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胜酒楼经过这两日的营业,基本上已经是稳定下来了,西门官人将德胜军借调过来的人都遣散了回去,只留下孙二娘和外围安保的武松。
从外地回来的李瓶儿将西门官人请了过去,西门官人心中激荡,多日不见李瓶儿了,怪想念的,也不知能不能小别胜新欢。
西门官人如约到了花家,大厅里李瓶儿和花子虚侧身站在一边,西门官人刚想着不用这么多礼,还两人还要一起迎接自己。
就看见李瓶儿和花子虚给西门官人做眼色,西门官人这才看见主位上坐着一个老者,这不就是那日和皇帝出来的老太监吗?
西门官人心中暗道太监千千万,老皇帝怎么就带花老爷子出来了。
花公公见到西门官人呵呵笑道:“西门督军两日不见,德胜楼的生意可还好,我家老爷那个极品琉璃牌子可做好了。”
西门官人躬手道:“想来您就是花公公了,我一直听子虚和瓶儿提起您的大名,那牌子很快就好了,届时一定第一时间送你府上!”
李瓶儿给两人倒茶是那样的乖巧,一点没有以前见到她商业女强人的样子。
花公公说道:“这次我叫瓶儿邀你来就是想提醒你一下,不要和李师师走得太近,你既然知晓我的身份,自然就会知道王老爷的身份。”
花太监说完吸溜一口茶等着西门官人的答复,西门官人想想答道:“花老爷子,你这提醒有些晚了,李师师姑娘已经决定等过上半月就会赎身出来和我一起过日子。”
这话才说出来,花老太监没有多大反应,倒是李瓶儿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茶水满出来都不知道。
花子虚背对着自家老爷子向西门官人竖起大拇指,他也是去樊楼见过李师师的,那样貌实在是惊为天人,只是花子虚一个小地方来的纨绔,确实没什么实力能跟李师师接触。
花老太监道:“那是圣上看上的女子,你要是截胡了可想过有什么后果没有。”
西门官人暗道“这能有什么后果,这个窝囊废皇帝算算时间也该想溜之大吉了,看着样子是想着去到南边也要有美人相伴。”
西门官人摊手说道:“正所谓不知者不罪,我何错之有!”西门官人自然不会惯着这个老太监,正面硬刚了回去。
花太监自然是气急,直言自己好心劝诫,居然这般不领情。
西门官人看着李瓶儿的面上也不与他多做辩解,随即说道:“花老爷子,我看你年事已高要不就辞去宫里的差事回来养着吧,我和瓶儿会照顾你的!”
李瓶儿才听了前面的话,觉得西门官人还是很好的,但是那个和瓶儿一起照顾就让他破防了。
害羞的白了西门官人一眼,放下茶壶害羞的跑出去了。
花子虚一个酒囊饭袋还是一头雾水,花老太监在宫里尔虞我诈的境地里杀出来的太监,哪里不知道其中的意思。
花老太监看看西门庆在看看花子虚,无奈的摇摇头道:“子虚你先出去吧,我有事和西门庆说。”
花子虚一个自诩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对着这个少个物件的老太监那是怕的不行,听到这话如蒙大赦般一溜烟的跑了。
西门官人自顾自的喝着茶,花老太监问道:“你和瓶儿已经好上了?”
西门官人说道:“您老人家快点从宫里的烂泥塘出来吧,我和瓶儿到时给你生两个娃娃玩多好。”
这话让花老太监有些触动,但想想又说道:“你这是得罪陛下,不带着我家瓶儿去死就不错了!”
西门官人没有正面回答,换了一个话题道:“花老爷子你也知道现在朝堂风雨飘摇,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们大宋官家已经有要逃跑的想法了,你要是还在宫里,很大程度会被裹挟着向南边逃离。”
拥有上帝视角的西门官人自然知道一些事情,这些话也不是他无的放矢的。
历史上就有宋徽宗传位给赵恒(即宋钦宗)的原因主要是当时金兵南下侵宋,形势危急,宋徽宗自己不愿处理这一烂摊子,便将皇位传给了赵恒。
宋徽宗有31个儿子,赵恒虽是长子,但并非他最满意的一个。宋徽宗比较喜欢三子赵楷,赵楷擅长花鸟画且是历史上身份最高的状元。
然而,赵恒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在古代嫡长子继位是有传统和制度依据的,只要他没犯大错,宋徽宗难以找到废长立幼的理由。
花老太监更是心惊不已,他也算是最早知晓这些事情的人了,急忙出声阻止道:“西门慎言,官家的事岂是我等能随意说的。”
西门官人微微一笑,并未被花老太监的警告所吓住,反而继续说道:“花老爷子,您在宫中多年,这其中的门道您比我清楚。如今这局势,您还想在那是非之地继续待下去?”
花老太监沉默不语,脸色阴晴不定。西门官人趁热打铁:“我对瓶儿是真心的,定不会让她受苦。您若能出宫,我们一家人定能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此时,花老太监长叹一声:“西门庆啊西门庆,你可知此事牵连甚广,稍有不慎,便是满门抄斩的大祸。这事就在我们这里就断了吧,不要让外人知晓。”
西门官人眼神坚定:“帮助李师师逃离樊楼我既已决定,便不怕那后果。况且,这大宋江山风雨飘摇,我想我们的官家也不会有多少经历来和我一个小人物掰扯。”
花老太监沉思良久,缓缓说道:“罢了罢了,也许你说得在理。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鲁莽行事。”
西门官人点头应道:“老爷子放心,我心中有数。只是这李师师之事,还望老爷子能帮衬一二。”
花老太监眉头紧皱:“此事颇为棘手,那李师师毕竟是圣上看中之人,若要处理妥当,需得小心谋划。”
正说着,李瓶儿走了进来,脸上仍带着几分羞涩。她轻声说道:“你们谈得如何了?”
西门官人看向她,眼中满是温柔:“有了些进展,不过还需些时日。”
李瓶儿微微点头,不再多问。
花老太监看着两人,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自己在宫中的日子也未必长久,或许西门庆所言并非全无道理。
但这其中的风险,实在难以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