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居高将收在书包里的采血用具拿了出来。
“黑色的采血管一般是用来做血细胞沉降实验,里面有枸椽酸钠抗凝剂。”
金流响:“黄护士很专业。”
“护考背的,没忘干净而已。”
黄疏桐笑嘻嘻,她拿起一根采血管看了看:“这管子里面黑色的东西是什么?”
管子里面有两毫升左右像石油一样又黑又浓的溶液,把管子倒过来,溶液流动速度很慢。
金流响也拿起一根采血管看了两眼,不太懂。
于是,她便试着去拧开管帽。
“会不会是放久了的血浆?”黄疏桐说:“也许这些试管都是使用过的,采了血放置久了,就成了这样?”
“先看看。”金流响拧开管帽,她听到了一阵轻微的气声。
“有负压,是新的。”
她把管帽拧了下来,将试管靠近鼻子,用手在试管口轻轻扇动,她闻到了一股轻微的药味。
黄疏桐:“怎么样?”
“应该没毒。”她把试管递给黄疏桐。
黄疏桐也尝试着闻了一下,她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肯定不是血浆。
“很香。”黄疏桐说:“里面有什么?”
“是药。”金流响得出结论:“最少有十几种药掺在一起组成的溶液。”
黄疏桐把管盖扣住试管,拧紧。
“具体有什么药我分辨不出来,太多太杂了。”金流响说:“这东西应该可以用来治病。如果没有过期的话。”
黄疏桐点了点头,她一一看了所有试管的瓶身,都没标生产日期。
“如果是药的话,为什么要装在采血管里面?”黄疏桐不解:“万一我们要使用,这个是口服还是注射?”
“采血、稀释、回抽,再注射。”金流响说:“如果你们真的相信这种三无药品的话。”
“还有一个问题。”贺自远说:“只有一个注射器,还被我们小猪造红墨水用完了。”
“小猪?”黄疏桐捂嘴笑。
贺自远:“外号,你们也可以这么喊他。”
陈居高压根不在意,也不接茬:“我们还没人受伤,暂时用不到这个药,注射器的事情暂时不考虑。”
况且这药能不能用还是一个问题。
最好拿只小白鼠先试验一下。
“所以,下一个线索是抽血吗?”贺自远说:“小猪第一次抽血的时候,墙上的数字变了。”
“我们九个人,这里刚好九根试管。”吕朝露默默猜测:“我们每个人抽一管血,就是九管,墙上的数字就能变九次,那我们的手表就能解锁九个新功能。”
“没准那样我们就能通过手表找到安全出去的方法了。”
陈居高略微思索:“那我们试一下!”
黄疏桐搓手以待:“你们谁先来?”
贺自远问:“采血针可以重复使用吗?”
“当然不能!”
“那,我们还少了一根采血针。”贺自远说:“桌上只剩八根采血针了,我们有九个人。”
黄疏桐想起了开门前陈居高已经使用掉一根采血针用来抽血做血水的事情,早知道当时顺便再给他采一管血好了。
“没关系。”金流响说:“这根采血管刚好也没有负压了。”
她把一直拿在手上把玩的那根采血管扔到了桌子上。
黄疏桐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笑着向大家说:“那就要委屈一下哪位?割腕放血了。”
割腕放血说的太夸张,实际上只要用锐器戳破某根血管,流点血装进试管里就好了。
陈居高点头,然后伸出手:“我先来!”
这么积极,黄疏桐惊讶。
陈居高说:“你们排队。排在最后一位的没有采血针了就割腕放血。”
就知道没有这么大义。
黄疏桐第一个不乐意:“诶,我是护士,肯定是我给你们采血,那最后一个被采血的,不就是我吗?”
“反应很快嘛!”金流响说:“没错。”
“我不干。”黄疏桐说:“我排第二个,流响姐是医生,她采血也可以。”
金流响抱臂上观:“可以,如果你们请得动我的话。”
差点忘了她会武术又有枪。
这么狗的吗?黄疏桐陷入了巨大的悲哀中。
黄疏桐正拼命纠结着,在一旁一直捂嘴干呕的刘富豪突然说话了。
“咳咳咳,我说一句。”他用手帕捂着口鼻,房间里的尸臭味一直浓烈。
他先是干呕了一声,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又赶紧把口鼻捂了起来。
他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指向墙边的尸体:“你们那个尸体用完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