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路上吃了个雪糕,可能沾手上了。”谢明面无表情地回答。
我故作镇定地说:“行了,既然来了就留下吃饭,我让朝叔去买菜。”
“不了不了,我们看你一眼就走,以后常联系。”
王宇说着伸出手要跟我握手,我也没多想就握了。他的手也油腻腻的,跟谢明一样。
这俩人算是完成任务了,匆忙的离开了院子。
他们一走,我就感觉头开始发晕,天旋地转的。我早知道他们是田文德派来的,故意装作不知道让他们得手。但他们演技太差了,一看就知道有问题。就算我没用八哥鸟去田文德家,也能看出这俩人的不对劲。
他们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药水,但肯定知道对我没好处。可他们还是做了,真是让人心寒。几年的同学情,今天算是彻底断了,以后再见也是陌路人了。虽然上学时关系不近,但他们这样对我,我心里还是堵得慌。
他俩刚走没多久,我就感觉天旋地转,胸口憋得慌,差点摔倒。
朝叔眼疾手快扶住了我:“少爷,他们对你动手了?”
“快……快扶我进去。”我说话都颤了,额头上全是汗。
后脖颈子那儿,一股子寒气嗖嗖地往身体里钻,冷得我直打哆嗦。朝叔一扶我,我就跟散了架似的,全靠他撑着
。这俩“好同学”下手可真快,闫明英那边法诀一催,我身上的那玩意儿就开始作妖了。师父以前提过,有种害人的邪术,叫炼人油。跟血肉瓮一个路数,但更狠。血肉瓮是用横死之人的血肉炼的,人缘油更复杂,得用好几个横死之人的血肉熬成尸油,再炼化封存怨气,专门害活人。这手段,真是够狠毒的。
这种炼人油一上身,闫明英就能用术法驱动里面的怨气,直接冲我神魂下手。上次朝叔中的是那种低级的,只能控魂。这次我中的,明显高级多了,直接给我来精神打击,想直接要了我的命。
幸好我早有准备,不然这会儿估计已经七孔流血了。
朝叔看我满头大汗,急得不行:“少爷,咱们咋办?”
“把厨房那只大公鸡拿过来。”我艰难地说。
朝叔一听,立马跑出去,把大公鸡拎了进来。这鸡,我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这时候用呢。朝叔把鸡往我面前一放,我就盘腿坐好,双手掐诀,心里默念静心口诀,抵抗闫明英的精神攻击。
他修为比我高,一动手我就感觉到了。这法子其实挺冒险的,但就像那句话说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得让他觉得我真的中招了,他才会放松警惕,我才能找机会反击。
“朝叔,放这儿!”我睁开眼,指了指地。
朝叔赶紧把大公鸡放地上。我咬破中指,挤出血来,写了张黄纸符,然后写上我的生辰八字,贴在大公鸡背上。接着,我又把血抹在鸡眼睛上,一边抹一边念:“天门地门都打开,法眼一开观四方,耳鼻口眼都通灵,四肢五官都齐全,五脏六腑有法力,神光照耀,心无杂念,运法自如!”念完这口诀,我让朝叔松开手。
大公鸡一松开,我就感觉身子轻快了不少。原来,我用了移山换影的法子,让这大公鸡替我受罪。
现在,我得去做更重要的事了。
就在不久之前,那只公鸡还生龙活虎,可是朝叔手一松,它就像被灌了酒似的,走路都有些不稳,没走几步,就直接栽倒在地上,扑腾个不停。更糟糕的是,它嘴里开始往外冒血沫子,身体还在地上抽搐,看着怪吓人的。
朝叔看到这一幕,愣住了,转头问我:“少爷,这咋回事儿啊?”
我紧皱着眉头,对朝叔说:“朝叔,别问了,咱们现在有急事要做,得赶紧找到那个叫闫明英的家伙。他肯定就在这附近,不超过五百米远的地方。他刚才用的邪门招数,离我越近效果越强。找到他,直接解决掉,别犹豫!”
说完,我就拎起那只还在抽搐的大公鸡,冲出了门。
朝叔见状,连忙跟了上来,脸上满是惊慌:“少爷,你真要杀人啊?”
我停下脚步,眼神坚定地看着朝叔:“我不杀他,死的就是我。你说,谁死好一点?”
朝叔被我这一眼看得心里直发毛,他大概是从没见过我这么决绝的样子。毕竟,我从小到大都是他看着长大的,这样的我让他感到有些陌生。
我叹了口气,解释道:“朝叔,从我拜师学艺那天起,就注定要走上这条江湖路。江湖上的是非恩怨,打打杀杀,都是避免不了的。风水师也不例外。”
说完,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对朝叔说:“闫明英的照片你也看过,他肯定就藏在附近。咱们分头找,务必在这只公鸡断气之前找到他,不然他就跑了。”
朝叔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一句话,就转身钻进了一个小巷子里。。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我提着那只奄奄一息的大公鸡,朝着另一个方向疾步走去。我一边快步走着,一边仔细搜寻着每一个阴暗的角落,希望能尽快找到闫明英的踪迹。
闫明英这家伙到底猫在哪个旮旯里了呢?我手里的大公鸡快撑不住了,跟快熄灭的蜡烛似的,随时都可能咽气。这公鸡一闭眼,闫明英那小子肯定觉得胜券在握,立马脚底抹油开溜。到时候,我再想抓他就难如登天了。
我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小巷子里头来回穿梭,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四处乱瞟,生怕漏掉一丝一毫的线索。可这巷子就这么点儿大,我转了两圈又两圈,愣是没瞅见闫明英的影子。
正当我打算再遛一圈碰碰运气时,朝叔从巷子那头窜了出来,一脸沮丧地朝我走来。不用问,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也是空手而归。
“少爷,我找遍了,没人啊!这地儿就这么丁点儿大,他能藏哪儿去?”朝叔边说边摇头,满脸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