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离愣了下,跟着调转了个方向,心道:【怎么会是夜曜?那何亦欢呢?洛水湾呢?】
【他们,都在……】001说道。
应离站在夜曜的门前,抬起来敲门的手就这么顿住了,他不解地道:【什么叫都在?这是怎么个情况,上来就玩这么大吗?】
001很快接道:【别等了先进去吧主人,这里面确实玩挺大,再不进去,这三个就要把自己的衣服扒光了!】
【好吧。】应离也放弃了先了解下情况的决定,只得快速地敲了敲门,试图唤醒里面的人一丝理智,然后也没管这声响有没有生效,便是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应离就感受到了空气中浓浓的香味,这气味像是代替空气了一般弥漫在整个屋子里,不停地往人的鼻子里钻。
应离连忙闭气,自己可是还解决这个问题的,可不想成为这个问题中的一员。
他来到窗户旁让房间通了通风,【001,源头在哪?】应离问。
【是何亦欢的手环。】001道,【合欢宗的手环里是有媚药的,主人还记得吧?】
闻言,应离微微凝眸,进门的时候,其实和001说的已经是差不多了,这三个人身上是真的没剩多少东西了,毕竟是惩罚位面,尺度不是一般的大。
何亦欢闭着眼睛躺在中间,两边的夜曜和何亦欢都是面色通红了一片。
夜曜因为内力的缘故还能稍好一些,洛水湾这边就已经是忍不住把手伸向了何亦欢的胳膊了。
应离见状也是三两步便走了过去,一边用外袍裹住了何亦欢的身体把人拎出两人中间,一边用手探上他腕间的手环。
【这东西真就弄不下来?】
应离和001说着,却是已经上手去摘了,事实证明,这东西确实是弄不下来。
应离从001那儿拿了无数的工具,什么剪刀啊,什么钳子啊,愣是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要不是它戴在何亦欢的手腕上,应离都像把枪拿出来试一下了。
他有把握精准地射中手环,但手环和何亦欢的手臂离得太近,子弹掠过,他胳膊绝对要掉层皮的。
应离紧皱着眉,不仅是因为这会儿源头没法解决,更是因为他离这个媚药散发源越近,感受到的那种灼热就越严重,再怎么说,他也不能一直闭气下去吧。
好在何亦欢现在在自己旁边,另一边的夜曜和洛水湾就算想对对方做些什么,也有天道来阻止,这一点应离还不用担心。
不过,想到天道,应离跟着又立刻道:【001,你能不能把其他人的感知模糊一下,尤其是唐逸书的,这种时候,他就别来凑热闹了吧。】
【这件事我一早就在做了,主人。】001说,【雪夭和朗风都睡得好好地,唯独唐逸书,我动作的时候已经晚了。
现在,他就站在门外。】
001的话和两声敲门声同时响起,应离看了眼三人的状态,确定在自己去说两句话的时间他们没有办法光速搞到一起,于是才放下何亦欢,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不过没等应离开门,唐逸书已经是自己推开了门。
迎面而来的就是极香的、闷热的气浪,以及,来自于那人的两个字,“闭气!”
不用应离说,唐逸书也绝对会以最快的速度屏住呼吸的,可他听到这道淡淡的声音,反手关上门后就瞧见应离那看不出情绪的神色。
唐逸书的呼吸不由得就微乱了下,先前想说的无数话语都从他脑海里消失了,他只道:“你生气了吗?”
应离没回答这个问题,他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听到你的房门打开的声音就醒了,然后看到你进了夜曜的房间,我……”唐逸书没有说完,他停顿了片刻,却是又问:“你没生气吧?”
这里的三人神智全是不清醒的,唐逸书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他最后又叫道:“应离。”
应离眼角露出些无奈:“我也没有那么容易生气。”
“总之既然你来了,就帮着想想办法吧。”他说,接着又指向何亦欢的手环,“你有办法把它摘下来吗?”
“这手环,”唐逸书道,“就是让他们变成这样的原因?”
他尝试着去捏断金属制的手环,但在磅礴的内力运转下,那手环依旧没有半点要断的意思,唐逸书皱起了眉,尝试着加注内力,同时道:“他们三个怎么会在一起?没发生什么吧?”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应离没和他们发生什么吧,这屋子里的情况实在糟糕,唐逸书的视线在夜曜和洛水湾身上几乎是一触即分,也是何亦欢被应离用衣服包了起来,他才敢靠近过来。
但唐逸书当然不能问这个问题,不止是因为他觉得这个问题应离听了估计是要生气的,更因为,他明明是只比晚了一会儿进来,这么短的时间什么也不会发生。
况且,就算他不知道应离进来的时间,他也应该相信他。
唐逸书自己扯了扯脖子上的项链,银链勒入皮肉,细微的痛感让他眼前不由闪回过数个片段,“他问自己信不信他”、“他说这样才好有安全感”……
唐逸书手下的动作因此慢了两分,应离也就出声叫他不要继续了。
不知道是不是合欢宗的这个手环真的弄不下来,还是天道从中作梗,总之这法子应该是不可能了,但唐逸书刚刚的问题给了应离灵感。
虽然不知道何亦欢和洛水湾是怎么出现在夜曜的房间里的,但现在把他们三个人分开不就行了。
说做就做,应离先是把洛水湾用外袍卷进来,然后便对唐逸书道:“我把他弄回自己的房间,你在这儿看好何亦欢和夜曜,别让他们发生什么。”
唐逸书看着应离的动作,跟着道:“那我也把何亦欢弄回他房间好了,我不想留在这儿。”
“也行。”应离说,“那就走吧。”
他先一步出门把洛水湾带了回去,然后还没忘了把人的手用带子捆在了床头,这种绳结仅凭被绑住的自己可以说是几乎不可能打开的。
以免后半夜还有什么意外,应离干脆采用了这个方法,过程嘛,自然没有两句话这么简单。
何亦欢人是晕了,对他做什么都不会得到反抗,但洛水湾就不一样了,他还是有一丝神智在的,当然他也并不是反抗应离的动作,只是比起洛水湾,应离这个没有中招的人身上更是凉爽,他忍不住就往他身上凑。
这种情况,说起来也不是第一次了,虽说之前都不是惩罚位面,但这种戏码还是太常见了。
不过先前几次,秦渊也是中药的一员,这一回他不但没有中招,甚至还能帮自己处理这群人,应离心里突然升起些欣慰。
他来到何亦欢的房间,如法炮制地也给他的手上打了结。
“这样就行了吧。”唐逸书说,他看着应离有些疲惫的神色,道,“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吧,今天累了一天了。”
“不,还有一个。”应离道,“夜曜的房间里气味太浓,他不能在那儿待一晚上,把他弄到我房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