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烧坏脑子了?
沈煜滚烫的手贴住甄茵的额头,什么也摸不出来。
他大袖一甩:“来人,伺候甄贵妃更衣,叫太医院那群老不死的给朕滚过来!”
门口候着的宫女们鱼贯而入,步履整齐,低着头跪地行礼,动作间竟是一丝声音也没发出来,仔细看过去,不过几步,宫女们的额头已经被汗打湿了。
沈煜就坐在床边,没有下一步吩咐她们动都不敢动,手中的托盘中是各种各样华丽的服饰,被她们稳稳托着。
沈煜捏住甄茵的嫩手把玩着手指,很是随意:“甄贵妃挑一件吧。”
甄茵就连一句辩驳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只能被迫应下封号。
贵妃很无语,贵妃不想挑。
贵妃对自己的的身体了如指掌。
贵妃在某暴君的杀人视线中冷漠地点中了一套青色素雅的衣袍。
贵妃在宫女瑟瑟发抖又满是敬佩的眼神中换上了衣袍,又在某暴君的暴力下,外衣迅速被扒掉只剩里衣。
贵妃被压在榻上平躺着盖好被子。
烧坏脑子的真不是您吗,我亲爱的陛下?
太医院的医师皆头发花白,在沈煜的压迫下却个个脚下生风,听到传唤拎上药箱转身就跑。
看见的宫人都叹息摇头,这年头,都不容易啊。
假山后的小角落里,几个宫女太监脑袋凑在一起,外面还有放风的。
这里是他们畅聊宫中事务的地方,说是畅聊,其实声音都压的很低。
沈煜身为皇储,亲缘淡薄,先皇纳了众多美人,到死也就只有一个子嗣。
何溶月是先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从一处寺庙保养的弃婴,被封为郡主,却按着公主的规格,生活在宫里。
她也是无意间发现的这个假山,闲来无事就会来听听八卦,很多关于沈煜皇兄的事情都是从这里听回去的。
何溶月虽然也很怵这个变脸无常的皇兄,但现在先皇无了,先皇后也就是太后就住在福堂不管事了,她只能想办法讨好唯一能护着她的皇兄。
手下的宫女手脚不干净偷拿了她的几个簪子,她一个生气把人打杀投井了,殿内的血味儿让她作呕,这才出了门过来听八卦。
赶巧,今日讲的就是皇兄的事。
“那位昨日就被抬进宫了吧,一直住在坤德殿,至今未出。”
“我远远的看了一眼,下马车的时候都是圣上抱着下的。”
“盛宠啊!也不知是谁家的女眷,长得何模样,圣上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把女子收房吧?好福气!”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脚步声由远及近,应该是又来了个宫人。
“姐姐来的正好,那位什么情况?”
“是个世间无二的美人!只是浑身都没有一丝好肉,现已封了贵妃,方传了太医。”
“这福气……贵妃大义啊。”
之后的话何溶月没有再听,也听不下去,她无法想象皇兄有了疼爱的贵妃,她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郡主以后还怎么在这深宫里生存。
何溶月几乎是想要直接冲到坤德殿撕烂那小贱人的脸,她涂满豆蔻的尖长指甲把手心掐出血痕,才堪堪拉回理智,这样直接去会被砍头的,此事要从长计议。
她压下狂乱的心跳:“去太后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