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身后那个最可爱的人快步向他跑来。
“你好!是不是被蜜蜂蛰了?”
是一个高大健硕的,着一身迷彩的最可爱的人。
“你好,是……”
路蔚然皱着眉,痛苦不已。
“营长,你开车带着他们回营区,我带着这个兄弟处理伤口!”
最可爱的人回头向着他的大部队喊着话。
“谢谢!我自己找个地方处理吧。”路蔚然不想麻烦这个集体里的人,他们很明显是刚刚结束了任务回来。
“这里的蜜蜂很厉害,你一会儿就会感受到他的威力了!”
“是挺厉害的,肿的很快。”
“我刚来的时候已经领教过了,上车吧,我开你的车,可以吧?”
“可以!”
路蔚然左边的胳膊已经开始麻木了,他有些担心。
那个最可爱的人,坐上了他的驾驶位,快速驶向无人区。
“嗨,我还没问你的名字!我是路蔚然。”路蔚然看着左边这个帅气的男子,他看上去也是和他相仿的年纪。
“程轶。你好路蔚然。”
“程……营长?”
“哈,你叫我程轶就好,跟我来吧,很疼吧?”程轶快速跳下车,给路蔚然打开了车门。
“是很疼。”
“忍一下!”
程轶大步流星走在前面,这是一个有几十座帐篷的营区,路蔚然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地方。
“来,路蔚然,这是我们队医,坐吧。”
程轶干脆利索,有着军人身上的英姿飒爽之气。
“营长!这是?”队医看向程轶,疑惑。
“我捅了马蜂窝,他被蛰了,队医你快帮他处理下!”
程轶四处寻找着水杯,终于在队医的医药箱上面看到了纸杯,给路蔚然倒了水。
“抱歉啊兄弟,刚刚我没告诉你,害你受伤!”
程轶捅了马蜂窝,他们可是全副武装的,零散飞出的被路蔚然撞上了。
“嚯,肿这么高!”队医见状,警惕了起来。
“我这边的胳膊有些麻木……”路蔚然疼得有些说不出话。
“你别担心,杜医生厉害得很,如果连他都治不好你,让他带你回家治!”
程轶开着杜灏的玩笑。
“请问,您贵姓?”
路蔚然仿佛听到了杜医生这三个字。
“你还有闲心关心我姓什么?看来还不是很疼嘛!我叫杜灏,叫我杜医生就好。”杜灏快速处理着路蔚然的伤口。
“你认识杜秉乾吗?”路蔚然被程轶遮住了看向杜灏的视线,杜灏已经开始处理他的伤口了,他感觉到一丝疼痛。
“这位兄弟,你也知道杜秉乾?”程轶回头看着路蔚然痛苦的脸。
“找我就行,不用找杜秉乾。”
杜灏消毒包扎好后,给路蔚然拿了消炎药和外用药,示意他可以走了。
“你是?”路蔚然哪肯撒手这么好的线索。
“我是他孙子!怎么,信不过我?”
“不是!”
路蔚然内心窃喜,自己只是受点儿皮肉之苦,却找到了杜秉乾的线索。
“年轻人,你可以走了,晚上如果发烧了,你就自行处理即可,不要沾水,两天换药,一周就好了。”杜灏嘱咐着路蔚然,做逐客状。
“喂,你给他这么包扎上,他怎么开车走?”
程轶指了指路蔚然的胳膊肘,这一次路蔚然伤得不比上次轻,上一次,他讹了江心懿贴身伺候好几天呢。
“开车来的?”杜灏看着一身便装的路蔚然,打量了一番。
“嗯,我在路边捡回来的受伤的老百姓。”
程轶今天的做法虽是为了救人,但是违规,他越描越黑,试图把杜灏拉下水。
“喂,程营长不会这么不地道吧。”
完,被识破!杜灏不接招。
“刚刚他不是要找杜秉乾吗?那不是冲着你来的吗?”聪明的程轶想到了怎么甩锅。
“算你狠!”
杜灏走向路蔚然的方向,回头看程轶,咬牙切齿地说:“明明是你捅的马蜂窝!”
程轶大笑,“队医,算我欠你一顿!”
“走吧,他不能管你了!”杜灏无奈,对着路蔚然说。
路蔚然正一脸迷惑,就见杜灏拉起窗帘,摘掉了口罩,脱下白大褂迅速换上了便装。
“我带你走,”又回头看向程轶,“你小子,给我等着!我今晚外出,记你账上!”
“灏!你不说你趁机回家呢?”
脱下军装的杜灏也是个年轻的大帅哥,带着不明所以的路蔚然走了,扔下程轶一人在卫生队。
杜灏开车,路蔚然听着他讲了一路的程轶,才有所了解,程轶把他领到营区是程轶的第一个错误,他私自给路蔚然处理伤口是第二个错误,第三个就是,怎么带走路蔚然都是错误。
正巧路蔚然找杜秉乾,那是杜灏的爷爷,杜灏没办法,只得让程轶顶替他混一个晚上,他带着路蔚然离开营区。
“早知道这么添麻烦,我自己去医院好了。”路蔚然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程轶为什么那么着急,是有原因的。”杜灏本不想告诉路蔚然实情的。
“他着急?”路蔚然还以为程轶本就是那飒爽的性子。
“再晚一点儿,他就抱不动你了!哈哈!”
那马蜂带毒,如果不抓紧一切时间找到处理方法,路蔚然很快就会昏过去。
“这么大威力?”
“嗯,上次他自己被蛰,也缓了好几天才恢复。你这个也是,最近你不能提重物,劳累,要好好养。”
杜灏嘱咐着,“你被外国的蚊子叮过吗?”
“没有。”路蔚然不是招蜂引蝶的体质。
“那种漂洋过海来的蚊子,那个蚊子口都会流脓化水,要吊水三天消炎。你这个,比那个还要严重呢。”杜灏吓唬他。
“我……我后天还要飞美国!”
“有急事?机票买好了?”
“有急事!恨不得现在飞去!”
“那一会儿见到我爷爷,让他帮你处理一下,我怕你晚上会发烧。”杜灏大大方方地介绍着。
“我一会儿就能见到杜秉乾?杜老!”
“能啊,我送你回家呀,刚刚这不是我中了程轶的圈套吗?他甩锅给我。”杜灏想起程轶那猴精猴精的面孔,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想请他帮我开方,可以吗?”路蔚然脱口而出!
“你要问药?谁病了?”杜灏疑惑。
“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人!”
路蔚然貌似看到了江心懿精致的脸。
“那你要费一番口舌了,能不能讨到爷爷的方子,靠你自己了。毕竟,他已经不接诊了!”
原来,杜秉乾真的已经不接诊了。那,他儿子呢?那就是这小子的父亲呗,难道也不接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