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地盘。”
说着,窗外一排排红色射线射了进来,对准黄疏桐三人的脑袋。
我嘞个天!我就知道!
这个世界从来就不公平!
黄疏桐无可奈何,只好交出了解药!
计划失败,对不起了河姑,看来得看你自己自救了。
正想着,南岸缓缓开口:“放心,她肯定会死。”
黄疏桐:“……”
“但不是明天。”南岸接着说,“也不是被投河。”
“什么意思?”黄疏桐不太明白。
这时门外传来士兵的通报声:“南副官,鬼使到了。”
佛刹?他大晚上的来干嘛?南岸心中疑惑,但他并不打算邀请那个道士进门。
或许是找两个外国人交代明天祭祀的事情。
“随我去看看。”想着,他对黄疏桐三人说。
“不去,到睡点了,我困了。”黄疏桐说完赶紧往自己的房间走。
南岸的枪又掏了出来。
真是服了。
大门外灯光大闪,一片吵吵嚷嚷,佛刹带了一大帮道童,举火把的举火把,提灯的提灯。
场面好不气派,南副官搞不懂怎么回事。
南岸揉了揉眉心:“佛刹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河姑跑了。”佛刹道,“不知怎么挣脱了捆鬼索,又打晕了两个道童从鬼塔中逃了出来。”
“哦。”南岸了然,“所以鬼使到来是想让我帮你找人?怎么,你人手不够吗?”
佛刹犹豫两秒:“不是找人,是要人。”
“要人?”
“那河姑可是南副官设计救走的?”鬼使道,“把人交出来吧!”
“嗯?”南岸疑惑不已,“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随后又看向黄疏桐,“你本事这么大?”
“没有啊没有啊!”黄疏桐赶紧辩解,“我可没有救人。”
怎么莫名其妙的,脏水就泼到她身上来了。
她确实有过救人的想法,但也只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努力而已。
“和她无关,或者和她关系不大。”佛刹说,“真正的主谋怕是南副官吧!”
这话让南岸完全摸不着头脑:“我为何要救人?与我何干?”
“人跑了是你们道观的责任,若你想找我要兵力找人,我定当配合。但你要是这样推卸责任……抱歉,我看不懂。”
听完佛刹也是一愣:“这么说……你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
“呃,没什么。”佛刹眼睛溜达了一圈,交代道:“南副官应该知道,那个女的一定要死,她的身体是三十年难得一遇的镇魂钉,后天就是血月,错过了这次或许以后就很难再有消灭那些妖魂的机会了。”
南岸:“我知道,所以,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或许那个人真的是自己跑掉的,佛刹想了想说:“明天就是祭祀典礼,河姑在这个时机跑掉真是不妙,若是南副官今晚有找到那个女子,还烦请及时通知我。”
南岸点头:“自然。”
南岸奇怪的打量他,佛刹似乎很犹豫,片刻后又说:“其实可以只借河姑的身体一用,若是南副官想让那个女子活下去……”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黄疏桐,南岸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
佛刹说:“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
……
佛刹带人走了。
南岸很是不解。
为什么河姑跑了那个道士会第一时间认为是他救的。
为什么会暗示他还有让那个人活下去的方法,只需要牺牲另外一个玩家。
河姑的生死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想不明白。
黄疏桐在一旁问东问西的:“镇魂钉是什么?”
“血月是什么?”
“妖魂是什么?”
南岸自己脑子里都是一团迷雾,不回答她,淡淡道:“你不是困了吗?还不去睡觉?”
“你快点告诉我。”黄疏桐紧张道,“总感觉我闯祸了。”
“闯祸?”南岸道,“别告诉我人真的是你救的?”
他其实下午已经发现了端倪,两个外国人故意靠近花轿,还往里面丢纸条。
但他始终认为他们的本事就这么点。
纸条他看过了,上面无非写着你是谁?来着哪里,这些无聊的问题。
游行结束后,两个外国人便回了府,河姑也被平安送进了鬼塔。
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接触过河姑,如果真的是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河姑被捆鬼索束缚,连话都不能说,又被关在设有重重禁制的妖塔内,如果没有佛刹解开禁制,不说里面的人逃出来,就是外面的人也进不去。
思忖片刻,他看向黄疏桐。
黄疏桐被他的眼神盯得害怕:“不是我。”她嗫嚅道,“后果,很严重吗?”
“你肯定做了什么。”南岸严肃道,“说实话。”
“真不是我。”黄疏桐生气的扭过了头,“我哪有这么大本事,不相信算了。”
她转身噌噌噌的就往自己的屋子走去,一路上,她有点心虚。
不是我吧!肯定不是我!我哪有这么大本事?
她确实叫小黑做了点小动作,让他下午偷偷潜进佛刹观的厨房,把河姑的饭菜里的主材料换了一下。
据她所知,河姑滴血成银,这里的人相信她的血所变的银子能祛病除灾,什么什么之类的。
故而被抓起来关进妖塔的这一个月来,天天都被割腕放血。
吃啥补啥嘛,又为了防止河姑失血过多死掉。
所以给河姑的食物几乎又都是以血为主。
猪血鸡血之类的。
于是她今天下午让小黑偷偷溜进厨房,把猪血换成了黑狗血,把白米饭换成了糯米饭。
把筷子也换成了桃木筷子。
她真的就是看僵尸片看多了,异想天开的行为,没抱什么希望,结果,人跑了?
难道,歪打正着?
纳尼?
黄疏桐越想越心虚,和我无关,千万别露馅,千万别怪到我身上来,我只想平安的通关。
走着,终于走到了房间门口。
南岸还跟在她身后。
黄疏桐推开门,转身对身后的南岸说:“谢谢,我到了!不用送了!”
“回去早点睡,晚安尼古比古!”
南岸却没有回答她,而是怔怔的看着自己的身后。
身边的小黑小白也呆住了,久久没有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