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市。
下午两点。
米花第二人民医院内。
在上次狙杀松本警视的时候,同时将该医院院长刺杀。
新的院长由组织内部成员担任。
据组织情报流传,院长是野格手底下的人,早在一个月前,野格就已经布局。
房间内,白酒正在病床上安静躺着。
窗帘微敞着,太阳光线很好,照射在白酒精致的五官上,浅浅的呼吸着。
贝尔摩德坐在病床旁,牢牢紧握着白酒的双手,眸中闪烁着懊悔与愤怒。
“香槟,你管这个叫警告吗。”
贝尔摩德声音低下,捏紧左拳,床单攥成一团,脸色愤然。
“吱!”
医院外,一辆保时捷356a停放在门口。
“这名男子的房间在哪里?”
琴酒叼着烟,单手端着手机,目光摄人的看向前台。
“这位先生....他..他在左手第二个房间。”
琴酒面无表情的将一张黑卡递给伏特加。
“把最好的医生给我带来治疗,别问为什么!”
琴酒打住前台即将发出的疑问。
“大...大哥。”伏特加挠着下宽硕的下巴,呆呆的凝视着琴酒。
“真的好奇的话,去问你们院长,他心里应该清楚明白。”
琴酒眸光冷的可怕,犹如一丝泥潭,说罢徒手捏灭烟蒂,灵活的手指向一旁轻巧的弹去,完美落入垃圾桶内。
“伏特加,结完账记得来房间,记住是403,别走错了。”
琴酒将手指上的烟灰,用伏特加的衣服擦拭着。
“是!大哥!”伏特加敢怒不敢言,任凭琴酒摆弄。
“大哥,这里比较干净!那里是我负责藏鼻饹馇的地方!”
琴酒与伏特加沉默半晌,四目相视。
那一瞬间,伏特加恍惚间,看见自己的太奶正在向他招手,他急忙改口道。
“这不想活跃活跃气氛吗,大哥,我怎么可能会这么恶心。”
伏特加用手指向上抬着墨镜,憨憨的笑着。
琴酒冷哼了一声,手指关节处轻敲着房门。
“咚咚咚。”
从门外停顿了几秒,点燃一根新的香烟,含在嘴中。
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按住扶手,推开病床大门。
皮鞋踏入房间内,视线快速扫视着偌大的病房。
“琴...琴酒,你怎么来了。”
贝尔摩德有些惊讶,从病床站起来。
“别明知顾问,贝尔摩德。”他挑了挑眉毛,语气冷漠寒铁。
“我只是看看这家伙还活着吗,医生那边怎么说。”
琴酒微皱着眉头,眼神打量着白酒全身,确认没有少胳膊少腿,瞳孔瞬间松懈了下来。
琴酒向一旁弹了弹烟灰,抽出一根香烟递给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只是淡淡摇了摇头,谢拒了琴酒的好意。
琴酒突然察觉到一丝异常,眼睛半眯着,直勾勾的凝视着白酒。
“只是后背轻微烧伤,目前还在昏迷之中,估计得休养一段时间。”
贝尔摩德沉吟思索了片晌后,轻轻叹了口气。
琴酒掏出手枪瞄准着白酒的脑门,眸光狠厉的凝视着他,威吓道。
“如果你再装昏迷,我让你永远沉睡下去。”
“白酒!”
“琴..琴酒?”
贝尔摩德不解的看着他,将他的枪口朝向一旁移去。
琴酒面无表情,手指轻摁着扳机。
“哎,不愧是琴酒,观察就是仔细。”
白酒不好意思的摸着头,缓缓移动着身子,坐直着身体。
“原来你早就醒了啊。”
贝尔摩德接过琴酒的手枪,抵着白酒的下颚,扭着他的脸庞。
同时扶着他的肩膀,控制着他,防止后背受伤。
“没....我只是刚醒,想看看琴酒的反应。”
“别....别走火了姐姐.....”白酒双手高举头顶,示意投降。
“你放心,你说的那些话我绝对没听见。”
“好比什么,摩天轮那次——”
贝尔摩德见状急忙捂住白酒的嘴,用拳头砸向他的手腕。
白酒的脸庞处又红又肿。
琴酒微挑眉,冷呵一声。
“你们两个人的事我不想过多了解,私下再说。”
“无论发生什么,我永远都是这个表情。”琴酒漠然的说道。
“如果你想看我哭,那你得等到下辈子了。”琴酒语气轻蔑的说道。
“你们大闹「商场」的事,我已经帮你们压下去了。”
“「野格」那家伙办事效率太慢了。”
“是因为最近的「烂事」导致的吗。”
琴酒拉开窗帘,看着窗外难得安静的米花市,背过手,若有所思的思索着。
“没错,「那位大人」让我们刺杀「君度」,以及调查失踪的成员。”
白酒语气平静,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
“不用调查了,警方已经发现三名组织成员的尸体了。”
伏特加推开门,面带憨笑的说道。
突然脚一滑。
“澎!”
病房内感到轻微震感,他摔了个四仰朝天。
琴酒麻了,向下遮着帽檐,对伏特加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
伏特加尴尬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子,清了清嗓子,低沉磁性的嗓音说道。
“根据基尔的情报调查。”
“尸体分别发现于「公园」「小巷」「教育馆内」。”
“他们各自刻着「5」「9」「5」。”
“其中两名是「野格」的人。”
“按理说三名都是,其中「孟买蓝宝石」刚刚加入野格心腹,就被处死了。”
“这数字我也看不懂啥意思,是暗示吗?”
伏特加托着下颚,思虑片刻,忽而道。
“难道是!他们......他们?”伏特加欲言又止,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
“伏特加你再像个傻子一样,我真说不定哪天把你崩了。”
琴酒忍无可忍的说道。
“大胆一点,把像去掉。”白酒默默吐槽着。
“不过这个暗号到底什么意思呢?”白酒深思着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不用花过多的时间,去破解这没用的东西,早日查明君度,追杀才是正事。”
“结束任务后,早日归队。”
“后面还有任务需要你进行。”
“估计又是那种熟悉的套路吧。”
琴酒喃喃自语说道,将烟蒂吐在一旁,用脚捻灭。
“了解!”白酒和贝尔摩德异口同声的说道。
说罢琴酒带着伏特加从病房外离开。
待他们离开后,白酒缓缓开口道。
“我在那名男子后颈处,看见了「x」的标志。”
“啄木鸟组织啊,果然。”
贝尔摩德听闻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啄木鸟组织?”白酒不解的询问道。
“啄木鸟,是长野的一个庞大地下组织。”
“七年前,他们原本还是个街头组织,突然在一名匿名人士的帮助下,迅速变得庞大起来。”
“展开了大大小小的暴动轰炸行动。”
“不过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不然组织早就铲除了。”
“五年前,各种爆炸事件均为啄木鸟组织所为。”
“但是,却突然销声匿迹,就像蒸发一样。”
“叮。”
【他的爆炸材料与最近连环爆炸是同一个材料。——督威】
“看来错不了了。”贝尔摩德喃喃自语道。
“是谁?”
“我的一位朋友,这起爆炸案似乎与最近的连环爆炸事情有关。”
“你的那位朋友是?”白酒询问道。
“哦对,你应该不认识。”
“他叫督威,现在在长野当警察了,五年前辞去了组织的工作。”
“正是因为这个爆炸案,破坏了他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
“让如日中天的督威在五年前,毅然决然的离开了组织。”
“舍弃了上升为高层的机会,选择当了一名警察,现在充当组织的线人。”
“这....这么可惜啊。”
“他说,就算让他升职成boss,他也一样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他就是这么果断的人,对权力看的很淡。”
“他第一次辞去警察职位,是因为父母被小混混乱刀砍死,警察的漠不关心。”
“辞职后,他独自血洗了那个小混混组织,被组织相中。”
“给出了不菲的酬劳。”
“他说,拼命的为组织效力,只是为了让他的家庭,我的两个女儿过得更舒服。”
“以及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没有离他而去的爱人。”
“可是刚刚见好的时候,现实就给予他当头一棒。”
“他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妻女就在他面前的不远处发生了意外。”
“他跑了无数次警局,他们都说正在调查中。”
“他在门口蹲了无数个日夜,直到结案那一天。”
“他都没有看到他们调查过一分钟。”
“他说一定要看看,究竟有多忙,才会推迟案件迟迟不肯办理。”
“于是,他毅然决然的选择加入警察。”
“是个称职的男人。”白酒感叹道。
“不过到后面,他也停止了调查,因为不可抗力原因。”
“直到最近口气松开了,才又开始进行调查。”
贝尔摩德话里有话的说道。
“那当时他的位置最后让谁当了。”
贝尔摩德抿直了嘴唇,意味深长的看着白酒。
“正是排名第二的「君度」。”
“而且当时高层内,只有我和香槟以及野格,没有给君度投票。”
“这才导致他落选,成为第二名。”
“你应该明白了吧白酒。”
白酒倒吸一口凉气。
“但是这也太明显了吧,他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吗。”
“那名炸弹男既然嘴里说着香槟,有可能是反证法。”
“如果你玩过狼人杀的话,这属于自刀狼。”
“也就是说真正的黑手不一定是君度。”
“极有可能是——”
贝尔摩德捂住白酒的嘴,淡淡的说道。
“不用继续深追了,白酒,这里面水太深了。”
“接下来做的,只需要发现君度,杀死他就行。”
“完成大人的命令。”
贝尔摩德意味深长看着白酒,眸光十分诚恳。
“继续深究的话,你的命会没有的。”
贝尔摩德双手搭在白酒双肩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白酒不解的询问道。
“因为我们触碰到「阵营」的利益了。”
“这场爆炸和长野的遭遇,就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