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后打过去就再也没人接通了。
黄疏桐焦急不已，她看向谢秋风：“张翼，张翼还活着。她让我去救她，她在那里？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谢秋风摇头：“我也不知道。”
“定位，对手表定位。”黄疏桐打开手表的定位功能，定位显示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
“没有用的。”谢秋风说，“空间不一样。”
“但我知道她在哪里。”
……
通讯设备受干扰导致系统检测不到低分崽进入「鬼域」，而且组织还提前那么多天知道并通知他了。
还拿张翼当诱饵，到底有什么目的？
晚上八点，谢秋风提前准备好cos装备。
“我们要打扮成公民的样子。”谢秋风说，他把黄疏桐按到床上坐着，“你想打扮成什么样子？我可以把你打扮漂亮点。”
此时黄疏桐心乱如麻，根本就不在意化成什么样子：“随便。”
谢秋风这是第一次给女孩子化妆，有点紧张。
但好在手法很好没有画成如花，相反，还有点，漂亮。
“来，身上喷上这个。”说着，谢秋风拧开了一瓶类似香水瓶子的盖子。
黄疏桐：“这是什么？”
“臭水。”他对着空气喷了一下，臭味就散发了出来。
“我去……”臭味一出来黄疏桐便被熏得不行，使劲用手扇鼻子，“干嘛要喷这玩意啊！”
“这是石楠花变异种的花粉，所以很臭。”
谢秋风自己倒无所谓，什么青蛙卵、蚯蚓粘液、毛毛虫汁都可以往身上涂。
但考虑到黄疏桐，他还是选择了比较仁慈一点的方法。
“或许要先吃嗅觉失灵药丸。”谢秋风突然想起，把臭水放到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两粒白色的药丸。
“吃了这个就什么味道都闻不到了。”说着，他把其中一粒药丸放进嘴里。
“两粒颜色不一样。”黄疏桐说，“怎么这里是粉色的？”
“嗯。”谢秋风说，“这个药有点苦，你的那粒是草莓味的。”说着他捏起手里剩下的药丸，“来，张嘴！”
谢秋风说：“啊——”
黄疏桐张开了嘴：“啊……”
谢秋风把药丸放了进去，指尖碰到黄疏桐嘴角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他的两根手指轻轻放在她的齿关之间，指尖夹着一颗粉色的药丸。
他感受到了柔软的嘴唇，细细的坚硬的牙齿，还有一点点，湿湿滑滑的舌头。
他短暂了忘记了他原本是要干什么，此时，他居然有了一种，想继续探索下去的欲望。
“嗯？怎么了？”黄疏桐头往后倾，把叼在她嘴里的谢秋风的半截手指吐了出来，问他。
“哦，没有。”谢秋风回了神，笑了笑，“来，张嘴。”
公民除了会变异和死不了，本质上其实和普通人差不多，谢秋风使用障眼法隐藏掉黄疏桐手上的手表，他们就看不到了。
他们也不懂得怎么分辨人到底有没有变异，所以想要混进「鬼域」，对自由人来说，很简单。
……
黑洞打开时，黄疏桐近乎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
下一秒，她说了一个让谢秋风很难回复的问题。
“你这么厉害，可以带我们通关吗？”
……
走出黑洞，当黄疏桐看到这个光怪陆离的场景和这么多奇形怪状的人时，她吓得嚎啕大哭。
周围人用疑惑和警惕的目光看向她。
谢秋风大骂：“看什么看，没见过第一次来「鬼域」的新公民啊！”
其他人用无语的眼光盯了他们俩一眼，然后接着干自己的事。
黄疏桐被吓得不轻，崩溃大喊：“怎么会这样？公民怎么会变成这样？”
谢秋风一边锁定张翼的位置一边安抚黄疏桐。
谢秋风已经基本确定张翼目前所在的位置了，“在人才市场。”
得知结果的时候谢秋风也震惊了，那里明明已经被破坏很久了。
现在怎么，又开了。
“那是哪里？”黄疏桐问。
“不要被名字迷惑了，那是个很恐怖的地方。”
谢秋风说，“成为公民，但不解除条约，不摘掉手表，就会成为这里最下等的公民。”
谢秋风怔怔的说，“这种公民是还有出去的可能的，可以继续通关。”
“不过这种公民都会被正式公民抓去集市上卖。”
黄疏桐：“为什么要卖？”
谢秋风喉咙一哽，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
他们来到了一个类似菜市场的地方，菜市场的入口上方有一个大牌匾，写着人才市场。
黄疏桐有点害怕，抓紧了谢秋风的衣服。
“别怕，我在，没人会伤害你，相信我。”谢秋风说。
他们走了进去，里面很破旧，尘土飞扬，人声鼎沸。
哭声也是。
只见一眼看过去，街道两旁各种长相奇异的人被捆绑，被吊着，被铁笼关着，被狗链子捆住。
而他们无一例外，左手上都戴着手表，都有或多或少的变异。
他们，是还没有完全变成公民的玩家。
来往的变异人络绎不绝，讨价还价。
“来来来，贱民！贱民嘞！一千个「代价」一条。买二送一条铁链子。走过路过瞧一瞧看一看咯！”
旁边的叫卖声四起。
来往的行人像看商品一样打量着各种被卖的玩家。
“老板，这一条怎么卖啊！”
“哦，这一条啊！优等贱民，年芳二十、变异程度轻，肉质鲜美，仅需一千五百个「代价」。”
“什么啊老板！你刚刚不还说一千一条嘛？”
“哦，一千一条是旁边这些老弱病残，变异严重的，这是做特价处理，一千一条。”
“那些太次了我看不上，我就要这一条，老板，便宜点呗。”
“哎呀，最便宜了。你看这一条是鹦鹉变异的，身上还长羽毛了，漂亮的羽毛还可以用来卖钱。”
“哎呀，我看中的是能力。”
“能力那就更强了，我这可是全能型人才，你让他干什么都可以，保证入股不亏……”
谢秋风愤怒的看着这一切。
“来，尝一尝，看一看嘞。本店有上等人才，优质人才，买一条即衣食住行都可以解决，买一条即走上人生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