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骁,我今天有事情,不能聚哦!”
“心懿,还想带你去看看房子呢,之前我着急装修的房子,是想给你住的!我出差的这几天,梁经理发来消息说已经完工了,保洁都已经打扫好了。那心懿你说,哪天有空,我带你去看。接下来就可以进家具了!”
“骁骁,我有住处哦,你慢慢收拾,等你乔迁,我和惜惜给你庆祝!”
江心懿拒绝了慕洛骁的邀约和示好,这份人情她还不起,她要回去抓紧时间收拾东西了,早上出来的时候,楼下的大姨告诉她,大家都陆续搬家了,楼里很快就不剩几家住户了,好心的大姨怕她一个人住在这危险,一个劲儿嘱咐她,越快搬走越好!
不只是这,房东也催促她快速搬走,房东要来收房了!
江心懿心乱,要收拾东西还要找房子,这么急,怎么办呢?自己又因为家里的缘故停播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给之前的中介打了电话,可中介说他们也在打包收拾,他们被拆迁了。
正犹豫着,路蔚然发来消息。
然:在干嘛?
江心懿正在打包,一时间不知怎么回复,正在想理由怎么骗过路蔚然时,门口处有敲门声。
“路蔚然!你怎么来了?”
路蔚然不管江心懿堵在门口的身体,用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地给她扳到了一边,向卧室走去。
“喂!路蔚然!”
江心懿着急,那里面是她心上的狼藉,正在目睹那一切的,正是她最不想给展示的人!
“跟我走。”路蔚然淡淡地说。
江心懿萌萌的,“什么?”
“还要跟我打哈哈吗江心懿!你这栋楼里没有几家住户了!”
好了,路蔚然都知道了!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不能跟你去……”江心懿以为路蔚然要与她同居。
“你有去处了?”被拒绝的路蔚然又竖起逆鳞了。
“我能安排好。”那性感的小嘴又开始犟起来。
“你要去慕洛骁那?我知道他的房子已经收工了。”路蔚然误会升级,侧过头就那么看着江心懿。
“你能可接受他,不接受我?”路蔚然追问!
一个退,一个攻,路蔚然不满!
江心懿进退两难了,路蔚然脸色非常难看了,她不敢再往前探,而且,不跟随路蔚然,她好像也确实没有退路了。
“我……我现在很不堪,今天又被通知停播了……我现在很不好,不能跟你同居……”
到底是江心懿妥协了,把自己的苦楚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倒了出来。
路蔚然一惊,随后是高兴,江心懿的一举一动牵动着他的情绪起伏,这就是爱慕中的男女最日常的状态吧。
路蔚然一把拉过低着头,像犯了错的小女孩一样的怯怯的又倔倔的女子,揽在怀里。这个抱抱,他想念了好久。
“路蔚然……”江心懿从路蔚然的怀抱挣脱出来,“这就是我不能去你家的原因,我们都是成年人,同一屋檐下,时间久了难免会越界,我现在还不能……”
“别给我来那套!”路蔚然生气江心懿推开他。
“你再这么对我,我很难守住内心了,请你理解!”
这算是江心懿的表白吗?路蔚然心里乐开了花。
“你值得!”路蔚然又揽过江心懿,他心疼她,他的心比棉花还要软。
路蔚然放开江心懿,提着江心懿的两个行李箱就往楼下走,“江心懿,你快收拾,我尊重你,不是你想的那样,到了就知道!”
扔下一句话,路蔚然去装车了。
一切收拾妥当,车驶进崧馆的时候,路蔚然看着正满脸疑惑地看向他的江心懿,淡淡地说:“你住在我对面的那栋楼,是八号楼二单元三楼,我们互相能看到对方。”
打开门的那一刻,江心懿又被路蔚然随手丢出的重磅炸弹炸傻了眼,这个房子里的家具,全都来自威然公司一楼展厅里不出售的家具!
“路蔚然!”江心懿惊呼,难以抑制内心的喜悦。
“又怎么了?”路蔚然被吓了一跳。
“我快要被你给暖死了!”江心懿激动坏了,她的内心被路蔚然这个行动派给拿下了。
“快点收拾东西江心懿!一会儿我送你去英凡公司,你需要去补签保密协议。”
“哈?什么?”
“配音的工作不能被台里知道,我公司的律师一会儿就到英凡,他会和你一起去签,我已经打好招呼了!”
“那言展和乐秀公司呢?”
“先去英凡,然后去言展和乐秀,都需要补签。”
“哦,好!”
被妥妥安排的生活,江心懿从未感受过,她向来独自身披铠甲挥刀创世,那个能接得住她所有的人,并不时时在身边,但却时时关注,每每在她最无助的时刻,都是他安排好一切,相信世间没有哪个女子不被撼动。
“路蔚然,我不能直播了!”
在车上,江心懿和路蔚然说着她即将要承担的结果。
“嗯,要相信夏晓明的工作能力,她不会让她看好的主持人悬空的。”路蔚然宽心江心懿。
江心懿莞尔,“她也是这样说的!”
“你现在又没什么怕的,你不接受我养你,你可以养自己。”路蔚然尊重江心懿给他划定的界限,他在能力范围内,给她创造着最适合她现状和她最能接受的生活。
夜晚降临,这本是破碎的一天,却被路蔚然织补得圆满得没有一丝缝隙,路蔚然送回了江心懿,没有上楼,他尊重她,留给她独立的空间。
路蔚然要加紧设计何祉沅的四合院了,今天又麻烦何祉沅给英凡打招呼补签协议,何祉沅顺便提出了时限要求,他要忙起来了。
崧馆的那两栋楼之间,仅相距十余米,那两盏灯互相点亮,你照着我、我温暖你,一个画图、一个直播,都在各自的事业领域打拼。江心懿被身边的暖流推动着,走近了路蔚然,安在了路蔚然的对面,两颗心就这样贴在了一起,不知道这样的安定是否正确,可就这次她不想逃脱了,她第一次想在那个人的面前卸下沉重的铠甲,就做一回弱女子,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