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胡元把菜安排完,进到包间,喝一口水,道:“俺想了一下,不若改个门,酒楼换个名字,以后叫翠宁主事,如此别当人是新开的酒楼,许会来些生意。”
赵瑾砚拿着水壶重新给倒了水,道:“坐下,这事儿不急。”
“怎么不急,没生意,咋去养这些个掌柜伙计厨子。”
赵瑾砚道:“你看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可要听听。”
“那感情好。”
赵瑾砚道:“我那军营缺个箭术教头,你我曾一道打猎,你的箭术我知晓,故有这么个教头缺位,特来与你说,你可有兴趣?”
何胡元眨巴眼睛,脑子一下没反应过来,道:“阿砚,你让我进军营?”
赵瑾砚道:“自然得问过你。”
“那,这酒楼怎么办?”
刘翠宁激动道:“自然有我在。”
赵瑾砚道:“军营你可先去试试,适应与否,得看你自己,不行再回来。”
“这,这,这,我这是烧了高香,阿砚,我定是上辈子做了好事,才遇上你这么个大贵人。”
忙起身要跪,被赵瑾砚扶着,道:“你是本事人,不必妄自菲薄。”
何胡元第一被说本事人,不好意思,道:“俺都好久没练了,虽是从小到大拿的箭靶子,可一下叫俺捡起来,又是做教头,倒是叫俺没大自信。”
“从小就练,那就是刻在骨子里的本事,有空练了,得空我叫人带你去军营看看。”
“军营远吗?”
“盛京城外,可来回,你夫妻二人也不必分开。”
“那.....那俺要不试试。”
刘翠宁见何胡元高兴,道:“去试,酒楼有掌柜,有伙计,有我,少你无碍。”
“怎么无碍,这里头好些人卖我的面儿的。”
“行,行,行,哪都少不了你,成了吧。”
几人笑。
待饭菜上来,何胡元与刘翠宁便不打扰二人吃饭。
唐昭乐给赵瑾砚夹了菜,道:“你这样可有滥用职权一嫌。”
赵瑾砚道:“举贤不避亲,没有滥用一说。”
唐昭乐不免道:“谢谢啊,我的发小能得你这么照顾。”
赵瑾砚道:“他们曾照顾你,我欠他们一个人情。”
唐昭乐弯唇,心里暖暖的。
吃过饭,赵瑾砚去忙了,唐昭乐则去了趟裴府。
裴府正鸡飞狗跳呢,退亲的事也刚落定,唐昭乐也是赶巧,正好去见裴夫人。
裴夫人想这几日闭门不见客的,唐昭乐她不敢怠慢。
带着唐昭乐进了正厅道:“赵大夫人特来找我,想是有事。”
唐昭乐点头,看一眼裴心如,道:“我与心如投缘,本来不该在这时候提,该歇两天再过来,可有人心急,怕叫人抢了先,故我便厚着脸这时候来了。”
裴夫人没打断,看了一眼裴心如,只见自家女儿低垂着脑袋,面有羞色。
唐昭乐继续道:“我那表哥在我成亲的时候见过一面心如,曾叫我打听心如是否定亲了,心如如实相告我便回了他,不曾想今日还有机会。表哥一家子搬到了盛京,如今也是我的娘家,虽未做官,但家底子厚,在老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可以担保,不会有苦日子,至于人品,我担保不做数,裴夫人或裴大人若是想亲眼看看人,我也是好安排你二老见见的。”
裴夫人喝一口茶,思索,待放下之后,道:“这事儿咱们家暂不考虑,不过人......”裴夫人想一下,又道:“既是有心人便叫心如他爹请个茶。”
唐昭乐道:“好,我定转告表哥,叫他做好准备,随时候着。”
“也不用随时,他也有自己的事。”
“好,我已知晓。”
唐昭乐看一眼裴心如,她这番话该是没错吧,道:“我去看看欣欣,不打扰裴夫人休息。”
裴夫人道:“心如,陪着大夫人去。”
“是。”
两人起身,走出客厅,唐昭乐松一口气,与长辈说话她有压力,也是尽力了。
裴心如带着唐昭乐去她的院子说话,说的自然是关于洛少商的,唐昭乐算把洛少商的好话都说尽了,见裴心如没反对,想是觉得这亲事十有八九。
接走唐欣欣,唐昭乐便去了医馆,医馆的女孩子进步很大,但很多事不是一朝一夕的,唐昭乐对着木人,教唐欣欣针灸,围着的女孩一道学着。
再回靖亲王府已经不早。
唐昭乐趁着赵瑾砚没回,赶紧做些他喜欢吃的饭菜,做好已经很晚,可赵瑾砚没有到点回来,唐昭乐便与唐欣欣一起等啊等,等到快亥时赵瑾砚才回来。
赵瑾砚也没想到母女俩等着他会这么晚,不禁道:“我不在,你二人不必等这么晚。”
唐昭乐道:“我们也不知道你几时回,总想着你快回了,便就等到现在。欣欣垫过肚子,也没叫饿着。”
赵瑾砚看了看母女俩,这才是家人。
饭菜都凉了,唐昭乐道:“夏热,不如就这样吃。”
赵瑾砚点头,就着随便吃些,都饿过了头,反倒不饿了,都吃的不多。
睡时,赵瑾砚明显有心事,唐昭乐安静的陪着,直到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