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Chapter32 这就是一场寻找自己之旅。
作者:亓榭   快穿:这届宿主实在是太难带最新章节     
    半个时辰后,应离三人在叶陶的相送下又离开了流风派。
    “看来此事应该和他们无关。”夜曜说。
    “嗯。”应离点头,“郭浩遇害的时候,叶陶和叶似菱都不在场,而且叶陶没有杀害郭浩的理由,在这桩婚事中,反倒是流风派更需要钱庄的帮助。”
    唐逸书跟着道:“叶似菱也并非熟通药理之人,郭浩身体里的异常也与她无关。”
    “身体里的异常?什么意思?”夜曜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所以惊讶地问道。
    然而唐逸书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像是并不打算和他解释这件事情,应离微耸了下肩,跟着道:“直接导致郭浩死亡的是坠马,但就算没有坠马,他也命不久矣了。
    这一点多半也是其他人做的,当然具体情况还要看朗风检查过尸体后我们才能得知。”
    “你是说,还有其他人下了毒这种。”
    夜曜说道,他摸了摸下巴,又冲着唐逸书说:“所以这就是你当时说‘他本就是将死之人’的原因?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说,而且,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唐逸书挑了下眉头,这表情倒是很像是从应离那儿学来的,他用气声轻笑了下,意思里全是讽意,他道:“谁知道你们连这都听不懂,这句话都不懂的人就没必要和他说太多。”
    “你想……”
    “好了。”应离即使截断了又一场约架的开始,“排除了叶陶和叶似菱的嫌疑,接下来,我们应该锁定,
    那个郎中,”
    “那个郎中。”
    唐逸书的声音和应离的重叠到一起,应离本该放到最后的“了”字就跟着他望向唐逸书的动作消失了。
    这时候,应离挑了下眉,思路一致呢。
    唐逸书的眼里也跟着泛上笑意,他道:“先回去看看朗风怎么说吧,刚好问问那个郎中的药馆在哪里。”
    应离点头,接着便朝郭府走了回去,唐逸书顿了顿,没忘了奉还给夜曜一个眼神。进流风派之前夜曜得意地表示“你做得到吗?”,如今唐逸书也是这个意思:“你能和他想到一起去吗?”
    “!”
    夜曜看出了唐逸书这个眼神的意思,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答案,他想不到,甚至在刚刚,他还在回想原来当时在流风派,唐逸书的那几句话是在试探叶似菱懂不懂药理啊?
    他迟钝地意识到唐逸书的意图,这会儿唐逸书扔下个眼神就又去跟上应离了,于是夜曜在步伐上又是迟钝地被落下了好一段距离。
    他有些气愤地跺了下脚,紧接着飞快追上了上去狠瞪回唐逸书。
    不过这次,唐逸书却是不理他了,三人回到郭府,便见朗风此时还蹲在郭浩的尸体旁边眼神严肃,郭老爷和郭夫人在一旁都有些面露青色。
    “结果如何?”唐逸书问道。
    闻言,朗风抬头看了眼门口,他道:“你们回来了啊。结果,还真是有些意外。”
    “怎么?”应离说着,随后他一走近,才发现朗风手中小瓷罐里的赫然爬着一只泛着紫色的虫子。
    这东西夜曜和唐逸书也注意到了,“这是什么啊?!”夜曜有些怕虫子,他躲了半丈远,惊声叫道。
    “是蛊虫?”唐逸书瞧了一眼便道,跟着还伸手接过了朗风递过来的小瓷罐观察了一番,看上去是一派的淡定,夜曜咳嗽了两声,又是硬装着挪了步子回来。
    “是蛊虫啊,啊,我就说,看,看着就很像嘛。”他磕磕绊绊地道。
    “那你仔细看看?”唐逸书忽地把瓷罐往他眼前一递。
    夜曜瞬间慌乱地挥起了手:“不,不要,快拿走!拿走!”
    唐逸书迅捷地收回手以免瓷罐被夜曜的手打翻,朗风无奈地看了唐逸书一眼,自打出了魔教,这人是真变了。
    他这么想着,就听应离说:“给我看看。”
    然后,唐逸书这回小心翼翼地伸手送了过去,好像里面的东西会突然袭击应离一般做好了随时扼杀这种可能性的准备。
    朗风移开目光,再怎么变,也是在这人眼前变得最多,每回看都让朗风有些不忍直视。
    应离也是没想到唐逸书会逗夜曜一下,他跟着笑了笑,不止因为好笑,更因为这是个好预兆——看来不知不觉地,这人有在进一步地找到自己。
    不是说他本身就是这样的性格,而是指在那些混杂了数个性格的记忆中,因为掌握的更多,所以运用的更熟练了。
    如今的秦渊,其实根本说不准是哪个他。
    最原本故事线的吗?还是被苏清廷改动过的?亦或是掺杂了楚临、薛权、萧识辰等人的?
    这个界线很模糊,也很无用。
    一开始,他就是出于应离所说的“他,是他自己”才打破了禁锢着他的那堵墙,那么,这就是一场寻找自己之旅。
    路上经历过好的还是坏的,只要是秦渊觉得是自己需要的,那尽管因此改变就可以了。
    不过,变故是,那个促使他跳出天道的安排、攻略者的介入的那个人,在他寻找自己这件事上,留下了浓墨重彩不可或缺的一笔。
    可以说,最初始,他的执念看似是追着应离,但更像是追着他身上的自由和自己想要的自我。
    但随着时间的变化,两者先是混合、交织、掺杂,再接着,主次自然而然地就分了出来。
    唐逸书握着小瓷罐,温柔又专注地看着他,眼里再放不下别的,应离却是嫌唐逸书拿得有些远,他握着男人的手腕把小瓷罐往自己眼前拉了拉。
    “这就是郭浩体内的东西?”他说。
    “没错。”朗风道,“是一只子虫,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东西已经存在了近一个月,不出意外,在宴请宾客的第一轮酒后,它会暂且休眠。
    再之后,饮过合卺酒,酒内的一些催情成分便会将它唤醒,然后将宿主杀死。”
    唐逸书跟着补充:“从先前的情况上看,就算郭浩今夜不喝合卺酒,这蛊虫在他体内的时间也到了极限,总归是活不过几天的。”
    “是这样没错。”朗风道,“所以我们现在要找的,恐怕要有两个人了,一个是下蛊虫之人,另一个便是掷出匕首之人。”
    “你很了解蛊虫?”
    应离没有第一时间对这个结果说上什么,而是对着唐逸书问道。
    朗风身为毒医,懂这些自然正常,那唐逸书呢?
    唐逸书知道应离的言下之意,他道:“那个人没有给我们下过蛊虫,是朗风在治疗的过程中以毒攻毒,会用到这些,所以我也跟着有了很多了解。”
    他把小瓷罐盖上扔回了朗风手里,又伸出手覆上了握着他手腕的应离的手。
    “……虽然这样听起来比我想的要好一点点。但讲实话,我还是在心疼。”
    应离静静地看着唐逸书,说道。
    秦渊成为唐逸书其实还没有太久,这些尝试显然并不算这人亲历过,应离注视着他,即使这样,自己也没忍住那么说道。
    “……”
    应离默然,看来,这段关系的确认需要提上日程了。
    以及,他虚了虚眼,挡住了落点在那根项链上的来自于墨色眸子的幽深,应离的思绪被唐逸书轻声的话语中断开来。
    “我没关系。”唐逸书说,“这些都发生在等你来之前,现在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