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让你起来了吗?”昭煜帝冷不丁的一句把端慧郡主给问住了。
然后又跪了下来,要是现在还听不懂话,那她就真的该罚了,
义阳公主看着昭煜帝不高兴,她就高兴了,“皇兄,这是我的回归宫宴,给皇妹一个面子,让莺儿起来吧,咱们这些做长辈的,可不能与小辈计较。”
琼皇后不屑道:“义阳公主这长辈也太年轻了,只是驸马才去了没多久,就在母国这边光明正大的摆上宴席,可是与驸马有什么仇怨?”
义阳公主最不愿提及的就是这个人,坐在下面的澜妃脸上挂不住,哭了起来。
宁太后不悦的呵道:“是谁这么晦气?敢在哀家为绾柔办的宫宴上这么找不自在?”
琼皇后喝了口茶,“都说是为义阳公主办得回归宫宴了,讲这么多都一直不开宴,别饿着了在座的诸位了。”
昭煜帝挥了挥手,无奈道:“罢了罢了,端慧郡主记住这次教训,可没下次了。”
端慧郡主应道:“是皇伯伯,莺儿记下了。”
太监高声唱道:“开宴——”
宁太后笑说:“各位都别拘谨,敞开了玩,敞开了吃喝。”
众人:“是,太后娘娘。”
义阳公主有些恍惚,觉得眼前的一切是梦,但又不是梦。
她打眼就看见了人群中一袭红衣的蒋恒,端慧郡主跟她说了,那天在登天长楼拍卖场的事。
脑中盘算着那把赤霄剑,大声说道:“蒋小公子,听闻你得了一把好剑。”
温执玉放下手中的酒杯,“看来还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蒋小公子了。”
祝星冉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义阳公主也对那把剑感了兴趣,放眼向端慧郡主看了去,“还真是一把挑事的好手。”
知微小声说道:“惹事精。”
蒋恒本不想说话的,可他第一遍当做没听见,难不成第二遍也要当做没听见么。
“本公主问你话呢?”义阳公主语气就像是在审问犯人一样。
蒋恒回道:“耳朵有点聋,刚听清。”
这句话引得周围的人大笑,义阳公主以为他是真的没听到耳朵聋,就趾高气扬的问道:“本公主刚回大昭不久,在座的各位也不曾到宫里看望,给本公主送礼,那本公主就自己挑了。”
祝星冉倏地看向义阳公主,“这真是公主该有的样子吗?一点都不客气”
温执玉说:“回到大昭后,又变回了从前的那个义阳公主了,想着再创辉煌呢。”
知微向前走了几步,给祝星冉斟着酒,说道:“又是端慧郡主那张嘴在背后说的,这义阳公主得知后,是想搞白嫖那一套。”
祝星冉抿嘴,“这要是成功了,相当于是一百万金钱子到手。”
温执玉摇头,“不会的,蒋恒没准会反过来敲诈义阳公主一笔。”
知微激动的笑道:“有好戏看了,我们家蒋小公子要大显身手了。”
祝星冉端起酒杯,瞧着知微打趣道:“这还没五天,就成你们家了。”
大台上,昭煜帝和琼皇后相互看了下对方,琼皇后说:“这温绾柔是盯上了那把赤霄剑了。”
昭煜帝道:“我也听说了,昨个还是前个就落到了蒋小公子手里。”
琼皇后咬了一小口块糕点,不紧不慢的吃下,而后说道:“登天长楼封锁了消息,义阳公主不提,恐怕也没多少人知道。”
“登天长楼的拍卖会有闭口不言的规矩,只要买主要求在场的各位其他买主不可伸张,那就不能说出去。”
昭煜帝知道这规矩,“鱼老头还是一如既往的会赚钱。”
琼皇后笑道:“也算是取之有道,不过我听说端慧郡主辱骂了他的女儿。”
昭煜帝哼着笑,“这端慧郡主都快赶上温绾柔了,从昨天就入住了宁太后的华蓉宫了。”
琼皇后认真的看着昭煜帝问:“你说肃王是什么意思?不过问京都的事,但却和宁太后保持着良好的关系,要是说他们有什么母子之情,那全是扯屁。”
站在琼皇后身侧的云素咳了一两嗓子,“皇后娘娘,注意场合。”
昭煜帝觉得无伤大雅,“没几个人能听见。”
昭煜帝也不知道肃王是什么意思,“管他的有没有母子之情,别触及我的底线,还是可以和平共处的。”
这边,义阳公主明目张胆的向蒋恒讨要赤霄剑,“蒋小公子,可愿意将你心得的那把剑给本公主?就当是欢迎本公主回到大招的归迎礼了。”
蒋恒笑得开怀,客气道:“义阳公主说的哪里的话?那把剑是祖父让我拍卖下来,带在身边的,祖父发了话,谁要都不能给!”
义阳公主黑了脸,她还以为蒋恒这个病秧子会把赤霄剑给她呢。
坐在他对面的端慧郡主立即接上了话,“大胆!蒋小公子你敢这样对待本郡主的皇姑姑,可是记恨前日因为本郡主在拍卖场说了你一两句,你就加以报复在本郡主的皇姑姑头上。”
端慧郡主说着的话听着绕口,蒋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说道:“可别给本公子扣这么大的罪名,受不起。”
义阳公主可怜兮兮的对宁太后说:“母后,儿臣想要那把剑。”
宁太后完全不觉得义阳公主的行为举止和说话有什么问题,就温柔的说道:“好。”
下面端慧郡主和蒋恒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对方,端慧郡主怼不过蒋恒,就动不动拿义阳公主和自己郡主身份来说事。
蒋恒一袭红衣尽显少年轻狂,学着端慧郡主傲慢的要说道:“我祖父是蒋老国公,祖上是开国功臣,后辈更是人才济济,敢问端慧郡主,你除了这郡主的身份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