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技师走后,汪琪也要换衣服,就将三人赶了出去。
出了房间门后,汪鹏打量了一下郭培,朝着他嘿嘿一笑。
郭培瞥了他一眼:“别笑了,你笑得跟个脑残似的。”
“你,喜欢陈师傅吧?从你第一次给我提起她的名字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可从没从你嘴里听你提起过女人。”
郭培没说话,汪鹏见他面上没什么表情,以为他是不承认。
又道:“啧,也不知道是谁刚刚在隔壁听见了声响后,从床上一下子就窜了起来。”
郭培这才看了他一眼:“管好自己的事吧,没事别瞎打听别人。”
这话的态度并不好。
汪鹏不高兴了,伸手推了他一下:“郭培,你怎么回事啊!从上个月就不对劲了,消息不回电话不接,家里出事了也不说一声,现在又这副吊样,我拿你当兄弟,你把我当什么?”
郭培虽然从陈已矣那里知道了汪鹏可能对于苏启阳的所作所为并不知情,但他心中有芥蒂了,对汪鹏没法再像以前一样。
但也不能直接撕破脸了,他抿了抿唇,沉声道:“家里事太多了,有点烦”。
汪鹏闻言,想到他唯一的亲人去世了,一时哑然,最后拍了下他的肩没再开口。
这时房间门打开了,陈已矣跟汪琪两人出来了。
经由了刚才那一遭,几人都没了继续玩的兴致了,便打道回府了。
五人到别墅时,苏启阳已经离开了,管家安排好了几人的房间。
郭培以前偶尔会来,这里常年给他留的有房间,在二楼,汪鹏的隔壁。
陈已矣跟九方清云住的一楼的客房。
大家各自进了房间后没多会,陈已矣的房间门被敲响了。
她刚洗完了澡出来,正在擦头发。
这么晚了,除了郭培应该没人会来找她,于是她直接开了门。
没想到门外站着的是九方清云。
他站在门口有些局促,小声道:“我可以进来吗?”
陈已矣打量了他两眼,往后一退,算是答应了。
九方清云立即进了房间,顺手将门给关上了。
“找我干嘛?”陈已矣走到床边坐下,一边擦头发一边问。
九方清云走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看着她道:“你今天有没有看出来苏启阳不对劲?”
陈已矣闻言,扬眉:“你看出来了?”
九方清云点头,在书房看见苏启阳的第一眼他就看出来了,他身上煞气太重了,且面相有命不久矣之势,一看便知是遭了因果报应。
苏启阳以看风水的名义请风水先生来还有理由说得过去,但陈已矣不会看风水,也不懂看相,她只会抓鬼。
请她来是何用意自是不言而喻。
九方清云踌躇了下,开口道:“万事有因果,他遭的孽自是要承担其报应,你若是贸然插手,恐遭反噬,还是小心为好!”
他这是善意的提醒了。
陈已矣笑了笑,对他的态度缓和了些:“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你今年不是有一个大劫么,说不定就是在这。”
九方清云先前并未将大劫跟这一趟行程联想到一块,毕竟这趟在他的眼中看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一次出差了。
他虽是缺心眼,但不是傻,在见着苏启阳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
这一趟,恐生变故!
陈已矣在他眼里是个有本事有能力的人,他不忍见陈已矣被牵扯进苏启阳的事里,所以特地来提醒一下。
他想了想后道:“我只是看个风水,看完就走,只要不牵扯进他的事情里去,小心些,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
陈已矣停下擦头的手,微微俯身看着他:“你不会以为千里迢迢的将那么多风水先生聚集到一起,真的只是为了看个风水吧?”
九方清云微顿:“那还能干嘛?”
风水先生除了能看看风水,看看相,还能干嘛?
陈已矣摇了摇头:“我只会抓鬼,对你们的能力也不清楚,但这件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你最好是找个借口早点走。”
九方清云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不管如何,早点走总归是最安全的。
“那你呢?”
“我来此是有别的事,得等事了了才能走。”
“那你多注意安全...”
九方清云叮嘱了一句后,便垂着头,好似在措辞。
“你想问什么自己问,别磨磨唧唧的!”
“我...我就是想跟你了解一下你在飞机上说的关于怨灵的事”。
九方清云自小在看相跟看风水这一方面上颇有天赋,但对于抓鬼他是半点不擅长。
他师父倒是懂点,但也是半桶水的那种,只会装装逼,要来真格的就没招了。
陈已矣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想从她这里学点东西呗。
她可没那个闲工夫带徒弟,并且她这些也没法教,生来就有的能力,怎么教?
她没直接拒绝,而是看了看时间:“这大半夜的,你要跟我彻夜长谈吗?”
九方清云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了,立即起身:“是我考虑不周,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有空再找你请教。”
陈已矣这下爽快的点头:“行!”
至于什么时候有空那就说不准了。
九方清云点点头,往门口走去。
他伸手拉开房门,在开门的那一瞬间,被门外站着的人给吓了一跳。
“郭培?”
陈已矣闻言,侧头往门口看去。
只见郭培站在门口举着手,显然是正要敲门。
“你怎么在这?”他收回手,看着九方清云的脸色不太好。
“我...我来找陈小姐说点事,那啥...你们先聊,我先走了!”说完他就从郭培身边挤了出去,匆忙走了。
他这样子,落在郭培的眼里就有些做贼心虚了。
再看向房间里,陈已矣身穿着单薄清凉的背心短裤,一头湿发搭在身上,两条白花花的腿盘腿坐在床上,脸色更黑了。
“他来找你干嘛?”走进房间关上门,郭培看向陈已矣问道。
“聊点事”陈已矣随口道,拿着毛巾起身要往厕所走。
郭培听她这无所谓的口气,心里更不爽了,跟在她的身后:“陈已矣,你有没有点防备心,大半夜孤男寡女的,你又穿成这样,有什么事非得晚上聊?我看他就是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