑道：
“相信你也听说过香江帮派横行，我就是想看看他们和香江那些帮会人士有什么不同。
哦对了，我还有个身份是香江警务处助理处长。”
朱林听他说到香江帮派时轻轻点头，她还真听过这件事。
但后面李绍安说的警务处助理处长她就不太了解了，便带着丝丝疑惑看着他。
李绍安想了想道：
“警务处助理处长，大概相当于京城不带常务的公安局副局长吧。”
这下朱林有些惊讶了。
虽然早听说他被老人家接见，但老人家也接见过无数工农杰出代表，她之前还以为李绍安也是同样性质，是香江的工农方面的杰出代表。
谁知道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副局长了。
看着李绍安年轻的容貌，朱林忽然开口问道：
“李先生你今年多大了？”
“实岁二十四，虚岁二十五吧。”
看李绍安一脸淡然，朱林对这男人真有些佩服了，情不自禁感叹道：
“李先生，你真是年轻有为。”
既然知道他警察的身份，朱林自以为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对老炮感兴趣了。
随着朱林对他的好感增加，两人的话题自然越来越多。
除了戏剧外，两人的谈话慢慢涉及到生活琐事。
当然，在李绍安这个老六有意套话之下，大多都是朱林说给他听。
反正一个多小时下来。
朱林除了知道他警察的身份外，其他一无所知。
有钱不能说，那是资本家。
女人就更不能说了，除非他不想撩女儿国国王。
直到看见老莫的服务员提醒，朱林才惊觉时间已是将近深夜十一点。
走出门外被冷风一吹，朱林不禁打了个寒颤。
突然一件厚厚的军大衣披在身上，温暖的同时她发现了几个问题。
“李先生，这军大衣哪来的？
还有老莫不是晚上九点半就停止营业了吗？
为什么现在十一点了服务员也只是提醒一下我们时间，并没有开口让我们走？”
闻言渣安笑而不语。
有随身空间，别说军大衣了，军大炮都有。
至于老莫今天为什么营业到深夜十一点？
那只能说他渣安有面子，让上面的人特意叮嘱延迟营业时间，给他一个把妹的机会。
但这些事就没必要跟朱林解释了。
一个男人适当保留点神秘，对女人的吸引力更大。
“朱林同志，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没有听到他回答，朱林也不再追问，点点头默认了让他送自己回家。
现在是个好时机。
渣安这么醒目的人，当然不会让劳斯莱斯来装逼了。
骑上凤凰牌二八大杠，夜深路黑下看不清小石头抖几抖很合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