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只走了几条回廊,走到了一间风格雅致的大殿前。
“你们就在这里。”南岸吩咐剩余的手下在门口把守。
只需要他自己和黄疏桐三人进去便可,黄疏桐有点隐隐的担心,从现在的情形来看,这个人应该是江别,至少在长相上就是他。
可是他或许是记忆受到了影响,并不认识自己。
黄疏桐心里没底,但她如今是案板上的羔羊,只能任人宰割。
几人进了门。
朱红的大门,一进门便是三尊神像。
黄疏桐不认识这神像上的人物是谁,只觉得有些丑,有些怪异。
三尊神像长相一模一样,大概是一个人。
只是让黄疏桐觉得奇怪的是,神像上的人明明穿着道袍,却是光头,头上还点着戒疤,胸前佩戴十字架,手里还拿着喇嘛才会拿的转经筒。
元素有点混乱,黄疏桐竟一时有点看不懂。
正思忖着。
“不必拜!”南岸说,“这塑的是鬼使自己!”
“鬼使就是我们现在要去见的人。”
“哦!”黄疏桐点了点头。
“这边!”道童说。
道童把南岸,还有黄疏桐三人引入了一间偏殿。
只见殿门的匾额上写着「会客厅」。
黄疏桐:“……”
随后跟着南岸进入了偏殿。
偏殿里,一进入映入眼帘的便是满墙的符纸和红线,其余的笔墨纸砚、杂七杂八的东西一大堆,凌乱又不失工整。
于是,在这一堆杂乱中,黄疏桐看到了所谓的鬼使。
正如大殿内塑的人像一样,此人约摸四五十岁,面如古铜,下巴上留着一撮大胡子,黑眉黑髯,光头,头上点着戒疤,身穿道袍腰间佩剑。
黄疏桐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不是个好人,眼神深邃,整个人看起来邪气森森。
“佛刹,小偷给你抓到了。带她来给你道个歉!”南岸一进门便说。
难怪这里叫佛刹观,原来他就叫佛刹。
这里塑的神像也是他自己,这是让别人祭拜他吗?
正想着,站在案前的黑髯老道便开了口,“哈哈哈,南副官做事情就是雷厉风行!佛某谢了!”
又上下打量了一番三人,略过了黄疏桐,继而对两个外国人大声道:“谁叫你偷河神的贡品的?”
“还偷了河姑的嫁妆。你们好大的胆子!”老道一拍案板,吓了黄疏桐一大跳。
两个外国人齐声道:“对不起!”
“你们为何要偷河姑的嫁妆?”
小黑诚恳道:“为了加快剧情!”
老道接着道:“哦,我明白了,看你们的穿着,还有手上佩戴的手环,又是玩家吧!”
黄疏桐刚想说是,接着老道又一拍桌子:“玩家怎么了,玩家就可以为所欲为?”
“他妈的,这个社会真是乱套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来我们这里,闯关的闯关,渡劫的渡劫,拿我们这当什么?”
顿了顿,对黄疏桐吼道:“啊!你说啊!当什么?”
黄疏桐吓了一跳,不敢言语。
老道接着继续骂骂咧咧,发了一通大火。
黄疏桐又害怕又懵逼,她把祈祷的目光看向南岸,对方说了的,保证自己安全的,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南岸负手而立,并不言语。
黄疏桐心如死灰。
过了一会儿,老道似乎气完了,于是说:“好了,我就不计较了,拉出去枪毙吧!”
什么?黄疏桐惊吓不已,小黑小白立马摆好干仗姿势。
黄疏桐吓疯了,立马看向南岸。
南岸笑容和煦,慢悠悠的说:“好的,三个人我带去枪毙了,再会!”
……
出来的时候,黄疏桐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就……这么简单?”
“挨一顿骂?就好了?”
“那你还想怎样?”南岸反问道,“那我,枪毙了你?”说着便要去摸腰间的佩枪。
“诶,别别别!”黄疏桐赶紧推辞,“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走了几步,黄疏桐还是好奇:“不是,到底怎么回事啊?兄弟,你说句话啊!”
南岸沉默了一秒,随后道:“整个瓜洲只有两个人有权利枪毙别人。”
“一个是我,一个是我的顶头上司雷司令。”
“雷司令?”黄疏桐说,“怎么你上司是葡萄酒啊?”
南岸笑了笑:“你挺有意思的!”
随后又道:“按理说,你犯了这么大的事确实应该被枪毙的。”
“我给你缓刑,希望你真的知道浸月的下落。”
“哦~”黄疏桐懂了,“合着你就是这里的管事的对吧!”
想了想随后又道,“你们……是这里的军阀?”
南岸:“嗯。”
……
南岸将三人带到自己的府邸,是一座苏式园林,园林依山傍水而建,风景极好,园内的每一处景致都显示着江南水乡的韵味。
“我去!”黄疏桐大开眼界,怔怔道,“江……江别,别告诉我这么大地盘是你一个人住的?”
南岸道:“不错。”
南岸将一行人带到了自己的会客厅,沏好茶后便吩咐下人下去,只留下四人在室内。
“说吧!”南岸道,“浸月现在在哪里?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黄疏桐本想一股脑说出自己高中的事,但想起刚见到他时,自己说起高中他的反应。
他好像不记得高中的事。
那他,又是怎么知道江浸月的。
江浸月明明是他高中时候的女朋友啊!
是不是他们所说的,不是一个人,或者,还有其他原因。
黄疏桐不确定,于是道:“我确实认识江浸月,但我说的,可能和你记忆中的不一样,你相不相信我?”
“你先说。”南岸道,“我自有判断。”
几分钟后,她说完了故事情节,然后看向南岸:“我保证我说的都是真实的。”
南岸低头沉思,呷了一口茶:“按你所说,我应该原本也是被吸到这里的玩家,只是不知道怎么变成了游戏里的npc,记忆也受到了篡改?”
“这是我的猜测!”黄疏桐硬着头皮说,“但我猜应该是这样的。”
“哦,对了,你把帽子摘下来一下。”黄疏桐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对南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