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为了防止江初月给萧亦灏甩脸子,王婶和李婶也尽心尽力的为萧亦灏解释了,“不过你家男人对她可没什么太多的意思,江妹子你可别误会了。”
“我明白,是沈姑娘倾慕我家夫君,所以才会如此。”江初月笑眯眯的,整个人柔和下来,颇有一种无害之感。
王婶和李婶见她如此乖顺的模样,更生心软了,不由多嘴了几句,“不过,那姑娘可不是个善茬,江妹子你还是避着些,如今你是萧家的媳妇,只要牢牢把住男人的心,什么都不是事儿了。”
江初月知道他们也是为了她好,这些话虽听着有些不适,但也没出口反驳。
毕竟女子出嫁从夫这样的意念,是王婶和李婶坚守了一辈子,也遵守了一辈子的事儿了。
想要短时间内改变他们的想法,是不可能的。
不过江初月也打听到了不少她想知道的事情了,知道沈棠从前当众给萧亦灏送过香囊,还时不时的去寻萧亦灏,这般大胆的举止也就身为村长女儿的沈棠敢干出来了。
这要是放在其他人家的姑娘身上,脊梁骨都得被人戳断了。
心里有数的江初月也没打算主动出击,这时候她先出击了,反倒落了个下乘了。
更何况,江初月对萧亦灏本也无情,只要不影响到她在萧亦灏处刷好感保住自己的小命就行了,换言之,只要沈棠没作死到踩到江初月身上,她都不会轻易动手。
只是没想到,还没等来沈棠作妖,二婶何花又拉着刘翠到门口闹事了。
一大早就被外头吵吵嚷嚷的动静给吵醒的江初月,一脸不爽的把被子一扔,踩上鞋子,随后抓了件衣裳就冲了出去。
“灏儿啊,你就看在咱们是一家人的份上,看在你奶奶身体不好的份上,帮帮忙吧!”何花的嗓门大,老远就能听到了。
起床气的江初月气冲冲的一把拉开院门,压根没注意到一前一后出来的萧亦灏和两个孩子了。
“二婶,这一大早上的你这是做什么?”江初月一看到何花和刘翠更觉头痛了。
“初月,你可算是出来了,二婶我这不也是没法子了吗?”何花猛地冲了过来,一把抓住江初月的手就攥得死死的,好像生怕江初月要跑了似的。
“如今日子不好过了,我一个人照顾孩子,还得照顾好你奶奶,这原是我的本分,我也不该和你喊委屈,可我这要不是走投无路了,怎么会来找你和灏儿呢?”
看着何花勉强挤出来的两滴眼泪,眼看着就要用她的手去擦了,江初月皱着一张脸,使了大力气才勉强从何花的手里把自己的双手救了出来。
何花的力气实在太大,一双白净的手都被抓红了。
揉着手,听着何花继续装委屈,话里话外好像是在对江初月和萧亦灏诉说她的不容易,可要是她的脸不是对着围观的众村民就更好了。
看着何花做戏的江初月有些无奈的看了萧亦灏一眼,示意让他开口。
“不知二婶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事儿吗?”萧亦灏这话一出,何花当即就来了精神了。
“灏儿啊,你也是知道的,我一个人照顾你奶奶,还得拉扯两个孩子,今年的收成你也都是知道的,整个湾山村的日子都不好过,我这也实在是没了法子了,这才不得不找你帮忙的。”
说了半天,也不见何花说明目的是什么,江初月有些烦了。
“二婶,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上一次你一声不吭要送奶奶在我们家养着,我和夫君也没拒绝,就把奶奶给留了下来了。”
而不是如何花话里话外,刘翠全是她一人照顾的。
何花丝毫不觉尴尬,很是理直气壮道,“这不是你们该做的吗?更何况,你们可没照顾好你奶奶,要不怎么说,你奶奶前两日就自己回来了?”
如此春秋笔法,摆明是要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江初月和萧亦灏的头上了。
江初月萧亦灏对视一眼,萧亦灏率先开口,“家中我残疾了帮不上什么忙,全靠初月一人撑着这个家,还得照顾两个弟妹,家中的日子过的不容易,可就算如此,我们也是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奶奶,但我没想到,奶奶竟然把主意打在了要给乡亲们换的粮食上,这……”
萧亦灏一句话把所有在江初月处以药材换粮食的村民都给拖了进来,当日的情况,在场的人也不少,大家伙儿心里都门儿清。
何花就算是再怎么巧舌如簧,也不能把这锅扣在江初月和萧亦灏的头上。
“是啊,二婶婶,你不知道,我们可从没想赶奶奶回去,我们巴不得奶奶在我们这儿继续住着呢。”江初月说着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刘翠。
“有奶奶在,夫君和弟妹在家也算有人照顾了,如此我上山采药也能稍稍放心一些,要是奶奶不嫌弃的话,今儿我就做主了,让奶奶留在我们这儿了。”
江初月这话说的诚恳,就连想挑刺儿的何花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了。
一直没吭声的刘翠急了,“你们那日子是人过的吗?天天就吃玉米糊糊,连口肉都吃不上,我还得受你们夫妇二人的使唤。”
刘翠当初会爆发,本就是受不了在江初月家过的憋屈,本以为能吃香的喝辣的,却没曾想一口大米饭都没吃上,成天就是玉米糊糊,要不就是玉米窝头。
这样的憋屈日子,刘翠可不想过了。
江初月见状,立马委委屈屈表示,“奶奶,如今粮食越来越贵了,最近药材也送不出去,所以家里过的窘迫了一些,实在非我们的本意。”
“呸——”刘翠啐了一口,她可不想再跟着江初月和萧亦灏过苦日子了,哪怕怀疑江初月和萧亦灏是故意瞒着她什么,她也不想回去了。
今儿来这儿的目的就是,“二房养我实在不容易,你们既然没法照顾我,那就给钱吧,也不多,一个月五两就够了。”