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和何亦欢这么说了,但应离接下来还是打算介绍一下的。
只是他还没开口,唐逸书似乎就注意到了他们的目光,然后看了过来,何亦欢被他极锐利的目光看得一缩脖子。
应离笑了下,也没有说别的,唐逸书也弯了弯唇,暂且把魔教教主留给了朗风,便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唐逸书的身上确实气势极盛,不过里面绝对有一部分是单独针对何亦欢的。
尤其是在何亦欢抓着应离的衣服半边身子都躲在了应离身后的时候,如果视线有实质,那恐怕何亦欢现在就已经被片成片了。
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就吃醋的行径并不是个好习惯,应离淡淡地看了唐逸书一眼。
这么一个眼神足够唐逸书意会,他很快地整理了下表情,随后压下了明显对何亦欢的敌意,才接着迈步走了过来。
“这位是?”唐逸书对着应离问道。
“何亦欢,是我朋友。”应离说。
唐逸书带了些许审视地看过何亦欢,青年身形娇小长相可爱,应该不会是他喜欢的那类吧?他心里想着,却是没敢再表露出别的。
上下看过两眼后,唐逸书颔首说道:“我是唐逸书,是他的……”
话说了一半,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雪夭就跟着补充道:“朋友,这位就是乔公子想要来找的朋友。”
闻言,唐逸书冷冷地看过去,瞧到雪夭手里的血莲后又说:“谁准你乱拿东西的?”
“我出了这么力,拿点报酬还不成吗?”
雪夭看向应离,语气委屈地道:“公子,人家就想要这么一朵漂亮的花,真的不行吗?”
“你这女人!”唐逸书瞪向雪夭说道。
“行了。”应离说,“一朵花有什么可吵的。唐逸书,我有别的事和你说。”
应离说着就先朝着旁边走过去了,唐逸书哼了一声,其中一半不满一半炫耀,不满自不必说,炫耀则是在说他找我单独说话,找你了吗?
雪夭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先是恨恨的咬了下牙,但很快又想到,不对,这个男人的心她都不做希望能得到了,自己现在的目的不是得到一次身体就够了吗。
这么想着,她才别开头去没再看那两人。
然而这一别头雪夭就和魔教教主对上了眼神,魔教教主自然是认识雪夭的,他不知道魔教是怎么被唐逸书他们瓦解的,也就不知道是雪夭在后方处理那些教众。
此时看到这个女人,他大概也猜到了一些,于是道:“雪夭!你,你今天救我离开这里,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雪夭?”朗风看了过来,他一直在和唐逸书并肩战斗,形势紧迫,他也没时间问计划怎么提前了,其他地方又是谁在帮他们。
雪夭听到魔教教主的话,倒是袅袅地走了过来。
朗风警惕地盯着她,他能感受到这个女人的强大,加上魔教教主刚才说的话,万一她真的要救他,自己怕是拦不住。
“别怕。”雪夭说,“我是不会救他的。”
“前辈此话当真?”朗风声音冷硬地说道,“先前没同前辈问好是晚辈失礼,不知前辈这是要?”
虽说没有魔教教主的话,朗风也能知道差不多就是这个女人在其他地方帮他们了,可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潜伏了七年才等到今天,他不像出一点差错。
若不是魔教教主还有用,现在他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当然等到用他彻底控制了魔教之后,他还是会变成尸体的。
朗风死死地看着雪夭的动作,雪夭掩唇笑道:“哎呀,都说了不用这样了,我和那位是一起的,在达成愿望前是绝对不会玩背叛那一套的。”
朗风跟着雪夭的眼神看向了另一边,她说的是……
那个拿着唐逸书信物去找自己的男人,当时因为有信物加上男人言语间满是强迫性的催促,他没时间想别的就赶了过去,直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但朗风也看得出应离身上并无内力,雪夭说和他是一起的,唐逸书对他也非同寻常。这么一个没有内力的人,是怎么和雪夭这种大能扯到一起的呢?
而且,据他所知,唐逸书九岁就被带回了魔教,他又是怎么和他认识的?难道是唐逸书在九岁之前的朋友?
和朗风有相似想法的还有何亦欢。
乔师兄小时候就进了合欢宗,然后就一直在合欢宗里没有出去,他们两个人也时常待在一起,没听说师兄什么时候有这么个朋友了啊?是小时候认识的?
两人这么想着,却不知道乔轻叶和唐逸书自然不会在幼时相识,认识的,是应离和秦渊。
而这会儿,两个“当事人”正在一旁说话,唐逸书在留给雪夭一声冷哼之后就跟了上去,他对着雪夭是趾高气扬的,但来到应离跟前,唐逸书却是低声道:“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以后就不那样了。”
应离愣了半秒,自己找他倒不是想说这件事,不过:“我确实不喜欢。”
“没有那么多人喜欢我。”应离说。
“可是,”唐逸书显然不认可这句话,他正欲反驳,但剩下的话却是在应离的目光下又收了回去。
应离静静地道:“而且,你这是占有欲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唐逸书的语速加快了些,虽然不知道这个念头从何而来,但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的确讨厌束缚,喜欢自由。
他也不是占有欲,“只是……”唐逸书又只说了两个字就没有再说。
应离替他补上了后半句:“你没有安全感,对吧?”
这人确实没有太多的占有欲,就算有的时候看上去像是,但那些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的罢了,那更贴近于因为没有安全感害怕失去,所以刻意表现出来的强硬罢了。
这种区别只有足够熟悉他的人才看得出来,应离虽然这么问了,但在问之前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毕竟这人要是真的占有欲极强的类型,应离早就避而远之了。
是安全感的问题的话,应离在唐逸书点了点头后又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先给你些安全感。”
“低头。”应离说。
唐逸书不解其意,但还是顺着应离的话微微低下了头,于是应离便把一根挂着戒指的项链戴到了唐逸书的脖子上。
唐逸书面露惊讶,他问:“这东西,怎么会在你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